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央小婷和央吉一见之下,大吃一惊:想不到劫匪带来的这个木楞汉,竟然是吕蒙!
吕蒙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们的父亲,一个所向无敌的人,说来算去,只有两个克星,而吕蒙,恰恰是其中一个。
严格说来,吕蒙并不是她们父亲的克星,但怎奈父亲的觉醒者,武圣关羽,此生心愿只有两个,一是迎娶杜夫人,二是杀吕蒙报仇,任何一个心愿得偿,都会归位。
而吕蒙就在眼前,如鱼肉一般站在武圣跟前,他究竟是杀,还是不杀?
“武圣,现在,又当如何?”乌拉神色闪烁的问到,虽有央小婷和吕蒙两张王牌在手,但他依然不敢肯定,央王会不会一时冲动,跟自己来个鱼死网破。到那时,便是十个吕蒙,也替他挡不下武圣一刀。
央王看了眼吕蒙,又看了眼乌拉手中的央小婷,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乌拉身上。缓缓的,缓缓的,仰起了头,望着当空的烈日,笑了。
乌拉背脊一寒,常年混迹在刀口上的他自然知道这表情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诀别。似乎在跟另一个自己说你好,也在跟太阳说再见。
“武圣,你,你别冲动啊”乌拉心底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哪怕当年被霸王和荆轲找上门,都没有如此强烈。毕竟,那次面对的,只是强敌。而此次面对的,却是必亡。
“轰隆隆!”就在双方正剑拔弩张,武圣即将觉醒之时,央家的另一边:水榭出来三点钟方向三百一十步,再折向五点钟方向一百七十步的地方央家大狱,爆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巨响。一束昏黑的光,掀翻了整座大狱,直冲天际,连正午的烈日都无法穿透那光束笼罩下的领域。
“糟了!”孟姜女刚出裁缝铺,便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自央家方向冉冉升起。
“奇门遁甲!”孟姜女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除了奇门遁甲,只有央王觉醒才可能有此力量,但这股力量很陌生,显然不是来自央王。
同时,她还感受到了另一股力量,非常柔和的隐藏在这股力量之后,看似平静,却也似无法阻挡的力量,那种至高无上的,圣洁的力量。
“央家出大事了!”孟姜女心念着,眉头一皱,以眼睛都无法看清的速度,闪向了央家。
“吼吼吼”昏黑的光束走出一人,如山川般巍峨,如顽石般刚烈,手持一柄巨大的墨黑霸王枪,每走一步,都踏碎那地,每吼一声,都撕破那天。在他身周,围绕着九层乌黑的法阵,不断的吸嗜着外界的力量,随着能量的吸嗜,人影变得越来越深,已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绝美的女子,风华绝代,妍姿艳质,全身上下都闪耀着圣洁的光。更让人不可置信的,她身后竟长出一对绚丽无比的翅膀,轻轻摆动着,使其如女神般,悬停在半空,静静的守候在巨人身后。
只是不知为何,在女神那含情脉脉的双眸中,隐隐透着一丝忧虑和疑惑,似发现了些不愿看到的事。
“小帅?”正在赶往内院的青青感受到了这股熟悉却又陌生的力量。
“大狱!”央常耕见大狱出事,猛得一惊,冲去了大狱方向。显然,比起陈文海两人,大狱才更加重要。
“走,我们去看看。”陈文海说着,也带着青青跟了过去。
“恩?”仇毐本正赶向陈文海等人的所在,见大狱出事,也当即转身急速飞驰过去:难道是师父的计划成功了?先去看看再说
“好一股霸道的力量”央王仰望着那束黑色的光柱,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战意:想不到,除了我,这世间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回头望了眼乌拉和吕蒙等人,央王说到:“不想死的话,跟我来。”
乌拉想了想,众目睽睽下要逃走是不可能的,吕蒙虽能让关羽归位,但在归位前,武圣肯定随随便便就一刀把自己切了,不若先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届时,再找机会逃走。
于是,乌拉跟吕蒙和蒋乘风使了个眼色后,架着央小婷,跟在央王和央吉身后,走向了大狱。
“嘿嘿嘿嘿”大狱废墟深处,齐穷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望着霸王那巍峨的身影,笑了。笑得很小心,却也很满意,像是一个高超的艺人,看着自己亲手捏出的作品,成为了焦点。
“彻底觉醒的霸王项羽,千古一绝的奇门遁甲,嘿嘿嘿嘿,外加残忍嗜血的混沌意志,央家,孟姜,乃至整个梦都,嘿嘿嘿嘿,你们就等着颤抖吧!”齐穷说到这里,眼中流露出无比的兴奋。
“霸王项羽?!”央王赶至不复存在的大狱,见到了浑浑噩噩的霸王。
“吼”霸王怒吼着,似乎根本没有回话的打算。
“你是家主?”霸王身后的女人倒是开口了。
“你是那个后来被抓的女孩儿?”央王看着鱼玄机身后的翅膀,有些意外:什么样的觉醒者他没见过?可这自带翅膀的,还是头次听说。
“嗯。”鱼玄机看了看被霸王觉醒搞得乌烟瘴气的央家,说到:“今日之事,实属无奈,望家主宽宏大量,能让我们就此离去。”
“宽宏大量?”央王笑了:“哈哈哈哈,今天还真是怪了,人人都来我央家捣乱,个个都让我宽宏大量,你们当央家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到后来,央王的语气已经充满了愤怒。
“家主,我们私闯央家固然有错,但在事实未明之前,就妄下断论,甚至私设牢狱,禁锢他人,此等做法,跟强盗何异?”鱼玄机天生洒脱,从来就没怕过谁:“所以,今日之事,严格说来,也不全怪我们。”
“呵!”央王冷哼一声:“这么说,倒还是我央王的不是了?”
“此事现在还有很多疑点,论断谁是谁非尚且过早,不若”鱼玄机本想争取避免这场不必要的战争,可话没说完,便被央王打断了。
“我央王,还轮不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来教训我!”央王两眼一虚,已不愿再多费口舌。
“吼”霸王对着央王咆哮着,似为他对鱼玄机的态度表示不满。
“好啊!”央王看着霸王,莫名的冲动终于耗尽了他最后一线耐心:“要战!那便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