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人,我大隅的生死存亡可全都系在您一人身,您务必想想法子,没让我大隅将士白白牺牲啊!”
众老臣说着,齐齐起身冲着凤倾羽行去叩拜礼来,根本也没顾忌他们的王也在当场。
拓跋允桀成为凤倾羽家臣的事儿,可只有那对兄妹自己知晓,外人可是分毫不知。
如今他们不顾拓跋允桀颜面叩拜凤倾羽,这已经是大逆不道公然反叛行为。
只是这战乱之中,无人顾忌这些罢了。
无意折了拓跋允桀颜面,凤倾羽手掌轻轻一抬,这些老臣们便再也跪拜不下去。
“攻打两国的提议是我问帝盟使者要来的,自不会将担子全部压在你们肩。
不过如今那两国士气正盛,咱们这边又损失又如此惨重,与对方硬碰是绝对不行。”
“那凤大人您的意思是?”
“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分而攻之,各个击破。”
凤倾羽目光淡淡,而那帮老臣再听完他这句话后,那一道道目光便开始滚烫起来。
两国联军数百万,分散到整个边关郡可就没那么多,如果他们集中兵力将他们各个击破,胜率还是很高的。
大方向已经定好,剩下的便是如何实施的问题。
当然,这些由朝堂那些谋士们去策划便好,凤倾羽如今最需要的是休息。
这一路全靠硬闯杀到这边,纵是有乔踪帮忙,所消耗的元气也是极为恐怖。
如今到处都是敌人,大战随时都有可能掀起,她必须抓紧时间尽快恢复元气才行。
山谷外,乔踪不知已经处理掉不知多少波前来搜索的两国修者。
而随着这些人的失踪,越来越多的搜索队伍往这边聚来。
没有办法,这山谷实在太大,即便有阵盘遮掩,也无法将谷内情况完全遮掩住。
一旦前来搜索的高手再多一些,纵是有他的气息掩盖,也难保不出现别的意外。
再一次将前来搜索的人给抹除后,乔踪瞥了眼谷内,眸光里带着几丝担忧。
再强的猛虎也架不住群狼,更何况他这只虎还是只病虎。
在这千军万马中护几个人离开是没问题,可要护这么多人离开,再借他十双手他也办不到。
高空时不时能见到有炼虚强者在来回巡查,可这片山谷有隐匿阵盘和乔踪气息两大封锁,只要那些强者靠得不太近,根本无法发现下方的猫腻。
乔踪不敢分心,只要有修者靠近这里,他都会将对方抹除。
这档子事儿做多了,这片区域也格外惹人注意。
搜索队伍虽多,可这有这么多支一直没回来,联军那边不注意才叫怪!
特别是之前已经杀出一批高手将大隅残军就走,后来又有凤倾羽他们这支队伍强行闯进来,一下子斩杀那么多两国那么多强者。
越来越多高手往这边聚拢,而且来的这些人修为也越来越高。
瞧着天不时飞过的那一队队身影,乔踪眉头紧皱。
这一次,他没再出手,而是将消息传递给凤倾羽。
只休息不到两个时辰,不过消耗的元气也已经恢复大半。
睁开双眼,凤倾羽直接将拓跋允桀喊来。
“这里已经不能再呆了,必须马撤离,你把通天商会那帮人喊来,天马就黑了,咱们也该反击了。”
一通安排,所有金丹之的修者被聚集起来,分成五个小队由炼虚强者带领出去伏击两国联军。
那些有伤在身和那些文官老臣,就由拓跋允桀带领,往其它地方转移。
而剩下那些修为低的士兵则由凤倾羽亲自带领。
临行前,凤倾羽将手里那两块天阶阵盘交给了拓跋允桀。
有将乔踪给喊了进来,让他护送伤病和拓跋允桀一起去安全之地。
并交代他将人安顿好后,出去牵制联军主力,务必将他们注意力牢牢抓住。
未免队伍拉得太远来不及策应,拓跋允桀将短距离传送符拿出二十份分发给各个队伍。
这样那支队伍遇险,最近的队伍也能分派出高手前去救援。
而这些队伍彼此间也都有传音定位符,这样彼此间如果谁遇到难啃的骨头,也可以合兵一处处理。
将所有人员安排好后,这些炼虚强者便领着各自队伍悄悄离开山谷,分散到漆黑夜色中。
待这些人走后,凤倾羽才领着她那支队伍出发。
至于拓跋允桀他们,则是最后离开的。
他们这支人数最多战力也最低,而炼虚强者都被派发出去,除了那位修为不明的乔踪,就只有紫鸢一人跟在拓跋身旁。
带着这么一群人转移,拓跋允桀心中实在没有底儿。
可这里已经不安全,他必须立刻带这些人离开这里才成。
不过好在凤倾羽留了两块阵盘给他。
这两块阵盘的等级可都达到了天阶,真要遇到不可敌危险,他也只能开启阵盘先护住这些人等待救援了。
提心吊胆地出了山谷,拓跋允桀带着这些人小心翼翼潜行。
可他们这一行人这目标实在太多,又都是伤兵队伍,行军速度也提升不来,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头顶空,不时有高阶修者飞过。
那一道道强悍不时从周遭扫过,光是附近他们所能感应到的搜索队伍,就不下十余支。
探查到周遭情况后,拓跋允桀一颗心凉了半截。
如此密集的搜索,他们这支队伍如何能躲得过!
那件伪天阶法宝玉玺已经被他牢牢攥在掌中,一旁紫鸢的黑色弯刀也已经出鞘,连那些伤兵都瞧瞧将兵器给亮了出来,那一双双眸子里满是戒备之色。
然而,足足等了好几息,甚至有几道神念就在他们头顶扫过。
分明已经暴露,可等了好一会儿,那些搜索队伍却开始远去,似乎根本没瞧见他们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所有人脑中都浮现出问号,唯独紫鸢满眼狐疑地看向乔踪。
在敌人神念扫向这边的那一瞬,她能明显感觉到周遭空间似出现了某种变化。
只是这变化出现的太忽然,消失的又太快,以至于她虽有感应,却并未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