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胖子及格定律。
当季胖子一门考试能及格时,则意味着全班全部同学及格。
这条定律来自王沈和季胖子上初中的那段时间,不过高中季胖子的考试成绩有所改观,虽然稳定保持在中下水平,但已经很少能竞争倒数第一的宝座了。毕竟高中强手如云,连季胖子这等强者都无法登顶。
于是这条定律渐渐失准,而季胖子的人气也下降了很大一截。
正如之前王沈提出的正反派理论,考试在逻辑上是一样的,要么考得最差,要么考得最好,这两者都会成为班级里的风向标。
在胡思乱想中,王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阔别星耀依旧,这一天他又久违地回到了熟悉的课堂,早到的同学们看见王沈,纷纷露出惊奇的表情。
你的伤没事吧?
比赛输了不要紧,下次干回来!
京都大学怎么样?
你有没有纪明雪李景的联系方式?
在接连的询问声中,王沈度过了一个热闹的清晨。嘘寒问暖之后,同学之间谈论最多的还是关于新副本,以及各类技能的组合,同时还对快要完成议会ss开荒的大和学长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虽然他们自己无法干掉ss,但这不妨碍他们想象自己转职成功,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学生论坛有一个统计系统,王沈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统计到的,目前进度最领先的依旧是大和学长的队伍,他们最好的一次干掉了议会中的一个人,华夏学院紧随其后,在之后是银盾一队,天海的一队由于开荒晚了,刚刚进行到瘟疫博士。
截至目前,四院已经有三支队伍跨过了瘟疫博士,剑指五人议会。
但他们并不知道,其实在昨天王沈的真全明星队伍一早就过了ss,甚至还把副本玩出了。田博士那里依旧没有消息,他们也不知道副本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王沈现在最主要的目标,是下周三的期中考试。
他的计划很简单,不管接下来的课上什么,他都背知识点。
背知识点这种事不难,是考验学生踏实程度,但这意味着需要花时间。好在王沈记忆力惊人,现在开始准备也完全来得及。
然后他的野心就被任课老师浇灭了。
“大家好,我这次京都之行时遇到了一位友人,他正好也对教书很感兴趣,于是我就邀请他来中央城区体验一下教书的感觉了。”
今天恰好是御守老师的亚联邦文化课,在学生们期待的眼神中,她带进来了一位穿着休闲装的男子。
男子今天的着装很有夏威夷风情,条纹短袖,花裤衩,就差个墨镜就和渡鸦游客一模一样了。
不是,中央城区并不是沿海城市,城市边缘确实有个环行湖泊,可滨湖大道上都写了内有鲨鱼禁止游泳的字样。虽然大家一致认为为什么湖里会有生活在海洋里的鲨鱼,但是中央城区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敢以身试法。
当然,其中主要原因可能是能来中央城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各界精英,有脑子。就算没脑子,他们亲戚里一定也有个有脑子的,绝对会在他们去环行湖泊里游泳之前阻止他们。
王沈姑且就不对这人的着装风格过多评价了,关键是中央城区并不属于热带,不下雪,但12月快1月的天气也是很冷的,这短袖短裤真是不怕冷。
而最最最让他想吐槽的,是这个人他还认识,或者说不久前他还见过。
安倍役清安倍一族的现任家主,公然在京都一片混乱之际,置家族于不顾,伪装成夏威夷游客开开心心地来中央城区旅游了。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安倍役清在京都时就停快乐的,乃是当代快乐阴阳师的典范。
贺茂道一把百鬼赶进京都管他屁事。
京都发生数起原因不明的凶案管他屁事。
安倍家族已经炸锅了管他屁事。
总之安倍役清这个人留给王沈的主要影响就是这样,当事态危机,他却仍然该吃吃该喝喝,完完全全的佛系家主,并且他觉得,任何一位有责任心有担当的好家主绝对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离开京都。
“大家好,你们叫我安先生就好了。”安倍役清事先做好了功课,给自己取了个比较顺口的称呼:“我在京都地区是非常著名的阴阳师。”
“阴阳师!”
同学们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超能力者的新鲜劲已经过了,阴阳师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完全激发了他们的好奇心。事实上当御守老师在课上提到阴阳师的时候,他们就印象深刻了。
毕竟超能力这种事和科学还沾了些边,生命科学院和能力者协会已经开始研究能力的由来了,目前普遍认同的观点,是超能力者的基因序列异于常人,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而随着研究的继续深入,相信在未来人造能力者会成为可能。
至于阴阳术,完全是另一条神秘学的技能树。
科学解释不了怪力乱神。
“鬼魂之类的,是真的么?”
“当然。”
安倍役清信心十足地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扑克牌,这招他在飞机上和别人学了好久才学会:“下面我需要一名志愿者!”
为了见识到真正的阴阳术,学生们踊跃报名,他顺势叫了第一排的一名女生,让她上台在自己摊开的扑克牌里抽取一张牌。
接着不让他看见,并将扑克牌展示给全班同学。
“等一下。”周珂洞悉了安倍役清的意图,眯着眼问道:“这不就是扑克魔术么?”
而且还是最烂大街的扑克魔术。
她从小就看过这种魔术,并且伴随着她的成长,总有人不断把这个魔术或者魔术的变种展现拿出来再表演一遍,这冷饭炒的都快炒的硌牙了。
一张红心。
安倍役清带着自信的笑容将女生抽出的扑克放入一副扑克内,接着洗牌的动作一气呵成。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他微微一笑。
学生们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之处,目光渐渐参杂了一丝怀疑。
洗完牌,安倍役清对着重新铺开的扑克牌煞有介事地做了一系列的法事,他口中念念有词,接着手指动如雷霆,从扑克堆中取出了一张扑克牌。
“这张,就是刚才她选的牌吧?”
安倍役清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梅花7,言语间充满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