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苏仙儿一阵,赵九歌布置手段,调来一批金属,堵住大门,开了免打扰模式,
他凝神定气,催动药王鼎,借助一角,炼化紫府。
二十四个妖王的紫府,若一抹紫气,灿烂如星,散发一股淡淡的星辉,环绕而动。
妖族紫府,由天地妖三气合炼,赵九歌身怀大日金乌一族的妖血,也可炼化。
很快。
紫府内热闹了起来,各种奇珍异兽,浮现各地,紫府掀起新一轮的进化潮流,灵气充斥每一处角落。
他意念一动,在紫府内塑造地形。
海潮褪去,地气凝聚成山、平原、盆地,地形复杂多样,十分丰富,能培育各种资源、仙材。
有敲锣打鼓的蛤蟆,喝了假酒颠颠撞撞的走路草,抱着竹竿突刺的咸鱼
这些,全是妖王的遗产,近乎全军覆没,也就便宜了赵九歌。
当然,
紫府承载的容量有限,赵九歌的紫府乃是极品,承载力极其强悍,吞了二十多个妖王,都不见疲缓。
承载力强,修炼的潜力就大,这是白子画亲口所说。
咻!
东海,一只四尺银鱼,若一口飞剑激射,一排的椰子树被轻易洞穿,吓得一众武者惊慌失措。
这攻击,不逊于先天高手的全力刺杀。
赵九歌脚踏祥云,深感有趣,抓来了一条,在掌心中浮现,通体雪白如霜,剑光烁烁。
这是他紫府自产,道行抵达一个层次,资源潜移默化中,也会转化成那一道的资源点。
诸如,他炼化仙梦,乃剑道大师,紫府相应的出现了剑鱼。
同样。
一些山峰,也形似一柄巨剑,这是道行对紫府的增益效果。
而绝大多数的仙材,被赵九歌炼成了潜能点,趁着药王鼎熬炼己身,投入一批进来。
噗!
赵九歌吐出一口鲜血,有些愕然。
此刻,
他的右肩,有金鳞浮现,虚幻缥缈,好似血肉凝成。
一刹那,满头乌色长发暴涨,怒发冲冠,裹挟一丝金芒,闪耀个不停。
砰!
一缕金发甩出一朵金焰,炸碎了一座刚形成的山峰。
轰!
山崩地裂!
这是金乌血脉在提升,命泉进一步扩张,就连神海,竟干枯了,转化成了命泉的一部分!
不受控制!?
赵九歌一惊,脚下一痛,炸成一团血雾。
紧接着,足部凝练,血肉交织,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粗壮有力的足,通体如黄金雕成,仿若一把长矛,可轻易撕裂仙金。
他愕然,而一部金乌族的神通,以妖骨的传承印记,流传了出来。
九阳神爪。
砰!
不等他反应,肩头剧痛,金鳞鼓胀了起来,有一颗很小的头颅从中钻了出来,太过吓人!
这头颅,如一个苹果大长相形似赵九歌幼年,俊俏可爱,睁眸时,一丝金芒在月白的瞳孔中闪烁,极为恐怖!
啪啪啪!
赵九歌一掌斩下了他,如割去身上的肉。
他冷漠,要保持冷静。
大日金乌族虽好,但他可是人啊,忽然变成一只禽兽,太难以接受了。
轰!
他催动神照经,中止药王鼎,暂缓疗效。
但异变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太猛烈了。
“怎么这般快!?”
赵九歌右臂一炸,金光凝聚,竟化成一只新生的羽翼,金焰缭绕,每一根翎羽不逊于绝世神兵,十分锋锐,轻轻一拍,就有数道金芒破空。
一部残缺的传承神通,流入脑海。
翎刀斩。
手臂成了神禽羽翅,赵九歌无法破解,总不能将整条手臂斩下来吧!?
斩!
咻!
一刀斩下,那翎羽之翼,迸溅一挂电弧,炽盛炫目,无法破防!
赵九歌咬牙,他半路停了下来,人皮泛红,竟浮现几道裂痕,全身上下都如此,像是在剥皮般,肉身内的骨骼,也是玉光闪闪,也在发生一些变化。
这般下去,保不准,他正式成了大日金乌。
神照经,药王鼎,金乌族的血脉
莫不成,赵坤算计于此,就是以此鼎,正式成为金乌族的一员?
砰!
