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随着风飘落在狭长的小道上,下面的木椅上坐着一个人。
傅舍带着白色口罩和同色的棒球帽,一双明亮的桃花眼四处盯望着。
透过玻璃门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本来双手撑在椅子上晃荡着两只腿的人立马站了起来。
“这儿!”傅舍冲着沈独挥了挥手,连忙跑过去。
沈独下意识地看向周围,“你怎么来了?不怕被人看见?”
说着就把手挡在了她的眼睛上。
傅舍扒拉着他的手放下,“你这样更显得奇怪。”
那只抓着他手的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里,十指交叉。
她抬起来看了看,满意道:“甚是顺眼。”
沈独抿着嘴笑了,顺着她。
“今天去我那里。”
“你那里安全吗?会不会被拍到?”
他这段时间在网上看了很多跟公众人物谈恋爱的注意事项,虽然很多都是劝他醒醒别做梦了,但还有很多是有用的。
傅舍倒是无所谓,“拍就拍到呗。”
她感觉到握在一起的那只手紧了紧,看向沈独,他好像很高兴。
“我最近学习了一种健脾养胃粥,一会儿你可要多喝点,你胃不好。”
傅舍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心里感觉很甜。
“粥?”
“对啊,你不是胃不好吗?”
看着沈独一点也不记得的样子傅舍有些挫败,“看来你以前还真没注意过我。”
“注意了。”
“真的吗?”傅舍盯着他,“那你告诉我,你第二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沈独想了想说:“九月十号。”
对啊!九月二号第一次在清吧见面,第二次是九月十号在医院电梯里见的面。
“那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你有胃病?在医院里你拿的药都是治胃病的。”
“医院?”他想起来了,当时因为走错楼所以看见了傅舍。
傅舍一脸失望,“原来我在你那里这么容易忘记啊!”
“不是。”沈独像傅舍平时捏他那样捏了捏她的脸,“当时疼的厉害,没怎么注意。”
“怪不得你对我这个特大美女视若无睹呢!”
她要找回点面子,暂时忘记第一次在清吧见面沈独嫌弃她的样子。
“是,大号美女!”
“说什么呢!”傅舍拍了他下,“我哪胖了?”
说着她还特意看了看自己身上,难道这几天闲在家都养胖了?
“没有没有。”他哭笑不得,“我在说你高,不是体重。”
她就说嘛,明明自己这么苗条的一个人。
“不对。”傅舍满脸探究,“你既然说了第二次见我是九月十号,不是指的医院那次,那是哪次?”
“晚上。”
“晚上?”
沈独点了点头,“很晚了,你去清吧门口转悠,时湛给我发了信息。”
他那时候虽然不喜欢傅舍,但还是怕她一个人这么晚遇到什么危险。
所以,那天他一直跟着她回了家。
“怪不得你第一次来我家就知道方向呢!骗子!”
当时醉酒送她回来还装模做样地问了问她。
傅舍一回家连忙去了厨房,声音从里面传来了过来。
“你先自己坐会儿,我这里几分钟就好了。”
“要不我帮你吧?”他看过一个她把厨房差点炸了的视频,网友还评价她是故意立的一个人设。
“不用。”
她已经练习了不下五次了。
沈独靠在厨房门边,“你不用去接我,到时候我来找你。你们休息的时间少,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下。”
“知道了沈先生。”她切了几片大枣放进去,“你想我去接你也没机会了。”
傅舍洗了洗手,看向沈独,“过两天我有个综艺,然后就进剧组了。”
看着沈独黯淡的眼睛,傅舍有些内疚,“生气了?”
门口的人朝她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傅舍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脑袋从他的怀里露出来,放在他身后的手还湿着,不敢乱动。
“我没擦手。”
沈独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沈先生,你变得黏人了。”
他抱的更紧了。
“好了,粥快好了,你快点出去等着。”傅舍轻轻推开他。
看着沈独一脸求安慰的样子,傅舍心中一软,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阿独乖~”
“那剩下的这几天你要好好陪我。”
“我可是全天都想陪着你呢,但是——”她指了指沈独,“是你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的。”
“我的错。”
“别!”傅舍可不觉得这是错,“你要好好工作,造福百姓。”
在她眼里,沈独可是最厉害的人。
“能不能出去了?”她微笑着,“再不出去,粥都要糊了。”
“好。”沈独看了眼锅里的东西,有些担心道:“别烫着了。”
“知道了!”
沈独来到客厅,沙发上东西有些杂乱,他下意识地就想整理整理。
《青春有你,格外欣喜》的原著书散乱地掉在沙发旁的地上。
书页的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些东西。
他刚拿起来,里面的东西就掉了下去。
傅舍捧着粥从里面走出来。
“你干嘛呢?”
沈独捡起来地上的东西,是一缕被红绳绑起来的头发。
“这是?”
傅舍放下粥走过来,“这个啊!”
她顺手接过来,“原来在这里。”
“这是什么?”
“头发啊!”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难道不像吗?”
“为什么会放一缕头发在书里?”
“这个啊,拍青春的时候需要剪短头发,我留了一缕,原来想给你的。”她突然觉得当时的自己有些幼稚,“跟那些老电视剧学的,送人青丝,代表情丝。”
“看原著书的时候可能就顺手夹进去了,之后就忘了给你。”
她顺手把那缕头发丢在了旁边,“不管它了,快去尝尝我的粥。”
刚走两步,傅舍转头,看见沈独手里重新出现了那缕头发,诧异道:“你拿着它做什么?”
“不是送给我的吗?”
“是,但是,这跟当时我追你给你送花送狗尾巴草不是一个概念吗?”她嘀咕道:“当时你可不屑了。”
“不一样。”
“哪不一样?”
“哪都不一样。”
傅舍无语,“算了,你想留着就留着好了。”
以后这么奇葩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