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系云丞相亡妻谢英,乃相府嫡出的二小姐。”
……
……
疾风一五一十地汇报暗刹阁查探出的消息。
他面色平静冷肃,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没想到,云丞相居然敢作出此等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事。
凤祁心中亦是复杂难平。
气。
小王妃竟遭受诸多苦难,倍受委屈。
怒。
相府一众之人,敢让小王妃尝尽欺辱。
涩。
小王妃宁可选择自缢,也不愿嫁与他凤祁为妻。
……
疾风告退之后,凤祁对着窗外沉沉浸月的夜色,沉默了许久。
目光收回来的时候,心中已暗自下了决定。
小王妃愿也罢,不愿也罢。
既已嫁入王府,这一生一世,都只能是他凤祁的妻。
以后的日子里,他会将小王妃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免她惊,免她悲,免她孤苦伶仃,免她无枝可依。
不过——
还要先晾她几天。
小骗子,明明对他厌弃的要命,为了不嫁他,连死都不怕。
却偏偏装作一副十分心悦他的模样,还动不动就魅惑撩拨他。
该罚!
就罚她——
三天之内,不准撩他,也不准跟他睡同一张床。
所以——
凤祁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十五!”
黑影应声而至,躬身抱拳:“属下在!”
“去准备些粗壮的麻绳,一个时辰之后,送去本王卧房。”
“是!”十五恭敬道,顿了一下,又向他请示,“王爷,是送去您哪边儿的卧房?”
凤祁皱眉,反问。
“什么哪边儿的?本王不就一间卧房?”
十五尽职尽责地提醒他:“王爷这两天一直宿在王妃那里。”
凤祁:“……”如高山碎雪的脸上裂了一下。
就是因为自己这两天睡着之后,都莫名其妙,无意识地跑去爬小王妃的床,才让他去找绳子好吗!
但是,这样的话实在过于羞耻,他怎生说的出口?
冰冷的语气中不自知地带了一丝赌气的恼意:“本王今晚自己睡!”
十五:“……”
他想说,王爷您最近两天,哪个晚上不是自己睡。
然后半夜起来,就一声不吭地跑去小王妃那里,一觉到天亮。
可他不敢,得憋着。
还得对王爷的命令,坚决地服从。
“属下这就去准备!”
凤祁冷冷抿唇,略显烦躁:“嗯。”
……
过了一个时辰。
十五带着两大捆麻绳,出现在凤祁的卧室:“王爷。”
凤祁浅浅淡淡地瞥一眼绳子,起身走到床边,脱下鞋子与外衣。
坐好。
躺平。
手脚并拢。
吩咐:“过来把本王绑在床板上。”
十五:“……”???
丈二和尚。
站着没动。
凤祁蹙了蹙冷硬的剑眉:“愣着作甚,还不动手?”
十五低头瞅一眼手中拎着的麻绳:“王爷,这……”
“你在质疑本王的决定?”凤祁的声音里,透出些许不悦。
十五低眉颔首:“属下不敢!”
“那就给本王绑上,紧实点。”
“是!”
-
第二天一早。
又一次从小王妃床上睁开眼睛的凤祁:“……”!!!
捂着脸沉默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起床。
回自己房中瞅了瞅。
很好……
绳子断得十分整齐。
凤祁再次经历了近一刻钟的沉默。
然后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结论。
十五定是被那卖绳子的人给骗了。
-
当天夜里。
同样的时间。
差不多同样的地点。
凤祁再一次将十五唤了过来。
“王爷有何吩咐?”
凤祁眉目与声音皆冷:“去买几条加粗的铁链,回头送来本王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