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都已经一目了然了，陈子谦举着双手对着林辰。道：“五分钟。”

林辰笑了笑两只口袋里乱摸拿出来了钥匙，王齐一惊人突然卡在两个人正中间，瞪着眼睛看着林辰，他们的林队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怎么会突然破戒。

王齐愤怒的不行，胸口剧烈喘息着先一步做出了决定抢了钥匙一把抛出去的，一气呵成。钥匙很小咣当一声也不知道掉在房间里哪个角落了，陈子谦大怒。林辰也愣怔了一瞬，攥紧了拳头这要不是当着社会媒体，害怕舆论淹没，恐怕会直接给他一拳。

他们的眼神什么时候差到这个地步了，这小子比想象的还要恶劣。

行，还真是小看他了。陈子谦眼看着王齐喘着粗气转过脸，红着眼睛视线恍惚，指着陈子谦怒喊道：“你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凭什么给你解开手铐。凭什么你说什么别人就得照做，我告诉你我是警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林队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林辰火了，拳头嘎嘣响。这是以绝后患啊，陈子谦抬抬眼看着王齐，又看向林辰两个人都是一副死鱼眼，眼神能杀人恐怕王齐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王齐看着那些沉默不语的记者，他让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看戏的。怒瞪着所有人，那些人给他的反应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低头也不打算说话了。

在他们的心里，能好好的走出这个门。拿着有价值的东西，他们说不说都会有一个结果，肯定不愿意所有人都得罪，记者本来就跟警察局有一点渊源，更不能拿着前途开玩笑。

陈子谦眉头挑了挑，贼喊捉贼这是。所有人沉默不语原来如此，抛弃了。闭眼睛深呼吸压下怒气，上前一步贴近王齐的耳朵，怒道：“没区别，不妨碍什么，我马上让你给我解开手铐，洗干净了脖子给我等着。”

他是真的火大了，如果之前他看不清楚案件是什么情况，现在他已经明白过来了。这是合谋的杀人案件，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不过走到了这一步不管是什么也别想躲过去，任何人。视线变得更加敏锐，扫视所有有些人胆子小的居然后退了半步，那是他们在害怕。

走到了矮个子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扯掉了他的西装外套。刚开始矮个子还会挣扎，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也没用了，仔细观察他身上的细微特征，两只手贴在他的背上，他还是最怀疑这个最不相符的人。

接触到了他的视线，陈子谦的火气更大了。怎么都感觉是看着自己那张他也不喜欢的脸，耷拉着眼睛要死不活的样子，甚至比起他要更严重一些。总之就是怎么看怎么不爽，模仿到了精髓，怒道：“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把你真实的样子放出来，太难看了。”

矮个子笑了笑似笑非笑，压低了声音道：“陈子谦不用我提醒你了吧，找不到证据，你只有一个选择死，坐牢还是枪毙，又或者说自动了结。”

语气里的恨意很明显，陈子谦一愣有这么一号人这么恨他的吗。两只手卡着他肩膀上的骨头，大小不对形状不对身高不对，都不对。道：“为什么恨我？我不记得有得罪过你，这么费尽心机的害我。”

矮个子男人笑了笑，两个人正面对峙。陈子谦搜寻记忆里是不是有这一号人物，结果什么也没有包括委托人也没有。

他突然向前两步走，猛地回过头指着陈子谦的鼻子，怒道：“你他妈就是个人渣，早就该死了。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是对她们的侮辱，陈子谦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就可以问问齐燕她是怎么死的了。”

陈子谦一惊，看着暴跳如雷的男人愣了，他嘴里的她们的是谁？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就是为了来找他报仇的，至于原因恐怕只有他本人清楚。冷淡道：“说清楚，你是谁？”

林辰上前手里拿着手铐，一看就是准备随时逮捕他。陈子谦轻轻摇摇头，还不是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干脆让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结束比较好。

矮个子男人把手放进口袋里，好像变戏法一样身高突然变得跟陈子谦一样高，讥讽的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把细微的地方控制的这么好，陈子谦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蹲下去抓住了矮个子男人的裤管，往上一拉让他膛目结舌。

