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主公!”
看到曹戾出现,一千黄弩壮士整齐划一的单膝拜倒。
“都起来吧。”
一千人,神色沉毅,双眼锐利,而且全是身高八尺,体魄雄健的壮士,身背着足有半人高的弩机,腰胯箭壶,手持白刃皮盾,可堪远近皆宜。
“随我来。”
曹戾随即带领着黄弩壮士与梁飞燕的梅花内卫汇合,转道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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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易京前线,袁军大营
“主公,大喜!”
谋主审配捧着一张绢帛,面露喜色的挑帘而入。
“哦?先生,何喜之有?”主位,袁绍摸着颌下精美短髭笑道。
“曹操杀了国舅董承,长水校尉种辑等人,又率军闯宫,在当今陛下面前扼杀董贵妃,强许义女做陛下妃!”
“这算什么喜事儿?!拿来我看!”袁绍豁然色变,抢过绢帛细看起来。
袁绍反复细看了好几遍,眯眼问道:“这个曹戾,是何许人?”
审配赶忙道:“听闻是曹操子侄,刚刚加冠,细作回禀,这次衣带诏事件从头到尾几乎都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曹戾施为的。”
“这年轻人不简单,倒是有几分孟德当年任洛阳北部尉,棒杀弿图的风采……”袁绍喃喃自语道。
“主公您说什么?”审配伸着脖子问道。
“哦,没什么,你说这是喜事?”袁绍回过神来,摆了摆手。
“当然是喜事!天大的喜事!”审配兴奋的说道:
“世家大族本就对曹操大力启用寒门子弟不满,天下群雄更是对曹操裹挟天子眼红不已,曹操这次僭越至此,乃是自取灭亡!”
“主公出身四世三公,又是天下第一雄主,此刻只需登高一呼,天下群雄,世家必然响应,曹操腹背受敌,败亡只在旦夕之间呐!”
“先生所言有理。”袁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随即摸了摸下巴说道:
“不过,如今我军与公孙瓒战做一团,不可轻易南北开战,还是先行灭掉公孙瓒,整合河北四州之地,再一鼓作气,攻下许都为佳。”
“主公英明!”审配含笑点头后又说道:“不过我等也可先做准备,派人与宛城张绣,荆州刘表,徐州刘备还有江东孙策接触一番,您意下如何?”
“好,那就辛苦先生了,你且去吧。”
“诺。”
“等等。”
“主公还有什么吩咐?”审配好奇的问道。
“嗯……”袁绍沉吟片刻道:“这个曹戾,派人多留意一番。”
袁绍凭着直觉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曹戾绝对不简单。
“主公,谅一黄口小儿再胆大包天,也不过……”审配发现袁绍神色转阴,赶忙改口:“谨遵主公之命。”
审配离开后,袁绍目视着墙地图中许都的位置,表情怪异的喃喃道:
“孟德啊,当年你我在洛阳锦衣狗马,横行过市,流连章台之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这天下的归属,会在你我之间吗?”
衣带诏事件随风传出数百里,天下诸侯多如袁绍一般,第一时间获得了情报,而这也成为了一个导火索,可谓八方云动。
一直在徐州境内逡巡不进的刘备突然发疯了一般,率军星夜攻打徐州各郡县,车胄兵败被杀,数日间徐州陷落。
曹操有心派兵夺回,可是各路细作回报,袁绍,张绣,刘表等人似有串联之象,只好按兵不动,静待时机到来……
而造成这一系列变化的始作俑者曹戾,数日间晓宿夜行,已然到达华阴县境内。
华阴县一处隐蔽的山涧内,曹戾正带着一众人马等候消息。
不多时,梁飞燕如幽灵一般不知从何处出现,低声道:
“禀主公,杨家坞壁已然在望,守卫有些松懈,若骤然发动强攻,顷刻可下。”
曹戾哼笑一声:“杨家四世三公,海内尊崇,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人打自家坞壁的时候,守卫松懈也在情理之中。”
“飞燕,弟兄们这几日辛苦了,办完事情回了许都,我为尔等请赏。”曹戾发现梁飞燕这个梅花内卫大统领的脸带着一丝倦色,认真的说道。
梁飞燕拱手道:“主公言重了,为主公,我等不辞辛苦。”
这些天确实多亏了这五百梅花内卫,在他们周密的刺探和规划下,这一路绕过了无数关隘,坞壁,几乎没有惊动任何势力,直接到达了华阴县。
“谭纵!”曹戾低喝一声。
“属下在!”这谭纵正是一千黄弩壮士的统领,几日接触下来,曹戾觉得此人颇有大将之风。
“随我冲杀进杨家坞壁,降者不杀,敢于反抗者直接处死!”
“诺!”
曹戾直接翻身马,从得胜勾取下烛龙矛,双腿一夹,雪压城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一跃而起冲出了山涧,身后,谭纵一挥手,一众黄弩壮士或手持巨弩或携刃持盾赶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