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孤?”夏祁夜眼中透着危险。
“臣妾只是在陈述事实!”
恒雅不卑不亢,依旧端庄。
“太后那里孤自会亲自告知,就不用王后费心了,你做好分内事就好。”
这是在提醒恒雅她多管闲事了。
恒雅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姒虞对她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硬抗的时候,再跟他理论也讨不到好处。
恒雅只能闭嘴。
“诺!”
“王后没什么事就走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恒雅走后,夏祁夜招来了太医给姒虞诊断。
“姑娘……虞夫人这是被内力所伤,每日服药调息半月就好。”太医也有眼色的改了称呼。
“你下去配药煎好送过来!”夏祁夜不耐烦地挥了手,“务必不要留下后遗症。”
“诺!”太医抱手领命退下。
“我是不会做你劳什子虞夫人的!”
姒虞锐利的目光直视夏祁夜。
“孤的决定不需要你同意。”
“就算我心里没有你也行吗?”
夏祁夜眼神变暗,“人在这,心总有一天肯定也会在。”
“你做梦!”
姒虞偏头懒得再看他一眼。
“好了,你就乖乖呆在大王宫西院。”
夏祁夜站起身拍拍衣袍,“孤还有要事处理。”
“照看好虞夫人,她有什么事孤拿你们是问!”
夏祁夜对着一众宫婢沉声威胁。
下人们唯唯诺诺,只能应答。
半个时辰后,琢木端来了一碗药,黑乎乎的,一看就很苦,还散发着浓浓的中药味。
姒虞仔细闻了闻,没有什么奇怪味道,确实对症,放心地喝了。
跟谁都可以过不去,但是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她可是很惜命的。
“你怎么在这,小哑呢?”
放下药碗,姒虞问出了刚才见到琢木就想要问出的话。
“您被带走后,奴婢也被人看住不能走动。”琢木老实回答。
自从姑娘知道她是溺鴻将军的人后,对她就再也不亲近了,虽然以前没有多亲近,但是现在姑娘对她带着一股远离和抵触,她能感觉到。
“至于小哑,跟着王后回来后,就一直在院外候着,只是被门口宫人拦着不能进来。”
“让她们把小哑放进来。”姒虞喝了口茶漱去满嘴苦味,“若是她们不照做,就说我会告诉夏祁夜做主。”
夏祁夜在这种小事上一定不会阻止她的。
果然,琢木出去没一会儿亚子就进来了。
琢木是溺鴻的人,她本该厌恶,但是当初她假死,琢木破财为她处理后事,她也是感怀在心的,所以一直留用。
看着她们都没事,姒虞终于安心睡去。
她太累了,不知道是因为受了内伤,还是药的原因。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宫人们现在是处处小心伺候着这位虞夫人,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故而无人去打扰。
只是早早端着洗漱用品在屋外候着。
见人醒了,在琢木的带领下鱼贯而入。
锦衣华服,玉簪螺髻,一应按照夫人的规格置办。
待全部弄好后,已经日上三竿。
这时夏祁夜沉着脸走了进来,像是谁欠了他千百万白银一般。
大早上谁惹他了,真是晦气。
姒虞竟然看到他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不可能!
姒虞揉了揉眼睛,那人依旧沉着脸。
她就说嘛,刚才真是眼花了。
看来自己还没恢复好都出现幻影了。
“你倒是舒服!”夏祁夜虽然黑着脸但是调侃着。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不劳夏王费心。托您的福,怕是得将养几天。”
姒虞一点都不想领他的情。
事情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他发疯。
要是他还敢强迫自己,那她就弄死自己。
“呵,呵呵!”夏祁夜冷笑。
此时无声胜有声。
“………”
姒虞无语子。
夏祁夜走了。
是的,一甩衣袖就麻利地出去了,头也没回。
今天倒走得干脆。
吃过午饭后,姒虞被亚子扶着在大王宫花园散步。
夏祁夜不允许她出去,但没阻止她在大王宫里逛。
还别说,不愧是六国第一的夏国,这夏王住的地方风景极佳,假山流水,繁花嫩草,给人一种欣欣向荣之感,却又不失王家风范。
姒虞离了亚子的手,慢慢走到湖边,趴在岸上看着水中她的倒影。
长发如墨,三千青丝,顺滑地在骄阳下泛着光华。
“好一个美人,怎么在顾影自怜?”
一道诡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之所以诡异,是因为说话这人本来想故作爽朗,但是由于自身原因带着阴沉。
这就好比一个满是心机的人装作单纯的模样一样令人觉得怪异。
姒虞回头看向身后,亚子她们已经被逼退到一边。
站在她正后方的是一个面容俊秀,但带着三分阴沉的男子,肩宽腰细,比夏祁夜略矮。
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突遭变故,好人黑化的感觉。
“你是谁?”
姒虞提高警惕看着他。
“你是虞夫人吧?”夏风赢抬腿向姒虞走近一步。
“果然是绝色风华,真是少见。”又走近一步。
“难怪王兄宁愿顶着巴掌印上朝,也没有处置你,还把你安置在大王宫,还封了夫人。”他上手掐着姒虞下巴。
“真是红颜祸水!想不到夏祁夜有一天也会在女色上栽跟头,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癫狂地笑着。
姒虞用力挣脱他的制拷,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夏祁夜的弟弟,公子风赢吧?”
夏风赢没想到姒虞这么聪明,一下就猜中了,有点意外。
虽说并不难,但是她一个平民百姓,还没见过他,能猜中实属难得。
“你很聪明!”夏风赢给出中肯的评价。
“这就不用您多说了,有眼睛都看得到。”姒虞十分厚脸皮地接受了他的评价,并且添加了自己的吐槽。
“你很有趣,难怪夏祁夜对你不同。夏太后这女人可能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被一个贱民勾了去哈哈哈哈哈…”
姒虞越发觉得他有病。
夏祁夜与夏风赢两兄弟的事情在被送往联姻的路上巫淇给她讲过,她也就了解了一二。
夏祁夜的母亲原是楚国公主,嫁与了夏文王为妻,生下了夏祁夜,原本也是和睦幸福。
可惜好景不长,夏风赢的母亲文姬出现夺走了夏文王的宠爱,在此后很多年让人觉得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
夏祁夜的母亲后来慢慢变得阴晴难定,脾性难以捉摸,要知道,她出嫁以前也是一个端庄优雅的女子啊。
后来,夏祁夜突然登了王位,夏风赢竟然甘愿诚服。
只是人也越来越诡异。
听王兄巫淇说这两兄弟只是表面和平,私下关系不佳,现在这样的结果必有内幕。
她当时觉得与自己没有关系,所以也就没有在意,也没有多问关于这些事的细节。
现在,这两人她竟然就这样都见了。
“夏风赢,谁允许你私自进本王宫殿的?”
夏祁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