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凡人能吃的东西，他可吃不了。

凌玉推开面前这堆珠宝，把茶托端到面前来，取出一个装了一杯茶的大茶碗放到飞影面前，顺带着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那你会吃人吗？”

“嗯......飞影还是我？”暮瑟趴在床中间，歪着脑袋看着凌玉。

“你。”

暮瑟又滚了一圈让自己躺平，举动就像个稚儿一样。他抿了抿嘴，坏笑，“偶尔吧。”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吃了我？”凌玉语气依旧平淡。

她想，这个家伙，肯定不是人。

暮瑟又笑了，嘲笑。“你？你肉很香还是很嫩呢？”

“哦，那你吃小孩是吧！”凌玉恍然大悟。

果然妖怪都是喜欢吃小孩的。

“是呢，我还专吃不听话的小孩！”

凌玉已经确定了，这是个妖怪。“你是晚上觅食白天睡觉的吗？”

她转过身去坐在椅子上与暮瑟对视。

暮瑟好脾气地笑了笑，“你当我是猫头鹰呢？你们吃的东西我压根就吃不到好吧！”

已经两百多年没吃过东西了，都忘了饿是什么感觉。

“那你是怎么活了两百多年的呢？吸收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她是真的对这个漂亮的妖怪很感兴趣。

暮瑟瞳仁转了转，脑子飞速运转，但是什么都没想到。他说：“太多年了，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被什么人害的吧。别问我这些了，关于我的，我自己也答不上来，但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聊点别的你，比如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你什么都知道吗？”

“也没有，一些神鬼方面的事，我还是懂一点点的，比如敦王为什么英年早逝什么的。”

然而凌玉一针见血，“我为什么能看到你？”

暮瑟：“......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上辈子和我有什么渊源？毕竟我以前也就是个正常人。”

他又想了想，他毕生好像没喜欢过什么女人。

凌玉看着暮瑟这张精致出挑的脸，确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第一眼看见他就有。

“我问你个别的事。我母亲十五岁那年在小河边玩，有一群长着翅膀的白马跑过来，为首的白马背上还坐着一个人，母亲说看不清他的脸，那个人还要带母亲走。那是什么人？”

“你母亲没和他走，后来是不是大病了一场？”

凌玉点头。

暮瑟接着说：“那不是人。”

听到这话，凌玉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问：“和你一样吗？”

暮瑟又一个白眼丢给她，“啥玩意儿都和我一样呢？那估计是个索命鬼，你母亲如果同意跟它走，就真的会给它带走，人自然也就死了。如果不跟它走，既然遇到它，那这辈子肯定不大幸运。”

凌玉想，说的还真准。这人以前，说不准是个算命的。

“能解决吗？”

“解决什么？能给索命鬼选上并现身要求带走的，一般命数都不好，可能命也不会太长。”暮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