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早已不耐烦的邢恨见管老五终于说完,冷哼了一声:“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我,凡事有因果,卜挂有代价。如此,你需要什么条件,直接说便是,又何必废那么多话!”
“呵呵,好,好,那我便直说了。”管老五干笑两声,说到:“霸王命数未绝,现在杀他,实乃逆天而行。在下,有心无力。”
“啪!”邢恨一掌拍在桌上,怒目圆瞪:“那你还说个”
“稍安勿躁。”管老五笑了:“我的意思是,需先了了霸王的命数,再杀他,便容易多了。”
“了了霸王的命数?”邢恨按耐下怒火,问到:“此话何解?”
“霸王别姬,霸王别姬。”管老五转着头说到:“霸王不别姬,又如何能杀?”
“你是说,要杀霸王,得先杀虞姬?”邢恨听明白了管老五的话。
“没错!”管老公摇杆一挺:“虞姬,现在就在霸王身边,你只要找到合适的人,先杀掉虞姬,之后,霸王不用你杀,也气数将尽!”
“杀虞姬之事,何人可为?”邢恨渐渐相信了管老五的话。
“嘿嘿。”管老五笑了:“邢大律师,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谈条件了?”
邢恨离开厂办小区时,天已蒙蒙亮,他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管老五说,杀虞姬之前,需要先杀掉一个叫武业的监狱长,说什么虞姬是霸王的果,乐瑶是霸王的因,而武业杀了霸王的因,所以杀霸王的果之前,需先解了霸王因之所怨。
“管他什么因因果果的!”邢恨不屑的想到:多杀个人而已,有什么难的!
“一个普通人,花点钱找人去杀了便是。”邢恨皱了皱眉:“倒是那杀虞姬需要找的聂政聂荌两人,未必能为我所用啊”
“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安妙妙坐在副座,骂着驾车的陈智彬:“还能不能像个男人一点!”
“我怎么就不像男人了”陈智彬不服气的喃到:“我不看你在跟他说么,你要说不好”
“我说不好了又怎么?”安妙妙一肚子委屈:“我说不好了你就把他收拾了是吧?”
“我们又打不过他”陈智彬倒是理智得很:“你要说不好我就再说呗”
“那你的意思,我们这算是说好了?!”安妙妙气得发笑。
“他也没为难我们,应该还好吧。”陈智彬唯唯诺诺的说到。
“你说你,在公司被个小小的破经理欺负,在家里,又什么忙也帮不上,你还能干啥!”安妙妙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个直男:“要不,你要实在是什么也干不了,将来你帮我生孩子得了!”
“我这不,这不,每天晚上,都在努力么”陈智彬曲解了安妙妙的意思。
“你”安妙妙忍不住差点笑场:“你到底听得懂人话不!”
“你的话,我不是哪句都听着的么”陈智彬情商堪忧,智商还行。
“你,你光听着有什么用!”安妙妙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着:“你倒是干点儿像样的事出来呀!”
“你真好看。”陈智彬转头盯着安妙妙高耸的胸脯:“连生气都那么好看!”
“开你的车!”安妙妙一巴掌把陈智彬的脸呼正了,嘴上虽不认,但心里的气儿却着实消了不少:“除了会骗骗我,也就嘴上这点能耐!”
“哪有骗你,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陈智彬见安妙妙态度有所转变,心下窃喜:“更何况,我也不光嘴上有能耐啊。”
“那你说,你还有啥能耐,今天都给我亮出来看看!”安妙妙操起手,等着好好挖苦陈智彬一番。
“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智彬哼了一声。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安妙妙奇了怪了。
“真是的,躺那儿爽的时候叫唤挺欢,完事儿一觉睡醒就忘了”陈智彬一脸荡笑。
“你”安妙妙一听,脸上顿时羞红了一大片:“你个死荡贼!谁跟你说那儿事儿了!”说着,伸出手,狠狠在陈智彬的胳膊上拧了一下,脸上,却终于再也憋不住露出了笑容。
“哈哈,我的宝贝儿不生气了。”陈智彬乘胜追击:“来,盖个章。”
“滚!”安妙妙又一巴掌将陈智彬的嘴脸扇了回去,却再也对他狠不起来。
“司机,注意驾驶,我老胳膊老腿儿的,经不起事故。”突然,车的后排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啊!”安妙妙和陈智彬都惊了一大跳:怎么不知道车后座还有个人?!
