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锦心。你两个这么早。”
是房东大姐,他们每一组住的房子主人都是不一样的,当然都是由蒙威租过来的。
“大姐早。”顾向暖说了一句。
“哎呀,昨晚上风太大了,这院子又被埋了。”那大姐也进屋拿了铲子来,三个人一起铲。
人多了活做起来就快了。
“昨晚的风确实挺大的。”手里一遍动作一边说话。
“是啊,其实啊这还算好的,现在煞布拉已经有了些绿植了,风沙没那么大了,要是在以前啊,埋到半个门是常事。”大姐铲了一铲子,抬头看了一眼漫漫黄沙说道。
这里的孩子,从小的愿望就是希望黄沙能够消失。
因为一个从小就与沙为伴的人,身上没有一刻离开过沙子。
口袋里,鞋子里,处处可见的黄沙,让人真的渴望离开……
直到他们看见了希望,蒙威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充满了期待。
“蒙威先生在沙漠多少年,就为沙漠种了多少年的树。所有煞布拉的人民都很感谢他。”大姐拿着铲子继续铲沙。
这里的人,都感谢他,他就是沙漠中现在的神明。
“蒙威不是煞布拉的人吗?”何锦心问道。
“不是,他是二十年前才来到这里的。他对这里的人都很好。”
顾向暖却觉得蒙威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和善。
对这里的居民这么好,对他们,反正不是很友善。
“对了,大姐,我听说昨天那个女人,是被沙漠中的野兽咬死的,是真的吗?”顾向暖问道,这是套话NPC的好机会啊。
“沙漠中的野兽我倒是没见过,但是沙漠中的传说我是听过的。”大姐说道,手中的动作却不停。
本来煞布拉并不是茫茫沙漠。守护煞布拉的神明也一直尽职尽责。
但是煞布拉的人民互相不友善,经常发生矛盾,头破血流是常有的事,久而久之人也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煞布拉的人民又开始了打架,这一次规模还很大。
煞布拉的神明生气了,不小心打碎了他曾经收集的一小瓶黄沙。
神明的瓶子空间都特别大,倾倒的黄沙眨眼之间就将煞布拉吞噬,曾经的森林也被淹没。
煞布拉的人民也大多被覆盖在黄沙之下,心痛亲人去世,却不敢对神明有什么言语。
后来神明离开了,煞布拉也因为及其恶劣的条件而改了名字。
从煞布拉这场黄沙中逃出来的野兽则是恨极了这里的人民,经常攻击他们。
而后来野兽因为不适应沙漠的环境而渐渐消失了。
“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野兽。”
“原来如此。”
故事讲完,沙子也铲完了,早饭时间也差不多了。
顾向暖和何锦心就与大姐道了别,去往食堂。
还是等到了蒙威,大家才开始吃饭。
看着蒙威,顾向暖心中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一个不求回报,在沙漠中投下巨款的人,在沙漠中一待就是几十年。
就在她准备低头准备扒饭的时候,蒙威抬起头来,看向她,然后对着她微微一笑。
“这位女士有什么问题要询问的吗?”蒙威一出声,众人心里便咯噔一声然后抬头看了蒙威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蒙威先生,我是有一些问题想要向您询问,希望您能解答我的我疑惑。”顾向暖笑容大大方方,没有畏惧。
“为美丽的女士解答疑惑是我的荣幸。”蒙威客气道。
“蒙威先生,我想问我们的任务是完成三千棵树的种植。每天都有种植任务,那我可以平均分配种植任务吗?”顾向暖笑着,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啊,美丽的女士,你可以选择多种植树苗,但不可以少种哦。”蒙威笑道。
顾向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每人的任务是多少就必须种植多少。只能多,不能少。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蒙威先生。”她回答,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看见蒙威嘴角的笑容,和刚才一样,但看着却有些渗人。
蒙威那一眼,让身在沙漠的她如坠冰窟。
顾向暖就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加快扒饭的速度,然后离开了。
她实在是被大姐的说辞给感染了,认为蒙威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回到住处,穿戴好衣服,提好水,拿了铲子就准备出发。
却在院子面前看见了许论博。
“嘿嘿嘿,表哥。”
“你胆子还挺大的。”
“是吗?”
“这么说吧,从来到这里开始,你是我见到的,除我之外第一个向蒙威提问的人。”
“表哥也问过?”
许论博点了点头,他蒙着脸,顾向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表哥问的是什么?”
“你猜猜看?”
顾向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保密。”许论博眼睛弯了弯,顾向暖能看出来他笑了。
许论博到底是玩家还是NPC,尚不能确认。
毕竟她老是把玩家当成NPC,比如宋南枝,比如姚岳。
看着许论博的身影,她只有无奈。
松软的黄沙,将鞋子埋了将近三厘米。
沙漠里只有穿高帮的鞋子,才会让黄沙少一些进入鞋子里。
今天比昨天多了五个沙坑。
按照昨天的速度来计算的话,她还能接受,可是明天,后天……
接下来的日子可不是很好受。
只能多,不能少。
光靠自己一个人,怎么能行。
到了目的地,顾向暖一边挖沙坑一边想着什么。
“嘭。”沙漠中物体掉在地上的声音显得格外小。
“对不起,对不起。”道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原来是有人的水被撞掉在了地上。
是刀疤男的水。
那人连忙把水给他捡起来,然后不断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刀疤男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撞倒刀疤男的人,是昨天带药的眼镜男。
他的声音很小,似乎带着些哭腔。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把你的水拿来,给我灌到之前的位置。”刀疤男毫不客气。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干嘛这么咄咄逼人?”三十岁的男人说道,为眼镜男打抱不平。
或许是昨天一起做了好事,所以对对方都有一丝好感。
“不是故意的又如何,撞到了我是我愿意的吗?因为他的过失我可能会在沙漠中脱水,我为什么要因为他的过失而承担风险。”刀疤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