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上替我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我也不拒绝，但是学聪明点，弄清下头的状况再下水。”

“多谢师父指点，弟子谨遵教诲！”

一众师弟表示，这是他们头一次看到不可一世的大师兄这样卑躬屈膝的模样。

“不过师父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又是为什么......怎么跟凌玉一样，都喜欢问他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来所以就来了。还有你啊，赶紧起来，别跪我。”

“好。”宋景这才从地上起来。

要知道，曾经跪过暮瑟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要死了或是正在死亡中......

个个死于非命，反正无一自然死亡。

“今夜都先回去，待天明再来。”宋景对师弟们说。

飞影和凌玉也回到暮瑟身边，这时候应该去找地方睡觉了。

见飞影乖巧地跟在暮瑟身边，宋景问：“师父，这头狮子，是你养的吗？”

“是啊，不过它看上去挺喜欢你的。”暮瑟在它脑袋上拍了两把，“你们长得挺像，都虎头虎脑的，可能它以为你是它的同类吧。”

宋景：......这是在说我长得傻？

“师父，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你？”

“是人是鬼都看不见我。你，大概是和辉夜一样，内心功法与我一致，才可以肉眼看见我。”

“那我又为什么能看到你呢。”凌玉默默地说。

这暮瑟也答不上来，“我也不知道，你比较特别。”

暮瑟和宋景还有飞影步伐都很快，为了跟上他们，凌玉只得抓住暮瑟的衣角。

“他们都来这儿处理你说的那些事了，我们还要留在这里吗？”她问。

“现在当然还不能走，你看他们这样儿，解决几个水祟还好说，那些亡灵妖怪什么的，是他们奈何得了的吗。”

暮瑟语气中满是傲然的自信，好像除他之外，没人行了。

不过他确实有那能力说这些，绝非盲目自信之辈。

“那师父，我们该如何解决啊？还有，这位姑娘又是？”

“从何解决明天再说。这位姑娘啊，是我在路边捡来的。”他一只手搭上凌玉的肩膀。

路边捡来的......

宋景还不忘奉承一句：“那师父真是好心人！”

听到好心两个字，他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生平第一次有人说他好心，虽然一听就不怎么真诚。

从前那二十年，听到的是：没良心，恶心，蛇蝎心肠，狼心狗肺等等。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暮瑟一样跟个小孩子似的翻来滚去。

他问：“凌玉，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我要听实话哦！”

凌玉思量片刻，答：“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

“你从哪看出来我很好？因为我救了你？可能我只是无聊呢。”

不是可是，确实是他太无聊，太孤独。

“我在梦里看到过你过去的事，我不怎么会说话，阅历尚浅，没法体会到你的痛苦和自责，但是我能感受到。你肯定不是坏人，你要是坏人，也不会说再回来这里吧？”

暮瑟大笑起来，“确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