就这么恨他吗，细微的血腥味还在渗血，他没有脚鞋子是在假肢上套着的，那一段衔接的位置一片红。这得有多疼练习多久才能达到这种程度，陈子谦看了一眼这个人，真的有必要这么狠吗？鞋里还塞了别的东西掩盖机械上细微的声音。陈子谦慢慢的松开手，道：“你是谁？或者说你是我哪个委托人的亲属？”

陈子谦现在只是猜测，只见矮个子男人转头看着任雪樱，点点头道：“任小姐，你后悔了吗？”

任雪樱听的头皮发麻，呆愣的站起来，她不明白什么意思。任雪樱走了两步到了陈子谦的旁边，精神看起来还是不太稳定，陈子谦想抓住她，无奈两只手被铐起来了，怒道：“冷静点，任雪樱不要让我再说一次了。”

任雪樱摇摇头，道：“他的表情不对劲。”

陈子谦叹了一口气，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他有问题，黄跃升的事情又忘了，任雪樱纠结的还真是地方。

陈小浩一愣，这怎么就又跟任雪樱扯上关系了，心情忐忑的看着她靠近那个人。那个人只是亲人一般的摸了摸她的脸，任雪樱害怕也没有抗拒，眼神放在了他的耳朵上，眼睛微睁道：“你…”

他直接开口打断了，道：“你委托了陈子谦结果得到了什么，死了几个人了，你又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不用我来说了吧。你回头看看，你后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任雪樱心惊的听着他的话，呆滞的转头看。两只手死死地捂着嘴巴，她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要看的不是人，而是他们的心，每个人都因为某些事情利益全部聚集在了这里。记者因为可以得到那些东西他们来了，王齐想要的是他们的权利钱财，害死了王念慈齐燕，黄月也死了。逼疯了黄跃升，王珂害死了微微。

而她的父亲因为李锦言抛弃了她，正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她。我不想看，不想看，任雪樱拼了命的摇头，流泪怒喊道：“不要看，我不要看。”

陈子谦咬咬牙，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变相的用了他用过的办法，把所有的东西想全部还回来，火大的道：“你他妈倒地想干什么？”

他笑了笑，道：“明白了吧，这一切都是他。如果没有他，我们不会这么痛苦，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把所有人推到悬崖边。为什么要解剖人的内心，欺骗也好他们活着是不是更好。

陈子谦你问我想干什么，我才要问问你。你为什么不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来，她们就不会死，陈子谦你他妈才是最该死的人。”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辩驳什么事情的不公，可听在了陈子谦的耳朵里那就不一样了，这就是怂恿。任雪樱的表情变了，放下手泪眼迷蒙的看着陈子谦，他说的是真的吗？陈子谦解读出了她的反应。

他倒是要看看他想干什么，接话道：“你恨我冷漠无情，你恨我不管闲事推着事件往前走。你又不是他们，你不是按照我的为人处世方式生存吗？怎么还要问我结果，说到底你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了。”

“教训我你不配…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是秦方。”秦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这个真相，瞪着陈子谦，脚腕让人绝望的疼痛。

秦…陈子谦眼神微瞪。陈小浩一惊，他没有忘记那一对母女，怎么可能。那是陈子谦两年前接下来的委托，那个时候去找的应该就是秦方的姐夫，周始。只是陈子谦没想到，原来她们真正的想法是要找到那个男人出轨的女人。

本身他们的交易就是找到人一拍两散，可是到了第二天那个情况还是让他们始料未及的。这件事情警察也特别清楚，陈子谦抬头瞪着王齐。居然连他也用上了，林辰已经不能忍了过去就是一巴掌，啪…一声清脆无比，他清楚这件事知道跟陈子谦关系的人没有那么多，而王齐恰恰就是那个时候入职知道的。

王齐侧头嘴角钝痛麻痹，讥讽笑了笑。没有一个人为他悲伤，正好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齐燕，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第一次他没有了唯唯诺诺，可他也知道他不能对着林辰甩巴掌，回头也瞪着林辰。

林辰已经顾不上拿着记者的存在了，两只手垫着王齐的衣领，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就想让全世界的人死光是不是？”

王齐笑了笑，道：“林队，请你拿证据说话。”

一句话让陈子谦更火大了，居然连这个人也用。那个时候说起来是个意外，他没有想到原本喜笑颜开的两个女人，会用自杀的方法逼着自己丈夫爸爸回家，然后静心策划了一场自杀案。两个人先是杀掉了男人，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开足了煤气，两个人也一起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