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5章 线索(二)(1 / 1)余砚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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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雪对着电梯门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满心欢喜却又惴惴不安。鬼目这段时间行踪不定,和她已有些日子未见。

今天早上,鬼目给她发了短信,约她到某个公寓见面。鬼目生性多疑,几乎每次约见别人的场所都不一样,唯恐泄露自己的所在之处。

六月雪走出电梯,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确定没有可疑人物以后,才轻轻敲了敲门。

“门没关,进来吧。”一个男人低沉地说道。

六月雪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换上了拖鞋。背对着她的鬼目正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哼着一段轻快的旋律,似乎心情不错。

这时,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他动作缓慢,步履蹒跚,从形态上看已经上了年纪。然而他容貌较为年轻,看上去不过三十有余,模样也算清俊。

六月雪笑着说道:“隐礼机,你也在这儿啊。你近来也越来越神出鬼没了。”

隐礼机没有搭理她,表情漠然地走到鬼目身边,说道:“既然您和辛月还有事情要谈,我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鬼目说道,“听说维安局的人已经去监视月宴了。这就好,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去告诉鬼箭羽,石斛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以处理掉了。”

“是。”隐礼机毕恭毕敬地说道。他慢吞吞地转过身来,目不斜视地从六月雪身边走过,简直把她视为空气。

听着隐礼机关上房门以后,六月雪按捺住心中的不满,扬起娇媚的笑容,说道:“笙哥,您怎么确定石斛一定能从我手里逃出来,又怎么会料到他会逃到维安局那去?”

鬼目说道:“他在的时间不短了,是我亲自挑出来的组长,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早就不会留着他了。至于他为什么会逃到维安局,这也不难猜,除了那儿,还有哪里是我们不能轻易出入的地方。他要想活,肯定会走这步险棋。再说了,就算他不去那里,我也会及时放出消息,让维安局的人有办法赶在你们的前头抓到他。”

“还是您神机妙算。”六月雪立即开始阿谀奉承。

鬼目似乎并不吃这一套,态度依旧较为冷淡,连头都不曾转过来。六月雪爱慕他,却也极度畏惧他,没有他的首肯,甚至不敢坐到他的身边去,只敢乖乖站在原处。

“辛月,其实石斛除了胆子小点,心眼儿多些,倒也没什么大的毛病。我并不会因为他拒绝试药,就容不下他。那你猜猜,我到底为什么让他去做这个诱饵,把他逼到走投无路,还要让人取他性命?”

六月雪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说道:“这……我这不灵光的脑子,怎么可能揣摩得透您的心思。”

“那我来告诉你,因为石斛那小子,曾经无意间看见了我的样子。虽然当时我们只是擦肩而过,他也并不知道我就是鬼目,但他还是可能对我的长相有印象,记得我曾出现在的据点。而我,还从没完全信任过他。我这个人,绝不可能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如果有人,威胁到我这盘密谋已久的棋,那么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辛月,我最讨厌有人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你明白吗?”

六月雪从这番话中听到了些许警告意味,她老老实实地低垂着头,说:“我明白,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我绝不敢插手,也不会擅自打听。”

“那就好,在这里,除了隐礼机和瘦客夫妇,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等我和维安局的这场博弈见了分晓,等我可以安稳度日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回报你这些年为我付出的一切。”

鬼目说这番话时太过平静,没有丝毫的感情起伏,然而在六月雪听来,这已是难得的情真意切。她虽然为他生下过一子一女,但从未被他视作妻子。

六月雪明白,她永远超越不了那个已经死去的罗珊。但只要自己能得他片刻的挂念,她就心甘情愿地追随于他。

此时在维安局监控室里补觉的arina,正嘀嘀咕咕地说着梦话。几分钟后,当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正瞧见陆逍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没好气地吼道:“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她这一嗓子没吓着陆逍,却把在一旁盯着监控画面的季淼吓得一哆嗦。

陆逍体贴地给arina端来了早餐,说道:“我刚和你爸一起吃完早晨,想着你还饿着肚子,就给你买了点儿吃的。”

arina瞅了一眼正在吃馅饼的季淼,知道这个姓陆的男人估计已经用几口吃的就把她收买了。

arina的肚子这时候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秉着绝不和食物过不去的原则,拿起托盘上的馅饼啃了起来。她一边吃一边问:“未珂呢,她去哪了?”

季淼答道:“哦,我们俩早上去开了个会,然后她就去关着李旻的地方了。”

正在这时,柳未珂匆忙跑了进来,对季淼说道:“快帮我调出来之前的录像,看看李旻进入维安局以后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好。你怎么慌成这个样子?”

“你看看这个。是从李旻的牢房里发现的,这应该不是他的东西。”

arina也好奇地凑了过来,盯着柳未珂手里的物证袋愣了片刻,突然说道:“这里面的袖扣是盛旷的吧。”

“盛旷?你确定?”

“应该不会错,这袖扣和安然送给他的一模一样。你看,这是定制的袖扣,上面还有“s”和“k”这两个字母,代表盛旷的名字。去年盛旷过生日的那天,我也准备了份礼物跑去四队那边,正瞧见安然送给了他这对袖扣。我之后还跟四队的一个人打赌来着,赌这个冰块脸会不会重视人家小女生的心意,戴上这袖扣。”

季淼困惑地说道:“难不成这真是盛旷的?奇怪了,他的东西怎么会掉在那里?”

柳未珂心情复杂,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负伤的盛旷应该在家安心休养才是,怎么会有和李旻打交道的机会,还把袖扣掉落在了牢房里?李旻衣领上多出来的那个被烟头烫过的痕迹,是不是也和有烟瘾的盛旷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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