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他…为难你了吗？”月莒问。

“为难了怎样，没有又怎么样，你们什么也做不了。还问我干什么，走开。”

“对不起，是爸爸没用。”

“对，就是你没用，行了吧，莫子我们走。”月亮回头拉着莫子的手就走。

莫子看着父母两个难过的表情皱了皱眉头，她们是为了笼络关系才成为天玉的玩伴的。月亮的状态不太对，就是莫子也看出来了，心里隐约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

松开了手，往前走了两步。几乎没看过月亮哭，月亮揉了揉眼睛尴尬的笑了笑，从她们呆在一起开始她就没哭过。

“眼睛里面进了沙子，莫子不要像我一样变成沙子，其貌不扬被人看不起。”也不要磨了不该磨的人的眼睛，让他们一个一个都盯上你。

后面的话最终月亮还是咽进了肚子里，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冷正启做事情会留后路，看她的表情恐怕她们认识的冷正启不一样，说的多了就会变成挑事的，相反会推远大家的距离。

“你怎么这么说，你怎么了？月亮你别吓我，我感觉你不对劲，还有天玉她为什么没出来，她怎么了？”

“她？他比任何人都好，你还是这么笨。她不用我们担心你明白吗？”月亮的声音高了几度。

“不是…你知道…”

“我知道，知道怎样。莫子那是不现实的，你如果敢表露出来，你相信吗？很多人都会找上你的别犯傻了。”月亮哽咽了。

突然提起来莫子压在心底的事情，她感觉到了不安。自从那件事情出现以后，她们还没有这么慌乱过，那一次不是好好的。天玉，她的确抱着不该有的心情，这是真的，不过她很小心，几乎没人察觉。

月亮提起来这件事，本来就不正常。

“你怎么突然说这件事了，我知道不应该。可是月亮，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吗？”莫子皱着眉头看着月亮。

“算了没什么。”月亮摆摆手。

两个人也是不欢而散，一直到了学校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莫子到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不在学校显然乱了，有了冷天玉她们可以横着走，没了冷天玉，好多学生也不是一无所有的。自然也不是很怕她们的，她们这边刚到了学校，那边就有人出了邀请的信。

莫子光是收到这样的信，就有三封。而地点都是天台，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一说打架学校根本藏不住秘密。两节课的功夫就传遍了，就连连莹莹许晨曦都知道了。

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在是担心的不行。他们担心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人在医院的韩怡。偷偷去过一次，不过有陈小浩他们只能偷偷的看，看完了就走，他们逃课了一节课好在都是好学生老师没怎么为难。

对于莫子的事情，没什么波澜。喜欢欺负别人的人，免不了被别人欺负，不是说真正的强大不是跟人动手，真正动手的人才是弱的哪一方。

放学，许晨曦在楼道里碰到了连莹莹。这么突然碰上还是觉得听尴尬的，两个人都是。止不住的空虚感，两个人情况不同感受一样，许晨曦嘴张了张，最后又阖上了不知道怎么说话。

“你不去看看？”连莹莹先开口了，明显她已经不介意了。

许晨曦笑了笑，对方女孩子都没事，他也就放松了。“没什么好看的，莫子会不会挨打还难说。”

“不会？我觉得不一定，她们凭什么什么都做，恐怕这一次是要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

“还有一个月亮，也不代表她们就一定是软柿子，人人揉捏。”许晨曦说道。

“去吧，看看吧。”

许晨曦皱了皱眉头，他也知道连莹莹也受过她们的欺负，有意的无意还是想看看她们的结果，最后拗不过还是跟着去了。天台上就那么大，几乎站满了人。他们去的晚了一点，在后面隐约看到人群里面空出来的一点位置，月亮莫子两个人站在里面。

面对的是对方十几个男生，个个是摩拳擦掌。

“你们自己说平时都是怎么欺负同学的，我们就按照你们的规矩来。”

“呵呵，胆子挺大的。”月亮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了，对着所有人拍了一张照片，“你们叫什么？名字说出来我就告诉你们，平时我们是怎么欺负人的，公平交易怎么样？”

只单单一句话就吓得后面的人打退堂鼓了，枪打出头鸟。受了别人的怂恿来了，他们还要在学校里生存，真的动手了，恐怕没办法好好上学了。

好多人的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领头的那个跟她们有一点交集，别的她们根本就没招惹。

“我就说了，不行。他们不敢动，冷天玉不在，她们俩也不是普通人敢随便动手捏的软柿子。”

