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跟其他囚犯都紧张起来,本来挺轻松的氛围,被安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破坏殆尽了。
古穆看到跟着警卫队队长哈德利来的一个普通狱警准备掏出手枪,就连远处早就注意到哈德利吵吵闹闹的瞭望塔上的一名警卫也用手戳了戳同伴的手臂,两个人一起转过身注意着这边天台上的情况。
有那么一会,瑞德跟其他几个囚犯还以为安迪会被狱警给无情的射杀或者狠狠的打一顿,或者先打后杀两者相结合,瑞德心里紧张得不行,可是又不敢出声。
平时有什么差事,用一包烟或者几句话跟狱警讲一讲或许能起作用,可是安迪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实在是让在场的人有些匪夷所思起来,当然,这是除了古穆之外。
古穆知道安迪想要做什么,尽管自己说过要帮助安迪翻案,找到证据,可是几个月过去了,还没有一点动静,那个小偷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安迪当然不会只把希望寄托在古穆身上。
安迪觉得这是个机会,或许这就是那个黄皮肤中国人古穆所说的转机,自己可以用自己的学识和经验,帮助警卫队队长哈德利,从而得到哈德利的重视,帮助自己减刑甚至翻案。
“伙计,这个安迪是不是疯了,他尽然不做工了。”一个囚犯低声震惊的说道。
“嘿,你是不是疯了,赶紧低头干活,盯紧你手上的家伙。”瑞德听见自己的好友在碎言碎语,低声呵斥道,现场氛围一度紧张起来。
“他是在找死,接着干活。”另一个囚犯说道。
古穆眼神时刻留意着狱警的动作,毕竟古穆也不敢保证狱警会不会真的擦枪走火。
“stop!!!”警卫支起手上的长枪指着安迪。
安迪停下脚步,轻声说道:“哈德利先生,你信得过你的太太吗?”
哈德利被安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神,瞪了安迪一眼,瑞德感觉要坏事了,双手紧了紧手上的工具。
这样的场景,古穆觉得肯定不能让自己去躺啊,让安迪打头阵就好了。
哈德利赶紧安迪这个问题是在侮辱自己,他从腰间抽出那根打过无数囚犯的警棍来,缓缓的向着安迪走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幽默?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那就更有趣了!”
安迪被周围几个警卫用枪指着,面对凶狠的警卫队队长哈德利,一脸淡然,无所畏惧的样子,就连古穆都有些提安迪担心。
电影是电影,但这里可是现实,古穆一只手背在后面,准备随时从空间里拿出手枪应对突发的情况。
哈德利看着在监狱里待了两年还是白白净净的模样的安迪,一咬牙,狠狠地朝着安迪胃部要害打下去。
“嘭~”警棍打在肉上发出的响声,让瑞德几个人忍不住心里一抽,暗自为安迪捏了一把汗。
喂后面正是太阳神经丛的所在,那里有一大束神经,只要力道足够大,就能把人送上西天,但警卫队队长哈德利还是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万一没死,也足以让安迪麻痹很长一段时间。
“小子,”警卫队队长哈德利说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捡起你的刷子,从楼顶这里滚下去!”
安迪忍住疼痛,只是看着哈德利,非常的冷静,目光如冰,好像警卫队队长哈德利说的话一点都没有听见一样。
瑞德看情况,感到一丝后悔,他后悔自己没有告诉安迪识时务者为俊杰,想给安迪上一门速成课,告诉安迪,绝对不能让狱警们知道你在偷听他们讲话,更不能在狱警讲话的时候插嘴,除非狱警问你话。
在这里,无论红黄黑白各种人种,在狱警的眼里,你都是黑鬼,在这里你要学会习惯,瑞德想告诉安迪这些,已经太迟了。
瑞德看了看一旁的古穆,发现对方也跟自己一样在偷偷关注着安迪的情况,心里忍不住焦急起来,不过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瑞德什么也做不起来,只能若无其事的继续假装铺平天台上的沥青,瑞德跟其他人一样,知道如何明哲保身,他不得不如此。
安迪一首捂着腹部,忍着剧烈的疼痛说道:“也许我说的不对,你信不信你的妻子不重要,问题在于你是否认为她会在你的背后动手脚?”
哈德利又一把车住安迪的衣领,哈德利的脸涨得通红,“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你还能受得住我几棍子死去。”
警卫队队长哈德利抓住安迪的衣领,把安迪拖到天台旁边,像极了一只被惹急的疯狗,动不动就要囚犯的性命。
瑞德和其他人都疯狂的埋头刷沥青,只有古穆放慢动作注意起来,他也紧张。
警卫队队长哈德利力气大得惊人,直接把安迪半个身子悬浮在天台外边。
安迪没有抵抗,哈德利满眼的愤怒,安迪眼睛一直盯着哈德利紫胀的脸孔。
“哈德利先生,如果她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下。”安迪一如既往的用他那平静镇定而又清晰的声音说道。
“那么没有什么理由你不能全数保留三万五千美金。”
“三万五千美金?”
“对,三万五千美金,全部!”
“三万五千美金?全部?”
“全部,哈德利先生三万五千美金,零纳税。”
“你说什么?你最好把话说清楚点,不然我让你直接从这里下去。”
警卫队队长哈德利一脸凶狠的威胁到,还把安迪又望外面推了点,吓得古穆差点就掏出抢来,生怕哈德利没把安迪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