“停下,停下。”雷宁瑜突然说道。
“怎么了?”苏元笙转头看去。
雷宁瑜食指放在嘴唇边,“嘘——有没有听见什么?”
“没有。”苏元笙摇摇头,看向厉三娘几人,大家都一脸疑惑。
雷宁瑜捡起一块石头,嗖地就扔了出去,接着就听到草丛里有一声动静。
小雪跑上前扒拉开一看,地上躺着一只白兔子,惊喜地叫道:“是一只兔子!宁瑜哥哥,你太厉害啊!”
苏元笙看着兔子满脑子问号,这人身手这么好?那天怎么会掉水里的?
“你会武功啊?”
雷宁瑜笑道:“那当然,小爷我可是个好手。”
“很厉害的那种?”
雷宁瑜伸出大拇指一抹鼻子,满脸骄傲,“哼——”
“有多厉害?能上天入地?”
“那是仙人,会武功也就是。。。。。。跳的高一点远一点。。。”
“那你上去看看有没有鸟蛋。”苏元笙指着旁边一棵大树说道。
之前她就想这样了,可是她们几人没一个能爬树的,厉三娘也就能爬个矮小的树,可越走这树就越高了,也就吃不上鸟蛋了。
“这简单。”
话落,雷宁瑜一跃而上就到了一根树杈上,又借力跃了上去,很快就掏了两个鸟蛋下来。
小雪和孟少康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雷宁瑜下来才反应过来,猛拍手掌。
“宁瑜哥哥,我要和你学武功!”小雪一脸崇拜,脸颊都红了。
“我也要学。”孟少康跟着说道。
雷宁瑜没说话看着苏元笙,苏元笙摆着手说道:“别看我,我才不学呢。”
“哎。。。。。。”雷宁瑜叹了口气。
小雪接过鸟蛋,对着苏元笙说道:“哥哥,你也一起学嘛,人多有个伴,还。。。还能强身健体。。。哥哥。。。”
“不学不学,谁说都不学。”见小雪可怜巴巴看着自己,改口道,“我看着你们学,可以了吧?”
“好,那明天开始吧。”雷宁瑜笑着说道。
苏元笙突然说道:“不对啊!你明天怎么还呆着?”
雷宁瑜快去往前走去。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雷宁瑜继续往前走。
“不走也行,你要交伙食费!”
雷宁瑜回头说道:“上午摘了柴胡,刚才打晕兔子,现在才掏了鸟蛋,怎么就又要交伙食费?黑店也没你黑,你是不是我兄弟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这是你在劳动。你吃的不都是庄婆婆做的吗?难道不该付银子?”
“你——强词夺理,强盗——竟然还有人敢这样对小爷,气死了气死了。”
“那你可以走啊。”
“不走。”
“银子。”
“没有!”
“那——”
“我再去找找还有别的什么。”雷宁瑜气呼呼得大步迈开,往密林走去。
苏元笙看看偷笑的厉三娘几人,说道:“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雷宁瑜突然回头。
苏元笙讪讪笑道:“宁瑜哥哥,你真棒!”还竖了一个大拇指。
有了雷宁瑜,这一下午收获颇丰。
三只野兔,一只野鸡,六个鸟蛋,够吃几天的山坑螺,还找好了几处药材。
厉三娘回来的路上笑得合不拢嘴,小雪和孟少康更是对雷宁瑜崇拜至极。
惨的只是雷宁瑜一人,到后来树也爬不上去了,苏元笙再怎么说都是装死。
晚饭异常丰盛,香辣兔肉,土烧荷叶鸡,鸟蛋炒野菜,蒸了几个馒头,再煮了点稀粥。
雷宁瑜第一次见土烧荷叶鸡的做法,觉得甚是新奇,尤其是抹泥巴的时候,更是和孟少康玩了起来。
知道辣椒价贵后,庄老太已经很少在菜里放了,放了也是一点,那个肉疼啊,这次放了好几根。
几人辣的那个叫一个又爱又恨啊,庄老太的稀粥熬的和水一样,吨吨吨,几碗就下去了。
孟少康还小,庄老太不让吃辣,只能在一旁流口水,再恨恨地咬几口鸡腿。
饭后几人闲聊了几句,便都去睡了。
今日走了很多山路,实在是累狠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尤其是雷宁瑜,默不作声就去了灶房。
躺下来之后,雷宁瑜只觉浑身酸痛,真是见了鬼了。
想他一堂堂将军之子,从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平日也是嚣张跋扈惯了,怎么今日?
苏元笙也才见第二面而已,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听他话?
这缘分也太深了吧?
又好似哪哪都不太对啊。
难道真是中了苏元笙的蛊了?
雷宁瑜才想了一会儿就累得睡着了。
第二日,雷宁瑜是被小雪叫醒的。
“宁瑜哥哥——宁瑜哥哥——起床啦——我们一起练功啦——”
雷宁瑜蒙上被子装没听见,突然有人一把扯下被子。
“宁、宁瑜哥哥——”孟少康朝着雷宁瑜笑。
雷宁瑜穿好衣服,走出灶房,这天也蒙蒙亮,也太早了吧?
庄老太笑着从小屋出来,“都起啦?今日咋都起这么早,老婆子我现在就去做饭,等会儿就可以吃了。”
“娘,我来帮你。”厉三娘跟着进了灶房。
苏元笙慢慢从小屋挪出来,一只手还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捂嘴打着哈欠,两只半睁的眼睛水润润的。
“你们练你们的,我等会儿看不行吗?”
“哥哥,我这是为了你好,大家都起来了,你一个人也睡不踏实的。”小雪说道。
“呵呵呵,谢谢你昂。”
“宁瑜哥哥,快开始吧。”
三个人在小屋前练起来,才一会儿就争执起来。
“宁瑜哥哥,我不要扎马步,这不好看。”小雪说道。
“宁瑜哥哥,我要学唰唰唰——”孟少康使劲比划着。
雷宁瑜扶额,无奈地说道:“学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基础一定要打好了。既然说了要学,就要听话。”
说完,拿着树枝敲敲打打。
小雪和孟少康一脸后悔,偏偏还是他们自己提出要学的。
苏元笙本是半眯着眼看着,但看着看着,脑袋隐隐疼痛起来,脑海里好似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
一个**着上半身的少年在练武,自己在一旁跟着学。
这少年是谁?
怎么练武还光着膀子,和这里不同啊?
是自己亲人吗?
可能是吧。
所以自己生活的环境就是这样民风开放,所以有那样救人的法子,所以自己才没那么介意。
原来不是自己与众不同,苏元笙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