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薇一怔,随后笑道:“师父,你不是还要疗伤吗?”
“无妨,缺少了关键的东西,再怎么疗伤也不会有多大效果。”
“好的,那便辛苦师父了。”
同情的看了一眼花灼两人,苏雨薇忍不住道:“师父,今年我们就只有两位新弟子……”
四长老看着她,“无须担心。”
苏雨薇稍稍松了口气,花灼也莫名其妙跟着松了口气。
看师姐的表现,四长老训练弟子,应该很严格。
“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外门弟子进来。”
花灼眼前一黑,原来是不用担心这个。
苏雨薇嘴角的笑直接僵住,下一秒重新变的自然,“好的,师父。”
跟几位告别之后,花灼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子。
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胎记还是没有出现。
看来是真的消失了。
花灼美滋滋的想,今天自己还被夸好看了。
突然,她伸出一根食指,一缕红色的火焰从她指尖飞出。
与之前她用控火诀凝聚出的灵力不同,这红色的火焰好似有灵性一般,绕着她的手指飞舞。
本来花灼是不知道的,但是今天被大师姐一刺激,脑海中突然跑出一团火焰,将那些血迹连同叫喊声,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就算四长老不出现,花灼那会其实也清醒了过来。
花灼这才发现自己脑海中有一朵红色莲花。
“这红色的火好像比普通火焰更厉害。”
花灼看着指尖的红色小火苗,心里有种预感,不论人还是物,被它沾了,自己不叫停它是不会停止的。
“现在的问题是,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指尖的小火苗不高兴的喷了喷火星,似乎在表达对正称呼的不满。
花灼面不改色,“你这小可爱是一直在我脑海里存在吗?”
小可爱并不理她,甚至缩回了她脑海里。
花灼一看,这还得了,“我可是你的主人,我没让你回去,你怎么能回去呢?”
“给我出来!”
脑海中的红色莲花安安静静的漂浮着,独自美丽。
花灼不信邪,用控火诀,没反应。
灵力刺激,头疼。
语言威胁,直接无视。
最后,自己弄的晕头转向的花灼抱着头趴在桌子,“看来我目前还控制不了它。”
休息一会,按照惯例,她打坐又运转了几个周天,将体内已经按耐不住的灵力压缩再压缩。
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突破到融合期。
但她不知道突破融合期要注意什么,只能先将它压下。
这感觉并不好受。
“明天一定要问问四长老。”
花灼不敢多修炼,怕自己一不小心突破了。
抱着枕头睡得黑甜。
……
清晨,天权峰山顶,徐徐微风吹过。
花灼和蓝元嘉站在四长老对面。
花灼看着四长老,四长老看着花灼。
风声,鸟鸣声,还有树叶飘落在地的声音。
就是没有人声。
最终还是四长老先开口,“你直接突破便是。”
“好的。”花灼点点头。
见四长老还是看着她,花灼愣了愣。
“难道,现在就突破吗?”
四长老眼中的嫌弃已经快要溢出来,“快些吧。”
花灼赶忙盘腿坐下,熟练的运行起吐纳归真术。
片刻之后,她睁开眼,身的气息已经不同。
“恭喜师妹。”
蓝元嘉始终固执的认为花灼是他师妹,即使这位师妹现在修为已经比他高。
他还是筑基九阶。
蓝元嘉理由也很充分,比他晚进师门,还比他年岁小,不是师妹还能是师姐吗?
花灼无所谓称呼,“谢谢。”
四长老见她基础还算扎实,即使突破了,气息也没有片刻的虚浮。
暗自点点头,她带着两人走到天权峰边缘。
看着脚下的垂直的山体,花灼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天权峰修炼的方式很简单,每天午从山顶到山脚,再从山脚爬到山顶。”
“下午你们拿着这把剑,去那边的比武台切磋,晚你们自行安排。”
说着她扔过去两把木剑。
花灼接过木剑,提出了异议,“可是我已经融合了,而且蓝元嘉更擅长用刀。”
四长老表示你想多了,她用手指点向两人,说道:“全程不允许动用灵力和法术,恢复伤势用这个。”
她又丢过两瓶丹药。
花灼只觉得周身的灵力好似被什么封印,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却不能使用。
四长老交代完,丢下一脸懵的花灼和蓝元嘉直接走了。
原来这就是四长老的修炼方式吗,爱了。
那边蓝元嘉直接半个身子已经下去,正在找落脚的地方。
“正好,这次看看这天权峰究竟有多高。”
花灼四处观察一番,最终选了离蓝元嘉有一段距离的山崖处下去。
一方面是为了不互相干扰,另一方面,这边的山体好像比较好落脚。
然而即使是这样,花灼也很快挂了彩。
原因是脚下一块看着很牢固的石头直接碎开。
花灼一个没站稳,直直的往下掉。
危急关头花灼反而镇定起来,双手不停的试图扒住什么东西稳固身形。
手一开始还会因为岩体的摩擦而感觉到疼痛,到了后来,花灼已经没有了知觉。
终于,花灼手中抓住了什么。
枝叶繁茂的藤蔓被瞬间薅秃,翠绿的汁液与血液混合,面还有零星的血肉。
总算稳住了身形,花灼忍不住苦笑。
“这倒是下的快了。”
藤蔓快到头了,这么困在半山腰也不是办法,花灼眼睛四处寻觅,找下一个落脚点。
“斜下方那个突出的石头好像不错。”
花灼一只手抓着藤蔓,另一只手掰下几颗石块,丢向目标石头。
石头纹丝不动。
“很好。”
花灼双手慢慢下放,左脚轻轻一蹬,借着这股力,她飞到了那块石头。
双手急忙抓住旁边的岩石,被它尖锐的棱角刮的又是一阵刺痛。
花灼不敢看自己手是什么样子。
深深吐了口气,无视手的痛感,她开始接着往下爬。
天权峰的山好像比辈子的珠穆朗玛峰还高,太阳东升西落,花灼又饿又渴。
当精力开始耗尽,支撑她走下去的就是一定要下山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