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缕鲜红的血液从夏时杳的鼻子里流了下来,沿着她莹润的唇瓣,滴在她胸前的衣领上,嫣红得极具诱/惑。
兰斯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下。
夏时杳见自己都流鼻血了,兰斯还纹丝不动的,手捏着鼻子没好气地说:“你愣什么呢,不会帮我拿张纸巾吗?”
兰斯起身,不过不是去拿纸巾,而是离开房间。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夏时杳看得呆目无语。
这家伙把自己弄受伤,竟然就这样溜了?
艾瑞克正守着院子里,看到兰斯出来便赶紧现身。
“老板,您还不休息吗?”
兰斯没给他好脸色:“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艾瑞克:“……”
他忘记老板上次的交代了,只要老板在,自己就不需要守在这个院子。但他不是担心老板安危嘛!
艾瑞克默默地退出院子。
夏时杳把鼻血止住后,连忙给兰斯发了个信息:关少爷,你走之前把那个透明的东西撤了啊,不然我明天怎么出去。
兰斯回:在外面
夏时杳一愣。
所以,他是宁可待外面,也不肯跟自己睡一个屋子是吧?
夏时杳看看自己身上的短袖长裤。这样的着装还算暴露吗?
算了,他爱待外面待外面,自己操心啥!
夏时杳气闷地躺床上睡了。
其实,夜阑星血族不需要睡眠,夜晚才是他们活跃的时间。比尔森特里为人阴狠狡诈,失手了一次难保不会再来一次。
而且,他也善于隐藏自己,兰斯需要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才能够追踪到他。
可是,兰斯的力量还没完全恢复。今晚跟他缠斗耗费了不少能量,最后又是徒劳无功。
“啊!”
房里忽然传来声响,兰斯立即瞬移进去。
却见夏时杳跌坐在地上,揉着微微通红的肩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好疼啊……”
兰斯怔住不动。
此时的夏时杳长发披散,身上的背心几乎挡不住胸前,两条白皙光洁的玉腿肤如凝脂,模样尤为娇媚动人。
换作其他人,估计不一定招架得住。
可兰斯却面色一沉,质问:“你是谁?”
刚刚还我见犹怜的夏时杳,下一瞬收了眼里的泪花,勾唇倩笑:“呵,被你发现了呀!”
她缓缓起身,风情万种地拨弄了下柔顺的长发:“果然,夜阑星血族就是感觉敏锐呢!”
兰斯一听,眼神变得凌厉:“你到底是什么人?”
夜阑星血族从来不会跟任何人提及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这个女人竟然知道夜阑星血族的!
从发现夏时杳梦游后,兰斯就察觉到她体内隐藏了一股神秘的能量,连自己都无法窥探。难不成,她也是来自外星系的?
“夏时杳”没回答兰斯的问题,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你何须问我是什么人!反正,这具身体是你的专属血奴,你尽管拿去享用就好。
我知道,你现在十分渴望恢复力量吧?”
说着,她抬起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一股血腥气霎时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你!”
兰斯上去,一把扼住她的脖子,阻止她再继续。
“夏时杳”松开手臂,舌尖舔了一下唇边的血液,笑得十分诡异:“怎么,你心疼了?她不是你的血奴吗?
不过,人类的血确实香甜!”
她将被咬破的手臂伸到兰斯面前,言语蛊惑着:“你不想尝尝吗?”
兰斯扼住她脖子的力道逐渐加重,大有想杀死她的冲动:“你找死!”
“夏时杳”被勒得快断气了,却还在笑着:“我会再来的……”
说完这话,她双眼一闭,身体也软了下去。
兰斯连忙松手,接住夏时杳,放到床上。她的气息还在,就是微弱了一些。
兰斯不懂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存在,但绝不是普通人类,像是寄生在夏时杳身上似的。
夜阑星血族到蓝星七百多年了,从来都没见过其他外星系的生物。她是近期才出现的吗?
兰斯不得而知。
只清楚她的出现,对自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最好马上除掉!
兰斯望着沉睡不醒的夏时杳,她白皙纤弱的脖子上,一圈青紫的勒痕十分明显,手臂上的伤口也还在往外渗血。
杀她,很容易。而且,还能够获取很多力量。
可在那之后呢?
自己就会成为第二个菲尔斯……
隔日,夏时杳跟往常一样早起,洗漱时老觉得脖子后面有点刺疼。
一照镜子,发现后面皮肤青青紫紫的,心里暗自疑惑:“这次酒精过敏竟然这么严重,是因为洋酒比较厉害吗?”
她又看了看身上其他地方,红疹都已经消退了。
这是怎么回事?夏时杳百思不得其解。
她有所不知的是,兰斯为了“销毁证据”,昨晚受了什么样的煎熬。
以前清心寡欲惯了,对美色并没有多大感觉。可一沾染了人类的新鲜血液,就好像被打开了欲/望的大门。
这对兰斯来说,是很糟糕的境况。他一向最厌恶那些被欲/望支配的同族,现在,他却成了其中的一个。
如果被赫洛那个家伙知道了,肯定会拿这事笑话他一辈子的!
守在院子外面的艾瑞克,后半夜一直能够感受到自家主人的气息很不稳定。
一会儿烦躁,一会儿愤怒,一会儿懊丧……快天亮的时候,才终于平静下来。
正当艾瑞克想进去问问自家主人,是否需要自己做点什么时,白家五小姐来了!
她直接打开院门,到夏时杳的房间外面,一边用力拍打着房门,一边大声叫嚷。
“夏时杳,你快开门!不然我就去找大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昨晚带了个野男人回来!”
夏时杳还在洗浴间换衣服,本来不想理她,听到后面那句话,以为兰斯被她发现了,就去把门打开。
白芸茜一把推开夏时杳,冲到房里到处搜找,却什么人影也没找到。
不可能啊!
明明人进来后就没看到再出去,难不成,这个院子还有后门吗?
白芸茜把整个院子,里里外外地看了个遍,别说后门,后窗都没有。
夏时杳等她忙消停了,嗤笑着问:“五妹,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一大早地跑我这里找什么男人?”
白芸茜很笃定地说:“昨晚明明有个男人进了你的院子,你抵赖不了!”
说着,她把手机打开,划出一张照片亮给夏时杳看。
夏时杳一看是昨晚自己穿着制服翻墙的照片,气笑了:“白芸茜,你还派人监视我?”
白芸茜一点没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监视你怎么了?你每天外宿,也不知道跟哪些男人鬼混。一旦出了丑闻,连累的就是我们整个白家。
看看照片上这个男人,你连回来也不知道避讳,实在是不知羞耻!”
夏时杳清楚白芸茜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会真的找人来监视自己。
多半,这是白芸嫣的杰作。而白芸茜只是被人利用的白痴,可这个白痴显然总是吃不够教训!
“白芸茜,你知道我在谁家当育儿保姆吗?”
白芸茜一看夏时杳对自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有不好的预感。
“谁、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