“太可恶，就能她们欺负别人，别人碰不见她们，不公平。”

许晨曦轻笑了一声，“黑夜里的夜明珠自己会发光，拿着石头跟夜明珠比，才是最可笑的，看不见。”

“什么夜明珠，不过就是镀了一层荧光粉的石头。”

“荧光粉也是会发光的，行了你继续看，我先走了。”

“去哪里？”

“回家。”

连莹莹犹豫了，跟上去。许晨曦默许了，他的家大的没边，空房间也多加她一个人没什么的。至于那个时候的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连莹莹一个字也没说过。

就跟没发生过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特别了。他们回家碰到了两个不速之客，陈子谦任雪樱没通知两个人已经到了许晨曦的楼下，等了有半个小时了。

对于他们的出现，四个人是面面相觑。陈子谦打量了一眼连莹莹。才见过，没想到会跟许晨曦在一起，还是这个时间，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不打算管这个闲事。

许晨曦自顾自的打开了门，回家。把所有人让进来，这恐怕头一次家里这么热闹了，冰箱里饮料也没有别的种类，只有罐装的可乐雪碧，混起来刚好够了四个。

许晨曦也就没问他们喝什么，把东西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家里只有这些了。”

“谢谢。”任雪樱回了一句。

“晨曦我想去一趟洗手间。”连莹莹的脸色变得不对了，许晨曦点点头。陈子谦跟任雪樱挨着坐在了沙发上，手轻轻的掐了她的手臂。

“你不是也要去吗？”

任雪樱一愣点了点头，不知道陈子谦是什么意思，还是跟上了前面走的连莹莹。

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陈子谦打量了一下客厅。除了家具冷冷清清的还一尘不染，不像个学生住的地方。

“有什么事吗？”许晨曦问道。

“你知道小然死了吗？”陈子谦敏锐的看着许晨曦，他直觉感觉得来这里一趟，他就来了。

“不知道。”许晨曦摇头，“你现在是来通知我她死了这件事吗？”

“你不觉得不舒服，她可是你们的同学。许晨曦把你自己多暴露一点怎么样，你不着急你的时间快没了吗？我可以跟你交一个实底，有可能你的委托我不能期限内完成。”

“不行。”许晨曦弓着身子，两只手拍在大理石的茶几上。

“你答应过我的陈子谦，你必须得在我出国之前找到她，我可以给你加委托的费用。”

“这不是加不加的事情，许晨曦你心里清楚，我就问问你。对于这件事你真的没有隐瞒了吗？你们想干什么？”

陈子谦也探着身子往前，敏锐的看着许晨曦。对于他的怀疑从一开始就没有少过，甚至说韩怡是假的这件事情他很清楚，看这个态度他应该真的不知道真的在哪里。

他们包含的就多了，还有楼上那个连莹莹都是怀疑的对象。

他们这边锋芒毕露，楼上任雪樱迷茫的看着连莹莹熟悉的找到了这个浴室是个套间，自顾自的要脱衣服洗澡。换下来的裙子随意的扔在了地板上，就这么走过了她的面前无视了任雪樱。

不等她说话，哗啦啦的流水声。任雪樱觉得尴尬，想着帮忙把她的衣服捡起来，一拉裙子上面的褶皱扯开，任雪樱瞪着眼睛捂住了嘴巴。血迹，同样都是女人她知道这是什么，这不是月经。

吓了一跳又放回了原位，难道陈子谦是这个意思。急匆匆的下楼，正看到许晨曦跟陈子谦的对峙，下意识的就放满了脚步。

“多管闲事，我只要你找到韩怡。”

“还真有意思了，平时我这根本就不会管闲事，这么大发慈悲的一次还被拒绝了。这件事先不说，韩怡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了吧，她是假的你是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陈子谦丝毫不带遮掩的说道。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心里清楚，我也不关心。你找了徐晃，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也不关心，我只是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应该清楚飞蛾扑火这个词。”说完陈子谦起身不打算跟许晨曦聊下去了。

看着他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骤然收紧，攥紧了裤管地垂着头不接话了，陈子谦知道恐怕他是真的猜准了。

任雪樱吞吞口水，下楼。出了他们家，陈子谦垂着眼睑，压低了声音道：“发生了什么？”

“连莹莹…有问题，她和谁发生了关系，你让我看的是不是这个。”

“嗯，她掩饰的很好。不过中午的时候见过，细微的变化就明显了，她恐怕是急着去清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