仿佛扒皮抽骨,仙血流了一地,染红了汤池。
猛然间,他忍不住低吼一声。
背部,龙脊突出,散发赤金神光,滚烫起来。
而后,他的龙脊骨裂开了,金辉炽盛到了极致,插满了翎羽,形成一对翼翅,仿佛上千把金剑汇聚,弑神斩仙。
撕拉!
一枚三尺骨刺,从龙脊穿出,雷光绽放,金弧跳动。
传承神通,小雷击术?
赵九歌心头一沉。
身体异变,传承解锁,再这样下去,他要成为妖族了!
他绝不接受这样的变化,灌入潜能,升炼人族血脉。
人族,也有一些神体、圣体,比肩妖族,甚至远远超过。
他催动神照经,入神坐照,与药王鼎呼应,血脉一步步变强。
“咻!”
一声嘹亮的骤鸣,若音波扩散,周围石壁轰隆一声炸个粉碎!
金乌血脉在咆哮,随着血脉苏醒了过来,那种近乎本能的意志,对金乌一族的渴望越发强烈,赵九歌快控制不住了。
很快,
他的肩头血淋淋,长出头颅,拳头大一个在哭,一个在笑,却是青面獠牙,煞气滔天。
传承神通,小三头六臂?
接着,两股意志扑入主意识,却被大日金乌一扫而空,焚烧个干净。
轰!
他身体一阵噼里啪啦,如炒豆子般。
乌色长发暴涨,一下子蔓延到脚底,一缕发丝裹挟一抹剑光,可劈开山岳,全身金鳞相缠、翎羽相伴,轻轻摇晃,锵锵作响。
“镇!”
赵九歌轻吐一字,要磨灭异变!
在他的肩头上,两颗头颅长出了脖子,并倏地睁开双眸,猩红一片,缓缓转头,在看着他,冰冷、沉默、无言,渗人无比。
只是那么盯着,赵九歌心态再好,也不由毛骨悚然。
肩上的两颗头颅,意识再一次新生,这么阴冷地盯着他,实在让人不适。
那两股恶意,究竟从哪诞生?
赵九歌吐了。
什么小三头六臂,这分明是自杀神通!
稍有不慎,就被夺舍了也不一定。
“不,一定有办法,让我变回去。”
赵九歌呢喃了一句,惊讶发现,连声音都变得沙哑,小声一句,池水炸开,光是这音波就很恐怖。
命泉上。
一截妖骨,猛地炸开,数十团传承印记没入命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倩影虚渺,金发垂披了下来,一双淡金的瞳孔,盯着赵九歌的一缕意识。
“斩!”
赵九歌冷道,对自己更狠。
他催动剑脉,给自己来了一下,剑光一扫而过,不少肢体斩落。
同时,最大的麻烦是那两个头颅,一哭一笑,刀剑难伤。
“我的子孙,你愿走金乌一族的路线?”
金发女子道了一声,晶莹璀璨,在金火的照耀下,绝美的容颜冷冷盯着赵九歌。
“滚。”
意识很有骨气,正在气头上,朝她吼了一句,怀疑这女的在装神弄鬼。
啪!
下一瞬,金发女子皱眉,玉指一点,他炸了。
赵九歌无语,遭逢异变,妖骨又闹出了什么篓子,这是金乌九公主吗?他不知多少代的祖奶奶?
这是
要帮他彻底变为三足金乌?
赵九歌拒绝。
金乌虽在万妖朝中,乃是顶尖王族之一,实力强大的离谱,但他终究不想化成妖族。
咻!
金光一闪,笑脸头颅总算被斩了下来,妖血四溅。
赵九歌头生犄角,竖瞳淡金,一臂形成翎羽翼翅,一臂成一记龙爪,似乎,绝不是金乌族那么简单。
咻!
尾椎骨猛地一颤,钻出一条金色狐尾,金焰缭绕,竟是焚天金炎!
传承神通,御火术。
而他的影子,一下子膨胀起来,遮蔽了整座洞府,数百双染血的竖瞳一睁,投来冷冽的目光,足以把仙人吓死。
沉默,
无言,
寂静
但在赵九歌的挣扎下,异变停止了,浑身流血。
不过,汤池成了血池,金血流淌,肢体在砰砰声中炸开,血肉破碎,都是他的。
“不对,不对”
大衍化决催动,一抹灵光闪烁。
赵九歌心念一起,能否本体还是人族,却可借助妖族的力量。
他接触了解锁的传承神通,一个比一个实用,诸如翎刀斩,破坏力强悍,能强杀比自己高境界的妖仙。
“我的子孙,你愿走金乌一族的路线?”