两人转头一看,是个小老头,身子骨瘦瘦的,个子也不高,一身舒适的病号服,脸上也带着些许病色,一看就像刚从医院走出来的,不对,应该更像逃出来的。因为,此刻他正专注的望着车窗外的梦都,像是很久没见过的样子。
“你,你”安妙妙看着那张老态龙钟的脸,总觉得自己曾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你,你谁啊!怎么,怎么在我们车上!”陈智彬说着一脚刹车,准备将车在路边停靠了下来。
“继续开。”小老头随意一抬手,竟然将安妙妙整个人隔空摁在了车顶上,看起来,别说还手了,连动弹一下都难。
“你”陈智彬看了眼安妙妙惊恐的眼神,脚从刹车上渐渐松开了,车,又继续行驶在了车水马龙的马路上。
“这才对嘛。”小老头一松手,安妙妙跌回了副座。她坐好后,整理整理了头发,向陈智彬投去了忧虑的一瞥。
“这位老先生。”陈智彬知道此人绝不简单,便客气的问到:“你是?”
“这个问题不用问。”小老头惬意的看着车窗外:“你们,也不配知道。”
“”陈智彬开口就吃了个闭门羹,不过好在他脸皮厚,接着又问到:“那,你这突然找上我们是邢恨让你来的?”
“他?”小老头嘲笑到:“也不配。”
“呃”陈智彬心道这小老头狂得可以,不过从安妙妙递来的眼神,他看出了些安心:是啊,只要他不是邢恨派来收拾他俩的,就什么都好说。
“那,老先生,你找我们是有什么指教吗?”陈智彬挠了挠脖子,继续问到。
“跟你们做笔交易。”小老头自信的表情告诉两人,他的这笔交易,似乎不容拒绝。
“老先生有什么指示吩咐便好,交不交易的,呵呵,见外了。”或许是跟安妙妙在一起久了,陈智彬虽不能伸,但屈的功夫非常到家。
“你们帮我去救一个人,我帮你们杀了邢恨。”小老头淡淡的说到,似乎这两件事都非常容易。
“救人?”安妙妙跟陈智彬对视了一眼:“我俩能救什么人?”
“霸王。”小老头耸了耸肩。
“霸王?!”安妙妙妖身一颤:“老先生,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小老头转过头,第一次正眼看向安妙妙:“霸王现在神志不清,需要擅长心灵控制的人帮忙。”
“所以,你要我们去帮霸王?”安妙妙脸上露出了难色:“可是,之前”
“放心,我自有办法让霸王无法伤你。至于说将来霸王是否还会找你们算旧账,那老头子便管不上了。”小老头说到:“不过,若这回能帮霸王一次,于你们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啊。”
安妙妙低下了头,仔细揣摩着这事,想了好一会儿,方才抬头问到:“老先生,你说,我们帮了霸王,你便帮我们杀了邢恨?”
“是。”小老头淡淡的说到:“不瞒二位,便是不做这笔交易,邢恨我依然会杀。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二位之前只是受邢恨和褚建国胁迫,方才做了些错事,既然现在有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又何乐而不为?”
“老先生。”安妙妙似乎看到了陈智彬跟自己光明的前景:“你确定我们去帮霸王是安全的?你确定一定能杀得了邢恨?”
“霸王那边,我自有安排。至于说一个区区白起,呵呵。”小老头笑了,反手一摊,一柄光泽匀长的四尺寒剑跃然而出。只见此剑轻盈飘逸,剑身简洁明畅,剑柄华贵精致,两条红红的剑穗无风自舞,初略望去,犹如那高山仰止,传神至极。
可当再细看时,顿如身临寒潭,剑气如霜,剑锋锋锐不可见,那修细的血槽,如深邃的海渊,仿佛隐隐藏有巨龙盘卧。
好一柄绝世好剑!
“这是”安妙妙虽博识,却对兵器不甚了解,叫不出此剑之名。
陈智彬开着车,回头只看了一眼,便当即惊呆了:“龙泉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