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听府内侍卫说了,具体的还不知。”
微风拂过,桃花瓣落满了两人的肩头。
他还单膝跪在她面前,仰着头看她。
“这事确实有蹊跷,我已经让谢明远去查了,那晚我被劫持以后,你有发现什么吗?”谢宁问道。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谢宁对面的石椅处坐下,白衣胜雪,他淡淡道:“还记得那间屋子里面的灵位牌匾吗?”
“记得,当时我就是因为碰了那个东西才出意外的,那些牌匾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晚她就有怀疑那牌匾,香火旺盛的鸣山寺为何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破败的宅院,荒落的厢房,又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七郎轻轻握住谢宁的手,似安抚的道:“你不必担忧太多,那牌匾是以往来鸣山寺拜香火的灵位,他们把这些放在鸣山寺,只希望给那些灵魂找到一个合适的归宿。”
“所以鸣山寺根本不像外界传言那般,是香火灵验的圣地。”谢宁若有所思的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切也就能解释清楚了。
想必那鸣山寺的方丈也有问题,她就算再想询问关于那方丈的问题,可是鸣山寺已经不在,寺内所有人无一幸免。
一切的线索,也就从这里断了。
她得快些将这个消息传给师父了,她总有预感,这件事,跟京城有一定的关系。
谢宁垂着眸,掩敛着心思,七郎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一时间两人都未开口说话。
等到玲珑过来唤她,才打破两人之间的气氛:“小姐,晚宴要开始了,您要更衣吗?”
经玲珑一提醒,谢宁才想起来晚宴的事情,她还身着病服,这样去见祖母,实在不妥当。
“七郎你等我一下,我去更衣,晚宴你同我一起去吧。”谢宁笑看着他,已不见方才愁容满面的模样。
他负手而立,嘴角一弯,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好。”
那模样,当真端的是绝代风华,矜贵优雅。
谢宁发现,他似乎很少流露真实的模样,总是这般言笑晏晏,慵懒随意,疏离淡漠。
可她却明白,他的性子是冷的,只是喜欢伪装罢了。
七郎,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究竟,是谁?
谢宁心道:我不问你,希望有一天,你我能彼此真的坦诚相待。
………
谢宁更衣出来后,七郎站在院子中央,不知何时已经换下了那身白衣,如以往一样,墨色长袍,袖口的暗纹蔓延至衣摆。
冠束起,整个人矜贵十足。
谢宁换了一身素雅的长裙,步摇花簪别在发髻间,披散的长发落在两肩。
略施粉黛的脸庞,美的妖艳,犹如清水出涟漪。
晚宴谢宁只让七郎陪同,两人到主院时,正巧遇见谢锁锁同谢萱柔两人手挽手进来。
“姐姐,真是巧,妹妹同三妹妹萱柔听闻姐姐受了伤,身子现在可好?”谢锁锁率先开口。
她本来是当做没看见谢宁,可一见跟在她身后的气质出尘的七郎,她定是不可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