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小区的烂尾楼里发生了凶杀案,瞬间在城南区传开了,人们议论纷纷,但是却没有几个人到现场看过,只是有传言说死者是个女的。
孙铭心头很发慌他小店对面的“心仪花艺店”突然关张了一个多星期,一个星期不见老板娘蒋心仪。
蒋心仪正是徐楚河母亲的名字,而“心仪花艺店”正是他母亲开的店子。
孙铭人至中年,却依然没有结婚。
倒不是他挑剔,只不过他不想凑合。
实际上他有一个喜欢的人,正是“心仪花艺”的老板娘,蒋心仪。
不过他也清楚,他只是个小宠物店的老板,长相也很一般,虽然蒋心仪结过婚,还有了孩子,但是她长相标志,相当有气质,真想结婚应该很容易能找到比他有经济实力得多的男人。
不过喜欢就是喜欢,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他只能偶尔帮帮对方的忙,他不求回报什么,只是让他帮帮忙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可惜蒋心仪却鲜少找他帮忙,除非是她实在搞不定的事情。
而且每一次对方都会很客气,客气也意味着距离。
“老板帮我把这条龙鱼装一下。”
“哦,哦……”
孙铭的目光从‘心仪花艺店’转过来,这才发觉客人在同他讲话,他将龙鱼装袋灌上氧气。
“喂喂喂,炸啦炸啦!”
他不知不觉地又将目光投向了关张的花店,没有注意到充氧的袋子已经十分鼓胀。
“哦哦……”
他忙手忙脚乱地停止充氧。
“不好意思啊,我想其他事去了。”
顾客皱了皱眉,然后开口:“没事,你再给我套个口袋吧。”
“好的,不好意思啊。”
孙铭连忙致歉,顾客也没有纠结付了账就离开了。
就在这时旁边店门紧闭的“心仪花艺”突然缓缓打开了门,孙铭一惊,就见花艺店卷叶门打开,一个长发盘起,穿着一身简单的蓝色长裙的妇人出现在了门后。
虽然只是简单的穿搭,但是她丰腴的身材和成熟的风韵却显露无余。
真真解释了什么叫风韵犹存。
蒋老板娘,正是孙铭这些天心心念念记挂的人。
他激动的想要马上过去跟对方打招呼,但是他瞬间又停住了。
对方其实跟他毫无关系。
“同一条街的街坊打打招呼也是正常的。”
孙铭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转脸看向背后的鱼缸,用鱼缸当镜子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可惜他长相着实一般,无论怎么整理也看不出分别。
他看了看鱼缸反照出来的自己,最后鼓起勇气,从柜台后走出来,走向对面的“心仪花艺”。
“蒋老板,这几天都去哪了啊,没见你开门。”
他露出自己觉得最和善的笑容,但实际上在别人眼里就显得有些憨厚痴傻了。
伪装成徐母的怪物打量了一眼这个丑陋的中年男人,孙铭莫名觉得身子一凉。
“呵呵……出了趟门,这才回来。”
‘徐母’忽而一笑,宛如海棠盛开。
“哦,这样啊。那你先忙,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在对面。”
孙铭有些看痴,但是他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是街坊,也只能说到这。
“好。”
‘徐母’平静出言。
孙铭转身离开,但是他的喜悦却难以掩盖。
“她对我笑了,她对我笑了……”
孙铭不断在心里重复,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无比地幸福。
……
“徐楚河,徐楚河……”
李玲玉连声轻呼。
“哦?哦……”
徐楚河这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李玲玉有些好奇地朝徐楚河问道,这两天徐楚河总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好在他不像之前那样封闭自己。
“没什么,你又有哪道题不会了吗?”
徐楚河回过神来后便向她问道。
李玲玉颦眉,眼神看向手指,手指搓揉校服。
“没有问题就不能来找你聊天了吗?”
实际上她是黎阳一中的第二,哪里会有那么多问题来问。
看着少女轻咬嘴唇,脸上带着薄薄的娇羞,徐楚河不禁哑然,虽然活了两世,但是感情上他还真是个小白。
“楚河这道题怎么做?”
好在一个没有眼力见的男生拿着一张卷子闯了过来,李玲玉颇为幽怨地看了那个一眼,那个男生正为那道题急的抓耳挠腮,也没有注意到李玲玉的表情。
“楚河?”
男生没有理会李玲玉,这个时候不开窍的男生可不少。
徐楚河先是看了李玲玉一眼,李玲玉见有人找徐楚河问题,便也就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徐楚河这才同男生讲起题目来。
……
黎阳市公安局,刑警大队。
“案子交给特别事物调查处理行动组,大家可以休息了。”
陈歌对手下的队员们说道。
金阳小区的案子其实不好查,那个小区是烂尾工程,周围没有监控,受害者又是独生女性,好在案子转移,他们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警务系统里的特别事物调查处理行动组,大家只听传闻,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具体处理案子。
警员们甚至搞不懂,警局为什么会聘用些根本不像警察的人当警察,所谓的特别事物调查处理行动组的成员许多更是在社会上有其他职业的人士。
但是他们级别和调动的资源高得吓人,一直以来关于他们的传说甚嚣尘上。
“老大这行动组能不能透漏点……”
陈歌瞥了一眼那个说话的警员。
“知道了,知道了,保密条例。我也就是提一嘴。”
那个警员讪讪地说了句。
下班后警察们纷纷离开办公室,唯有黎雨还留在原位。
案子被转移了她并不是很在意,她倒是在意起案发现场的上一层,挂满沙袋的六楼。
沙袋有一个洞口,明显是被人用拳头一拳击穿的。
是谁有那么强的力量?
更奇怪的是,实际上警察到六楼前,六楼的楼梯并没有脚印,而六楼挂着的沙袋她看过是一楼地上放置的沙袋,她检查过,一楼的沙袋确实有被搬走的痕迹。
那么那个人是怎么搬到六楼的?
她看到烂尾楼的墙体边缘有人攀爬的痕迹,难道那人是直接扛着沙袋沿着墙体爬上来的吗?
有这么强悍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