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窗外正巧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谢老太太同夏灵兰在屋内一旁看着兰芝给谢宁把脉,谢成章同谢明远在屋外等着。
“阿宁,饿不饿?祖母让人给你做了鸡汤暖暖身子。”谢老太太被婢女青青扶着走上前,面容慈祥,语气中透露着担忧。
从昨晚昏迷,到现在,谢宁已经昏迷了将近一天一夜了,此刻倒真有些饥肠辘辘。
她笑了笑,看着谢老太太:“谢谢祖母,阿宁没事,只是有些乏力,您和母亲不用担心。”
夏灵兰在一旁,看兰芝把好脉,问道:“怎么样,阿宁身子可还好?”
兰芝欠了欠身,安抚着夏灵兰:“回老夫人,夫人,小姐脉象平稳,只是可能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两人听了兰芝的话,也稍稍放心了些。
门外谢成章同谢明远听谢宁醒了,也走进屋子,谢成章也是关心这个女儿的,仔细叮嘱几句,便跟着谢老太太一同出了院子。
临走前,谢老太太还不忘让人端来鸡汤,亲眼看着谢宁喝完才走。
等一行人终于走了,谢宁刚准备下床,一扭头,发现谢明远还在她屋内。
“你还在这干嘛?”
谢宁走下床,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瓷杯,喝了口水。
窗外,雨声渐渐大了起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啪嗒”的声音。
谢明远远远的打量着谢宁,见她跟个没事人一样,哪里有半点昏迷刚醒的模样。
“姐,你刚刚是装的?”
也不怪谢明远怀疑,谢宁方才在谢老太太在屋内的时候,还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现在却一身痞气,大摇大摆的坐着,优哉游哉的喝着茶。
谢宁单手拿着杯子,挑眉看他:“我如果不装,少不了一番询问,这不是给我自己找事。”
听她没事,谢明远内心的愧疚也少了大半,大步跨到桌案前坐下。
撑着脑袋,问:“说真的,姐你没事往那鸣山寺的禁地跑干什么?”
说到这,谢宁才想起来,昨夜她是跟三郎一起去的,她被砸晕了,可三郎最后怎么样了她还不知道。
“七郎跟着你们一起回来的吗?”谢宁担忧的问。
似乎没料到谢宁突然转移话题,有些愣,但当即反应过来,不怀好意的笑道:“人现在就在隔壁呢,阿姐你这么担心他干什么?”
平日里,谢明远每次打趣谢宁时,都会遭到谢宁的反击,不是骂回去就是打回去。
可这次,谢宁眼里却没了笑意。
她正色的看向谢明远:“那鸣山寺有问题,应该不会是一个寺庙那么简单。”
然而,谢明远若无其事的说:“再有问题也没办法了,那鸣山寺今早失火,整个寺庙都成了灰烬。”
闻言,谢宁目光微微一闪,有些惊讶的看谢明远,见他认真的模样,才知道他并没有跟她开玩笑。
“帮我去查一件事,鸣山寺上一任的方丈是怎么死的。”她压低声音,对谢明远道。
以前谢宁也经常让他给她查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一次倒也没怎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