金发女子淡道,明艳动人,璀璨得不可直视。
“滚你的。”
刚派遣的一缕意志不爽,恶狠狠道,“什么妖魔,在这装你呢!”
啪!
他炸了。
赵九歌朝紫府投来一记眼神,刚才一幕,其实是试探对方反应。
见后者一直愣在原地,就分出一缕心神监控金发女子,其余分出几缕心神,研究方向从斩去妖族异变,转移到如何利用妖族神通。
噗!
他吐了一口血,强制炼化失败,局部的血肉揭竿而起,不听使唤。
不过,有了经验,他花费一天一夜,推敲出一份雏形的方案,以盗术为核心,将传承神通掠来,铭刻血肉上。
十五日后。
赵九歌踏足一座山头,右臂一挥,盗字符文闪现,内有一枚晶莹的传承印记,忽的爆绽光彩!
刹那间,
手臂化成一只金焰翼翅,一刀横扫,十几座绵延起伏的山峰被拦腰斩断,山体倾斜,轰然倒塌!
咻!
赵九歌一踏,右腿幻化成一记鸟足,一跺大地,竟贯穿了山头,从中间劈开!
赵九歌较满意。
借助药王鼎和盗之卷,强夺造化,化为己用。
但不足的,是这一套杀招施展,要一段时日才可消退,勤加练习才行。
“这也算因祸得福吧,时来运转的效果,一如既往的强悍。”
赵九歌淡笑。
他压制住了异变,反而收归己用,以悟性推演出一套变身体系。
“呜呜!”
苏婉儿捂着额头,漂亮的眼角溢出泪光,白净的额头被打出一个包来。
“你逗弄他作甚?那是你姐夫。”
白子画撇来一眼,冷俊的容颜上,带有一丝无语。
“呜呜,我只是好奇他能否分辨出我和姐姐嘛。”
苏婉儿嘤了一声,极力辩解。
她红着眼,委屈道:“结果,谁知道姐夫上来就亲,这说明呀,姐夫和姐郎情妾意,爹,你都老了,哪里懂年轻人。”
“呵。”
白子画撇来一记嫌弃的眼神,张手欲打。
苏婉儿缩了缩身子,就要跑路。
轰!
山脉一阵颤动。
一束金光若神剑,冲出青丘,裹挟横贯九天之势,太耀眼了!
“姐夫!”
苏婉儿一喜,蹦蹦跳跳,从一愣的白子画掌下逃开。
咻!
忽然,她炸毛了,狐尾被一手拉住,摔了一个踉跄。
白子画眯眼,忽然一惊。
他诧异地看向那一座山峰,冷俊的脸上,流露一抹震撼之色。
不到二十升仙,本就是天纵之资。
但眼下,他察觉到了什么?
危险?
他不可置信,只是闭关一次,就给他带来一丝危险?
据苏婉儿打探,赵九歌每次出关,实力天翻地覆,一步好几个台阶。
他一开始不信,但这一刻,却是半信半疑。
这等修行天赋,未免太妖孽了吧,比他当初要强,绝对是某大教教主之子,或是圣地一直培养的圣子!
捡到宝了1
白子画第n次想到,美滋滋。
然后
他脸色一变,目光微微一滞。
女婿在干嘛?
轰隆!
雷鸣般的炸声,响彻云霄,
金叶飘舞,金电相伴,他踏御一束虹光,竟失去了理智,疯狂攻击周边的山石。
“走火入魔?”
白子画惊疑,连忙让苏婉儿交出一颗回神丹,一品仙丹。
当苏婉儿赶来时,娇躯一颤。
她美目呆滞,看着滚在草坪上的一对狐男狐女,整个狐都傻了。
只见赵九歌压倒苏仙儿,朝水嫩的唇瓣吻去,一条金色闪耀的狐尾,被三条白狐尾交缠,相互斗法。
苏婉儿:“”
莫名其妙吃了一顿狗粮,她要吐了。
“爹,有姐滋养着,就不用丹药了吧。”
苏婉儿一笔画出一个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再嗑着瓜子,饶有兴趣地欣赏这一幕。
白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