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可刚与别人谈完合作,在饭店门口,挥手送别了对方,林可走到了停放车子的地方,正准备开车回去。
此时,一名正在不远处靠着墙角哭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转头望去,是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少女。
少女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女孩身高一米五左右,个子瘦小,皮肤稍显黝黑,头发不长,平整齐肩,穿着有些衣衫褴褛,衣服裤子满是补丁,一双棉鞋还有个破洞,甚至能够看清里面穿着的白色棉袜。
仔细辨认了下,这个少女,林可还真认识。
他隐约记得,少女好像姓陈,名叫香菱,是槐花的一名同学,和槐花关系很不错,就住在林可家附近的村子里,前几天,林可和槐花去买冰棍的时候刚好遇见过,林可还请了对方吃了根冰棍。
女孩虽然穿着老旧,皮肤也稍显得黑了些,但五官端正,面容秀丽,长相和此时的槐花比起来也不逞多让,若是能够打扮一番,也绝对是个精致的美人坯子,稍显黝黑的肤色让她看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因此林可对她还是很有印象的,见着小姑娘在墙边哭得伤心,林可好奇的走了过去。
“你是槐花的同学,陈香菱?”
听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凌香转头向林可看去,她记得这个人,是同学槐花家里的一个亲戚,槐花的小姨夫,记得好像叫做林可。
香菱和槐花是同班同学,家里住得也比较相近,每天都一起下学的,因此很快和槐花成为了好朋友,槐花零花钱很多,经常请香菱吃东西,在香菱有意的接近下,两人关系发展很快,在学校里总是形影不离。
她在学校里的时候就时常听槐花夸她的小姨夫,是一个温柔大方的人,从小就很疼爱槐花,槐花的零花钱都是她小姨夫给的,香菱也见过林可几次,仅看衣着就可以看出来是个家境不错的人。
看见走前来问话的林可,香菱停下了哭泣,似乎感觉有点窘迫,用手抹了抹哭花了脸,站了起来怯生生的回了句:
“林、林叔叔,你好”
微笑着应了句,林可好奇的问道:
“你好你好。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香菱似乎有些拘谨,低着头也看着地面,回了句:
“没,没什么”
林可看着少女,眼睛都已经哭得有些肿了,自是不信:
“你看你都哭成什么样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你跟我说,我去替你做主!”
犹豫了一会儿,香菱抬头看了看林可,隐蔽的打量了几眼,心里闪过一些念想,犹豫了一下,带着还有些哽咽的语气,和林可述说了起来。
林可管理了这么久的工厂,早就练就了一双洞察的慧眼,香菱那隐蔽打量的眼神并没有躲过林可的注意。
而香菱的话一说出口,林可就感觉到了不对,不过他也没有打断,而是耐心的听了起来。
听着香菱断断续续地讲了起来,林可也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香菱的家里环境比较困难,在她刚出生没多久,父亲就病逝了。母亲后来也跟着别人跑了,从小香菱就跟着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从没有过什么正经工作,就靠着帮人打打杂工勉强过活。
因为家里条件确实很差,香菱也早早的就要帮着分担家里的负担。
平日里靠着邻居的关照,每天放学回来后,就去帮着邻居做下活计,洗衣做饭什么的换些碎米杂面的报酬,补贴家里。
今天,邻居大婶家里来了一些亲戚,给了她五块钱和粮票肉片,让帮忙跑腿买些东西回去,还承诺了到时候给她一点跑腿费。
香菱兴冲冲地来到了菜市场时,惊恐的发现,钱和粮票都不见了。
不知什么时候给弄丢了!
她一直沿路往回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她现在很害怕,因为她知道家里的情况,是绝对拿不出五块钱来赔偿的。
她不敢回去,就躲到了这里,自己一个人哭了起来。
“讲得太多了!”林可心里评判了一句,女少讲得东西可不少,很多明显有些不太相干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林可感觉她似乎是有意在博取自己的同情?
林可察觉到少女似乎一直在注意着自己的表情,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宽慰了小姑娘几句,说了些没什么营养的话语。
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的时间,装作似乎有事想要离开了的样子。
他知道眼前的少女似乎有着些心机算计,他感觉应该还会有后续。
果然,察觉到林可似乎有要离开的心思,香菱似乎有些急了,她心里暗暗咬牙,突然向着林可跪了下来。
抓着林可的衣角,香菱哭着提出了一个请求:
“林叔叔,你能不能帮帮我”
不是个善茬!林可眯了眯眼,可动作却也是一点都不慢,赶忙地要扶起菱花,可少女却一直想要跪着,可她力气太小,挣不过林可。
好在林可的车子就停在旁边,挡住了他们两个的身影,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
林可也是怕她的举动引起附近人的关注,见香菱想要跪着,林可一把把她托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把香菱拉进了车里坐着。
林可握着还在哭哭啼啼的少女的手臂,带者些关心的表情,说道:
“有事你直接说就是,不要那样”
“林叔叔,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让我把邻居大婶的钱给还!你放心,我和槐花是同班同学,我不会跑的,我就住在XXXX,我求求你了,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以后有机会了一定会报答您的!我,我给您写借条!”
坐在车,香菱梨花带雨的向林可请求道:
五块钱,对于别人来说可能算不少了,但对于林可,还真的算不什么。
他稍微打量了香菱两眼,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应了下来,他心里已经生了些打算,他并不介意稍微投资一下。
看见林可答应了下来,香菱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但眼泪却还是一直掉着。
林可装作看得心疼的样子,把香菱楼到了怀了,一手揽着她的香肩,一手顺着她的头发,嘴里说着些安慰的话语。
香菱顺从的贴到了林可的胸膛,双手微微扶着林可的腰间,哽咽的气息在一点点的平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