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晚,连呼吸声都是响的。
月光从顺着窗户洒在床罩上。
傅舍不安分的手动了起来,在沈独身上摸索着。
突然,沈独遏制住了她‘犯罪’的手,傅舍一惊,“还没睡?”
“嗯。”他压着嗓音回道。
因为躺着的缘故,沈独的声音不像平常般清朗。
还搭在他身上的手敏感地感觉到了由于他说话时发出的振动感。
傅舍小声说道:“我只是有些害怕,想抱住你。”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一声低笑,傅舍娇嗔地拍了他一下,“有什么可笑的?”
“抱住我为什么手还动?”里面还掺着抑制不住的笑声。
傅舍突然抽回手,背对着他,有些生气。
为什么非要人把话说在台面上?
“好了。”沈独从后面抱住她,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道:“我错了。”
“错在哪?”
“不应该问。”
“……”傅舍偏头看向他,借着月光看到了一脸认真的沈独,她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我的男朋友怎么和别人的不一样呢?”
“嗯?”
“没事。”
傅舍往外凑了凑,被沈独一把拉近怀里,他把傅舍的手放在腰的两侧,低声说道:“不是要抱着睡吗?”
傅舍没说话,他继续说道:“或者还要干些别的?”
她有些动容,放在腰侧的手动了动,两个人贴的很近,近到她感觉一抬头就能亲到沈独的下巴。
“想摸哪里?”他认真地询问道。
傅舍手钻进了他的睡衣里,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腹肌,“这里。”
他身上有些烫,可能是烫到她了,她脸像是有火在烧一样。
傅舍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被沈独遏止了。
他说:“明天要不要去实验室里看看?”
傅舍抬头看向他,压着声音说道:“可以吗?”
“嗯。”
“那早些睡。”
傅舍立马翻了个身,双腿蜷缩在一角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这一晚上,她做了很多梦,梦见沈独和她一起挑选戒指,然后走进婚姻的殿堂。
她刚刚走进礼堂,还没走到沈独身边,大门打开,一阵白光过后,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
梦里的傅舍眼神里满是绝望,悲痛。
而此时在床上的傅舍更是出满了虚汗,她紧蹙眉头,双手和脚趾蜷紧,整个人都在发抖。
沈独是被她的梦呓声吵醒的。
他浸湿了毛巾,轻轻帮她擦着头上的汗,再慢慢伸展开她的手指,从手心擦到指缝。
看着傅舍这么痛苦,沈独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只好先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念道:“没事,没事,我在,我在的。”
看来,傅舍说的她害怕并不是一个谎话,而是她真的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呢?”他不由自主地问出来,吓了自己一跳。
傅舍渐渐没了声音,沈独也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早早地起来,沈独也没再询问昨天傅舍到底梦到了什么。
傅舍拿着三套衣服在全身镜前面来回比划着,转头问道:“沈先生,哪件好看?”
沈独指了指最厚的一套,认真说道:“这件就挺好。”
“……”傅舍把那套撇下了,又拿着另外两套问他,“这两个呢?”
沈独故意指了指自己看不上的衣服,傅舍满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这个好看。”
“……”
怪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去实验室而已,不用特意打扮吧?”沈独重新审视了一遍她要穿的衣服,“而且,实验室里大多是男性。”
“对啊!”傅舍又搭了一副耳环,照着镜子说道:“就是因为你们那里大多都是男性啊,所以才要打扮地更漂亮一些,这样你脸上多有面。”
沈独坐在床上,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往自己脸上擦着粉,不禁说道:“我其实不需要面子。”
“不!”擦散粉的手突然停下,通过镜子看着他,严肃地说道:“你需要。”
傅舍才是最要面子的人。
而且别的面子不要,就要自己脸的面子。
她的脸可是别人整都整不出来的,当然值得更多人看到她的美丽。
太阳嵌在空中,散出来的光照在两个人牵着的手上。
站在智尔实验室的大门口,傅舍抬头看去,多半年,还感觉像是昨天就来过一样。
“怎么了?”沈独偏头看她,“不敢进去了?”
她摇摇头,“原来来这里没什么感觉,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身份。”她对上他的目光,举了举牵在一起的手,“现在我可是沈先生的家属了。”
“现在谈家属是不是有些早?”他凑近傅舍,说着悄悄话。
“或者,领个证确定下?”
傅舍脸红躲开,推了推他,“你还不能办呢你注意点啊!”
小小的年纪,可太容易学坏了。
沈独不以为然,“反正也就差那几天,一眨眼就到了。”
两个人进了实验楼,走廊里很安静,但是每个实验室里都有人,透过不透明的窗纸,她其实也看不见是男是女,就是觉得几个人影在动。
傅舍手挡着嘴踮起脚凑近他耳朵说道:“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们?”
沈独浅笑摇摇头,“已经报备过了。”
到了二楼,基本上是核心实验室里,那次傅舍误闯,差点被当成小偷抓起来。
这里管的比较严,如果实验室里的监控拍到不属于实验室的人员会自动报警。
那次傅舍仅仅是趴在窗边,并没引发报警器。
这也是他当时这么快出去的原因。
“我一会儿会去里面,你等会就在隔壁等我。”
“啊~”她一脸委屈,原来还以为能看着沈独工作呢,闹了半天还得在两个房间。
沈独失笑揉揉她的头,“我就在里面待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去你那个实验室。”
“好吧。”
傅舍刚走到隔壁实验室,还没来得及坐下,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许念媞的脑袋钻进来,左右看了看,在看到傅舍的时候笑了。
她推开门走进来,“我刚听说傅舍来,这才连忙来看,果然在这里。”
“沈独说让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
“你别紧张。”许念媞拉着她坐下,“你放心,这个实验室管的不严,就是给一群新孩子练手用的,就算弄坏了也没事,你男朋友会修。”
这倒让她想起了初见时他说他是修电脑的的场景,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