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皇帝急切地把那卷书摊开，向辉夜询问：“爱卿，你说这长生之术，可是真的？”

辉夜忧郁了片刻，开口：“皇上，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是假的？”皇帝诧异道。

辉夜摇头，“长生之术不假，但碍于一些原因，臣不可多提，但臣可以给皇上讲讲关于长生的事。”

“爱卿请讲。”

“长生之术，两百年前风靡九州，想得到它的人成千上万，多为帝王，达官贵人。那时候，九州大祭司还是臣的师父，师父本已将祭司之位传与师弟，但师弟上位之后，便将师父杀死，后屠尽母教三千修长生之术弟子，已断世间长生来源，再出总坛，斩杀已得长生的帝王，烧毁一切有关于长生的书籍，下令封死长生禁术，后世不得求。”

这些是他从未听闻过的，但也知晓九州当下无大祭司，只因前大祭司两百多年前因封禁术之事不明所踪，未曾将大祭司的信物留下，使得无法再立新祭司。

“原来禁术就是长生之术啊，为何这会是禁术？”

“师弟说这是禁术，便是。要知道，我们不能忤逆当时作为九州大祭司的师弟。”

说道这儿，皇帝关心的还是长生。

“这样说来，爱卿可是早已掌控了长生之术？”

辉夜没有否认，说道：“皇上，臣不老确实是因为长生，但是内心功法的长生。长生本是教中秘术，因当初一位帝王自知命不久已，而朝中奸佞当道，皇子相互残杀夺嫡，内忧外患，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就在除夕大傩祭祀礼上，那位帝王趁机找到臣的师父求助，这也是长生出世的缘由。”

“这样说来，朕也能拥有长生了？”

皇帝年事已高，已有五十大几，三十出头登基。

帝王，到这个年龄，不少都开始莫名的执着于长生了。

“皇上，臣说过，师弟禁了长生，后世不得习。”

“那爱卿师弟是谁？”

“暮瑟大祭司。他当下正在大燕，皇上莫提长生为好，他当年可是不惜犯下滔天大罪也斩了获得长生的帝王。”

对于暮瑟此人，后世几乎没有印象，因为他几乎抹去了世间所有关于自己的记忆。

皇帝仍是习了长生，仅是三日，他便容光焕发，鬓边白发已消，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十来岁。

而宫中，每晚都有三具尸体被运出。

就在这晚，暮瑟前来时闻到那股熟悉的气味，以及淡薄的血腥气。

他皱了皱眉，“飞影，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嗷呜！”飞影连连点头。

“那就**不离十了。走，去找辉夜。”

飞影一个掉头，带着暮瑟去到大燕天机阁。

一阵强风吹开辉夜卧房的大门，眼见那个黑袍白发的年轻人风风火火地贸然闯进来。

辉夜正坐在茶桌边上喝着茶，平淡地看着暮瑟，悠悠开口：“师弟，进别人房门要敲门，身为九州大祭司，这点礼数都不懂？”

暮瑟眉间一片严肃，取下自己右手食指上戴的那枚泛着亮光的纯黑色宝石戒指，重重地丢到辉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