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的财富就是你的势力呀。”公孙兮瑶眨巴眨巴眸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怎么就动不了上官语嫣的使者团?”
公孙维堔眉梢微挑,示意公孙兮瑶继续说。
“上官语嫣在遇害,北魏肯定是要担当罪责,但如果是她自己疯的呢,这可便与我们北魏无关了。”
“让她疯?”公孙维堔摇摇头,“上官语嫣城府很深,这种人深藏不漏,意志很是坚定,很难陷入魔怔。”
“不好说呐。”公孙兮瑶神神秘秘的抱着手,“宫里的人一般都会阴暗面,有阴暗面的人自然会惧怕鬼神。”
星眸流转,公孙兮瑶笑得像个偷腥的小狐狸,“五哥,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我整蛊了上官语嫣,效果么,挺不错的,反正是晕了过去。”
提到上官语嫣晕过去的时候,公孙兮瑶晃着小脑袋回眸看了看百里逸一眼,像是在说,小孩子把戏,还是能吓到上官语嫣的。
“噗。”公孙维堔笑了出来,心中的郁气稍有缓解,他算是明白了,公孙兮瑶不是在给他提点子,而是在哄他开心的。
“罢了罢了,小九,你吓吓就行,五哥就不与你一道了。”
“别呀五哥,我是真正的!”公孙兮瑶双手叉腰,很是认真的开口。
“小九调查过,上官语嫣很是惧怕鬼神怪力,因为她的亲姐姐就是被鬼神活活吊死在家门口,放干血迹拿来献祭的。”
公孙维堔眉头紧皱,“真有此事?”
“有。”少年在一旁补充道,“上官语嫣的嫡姐叫做上官婉言,她在一次寺庙上香的时候,误入了鬼庙,回来后行为举止十分不正常。”
“在半个月后,她突然吊死在自家的房梁上,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此人在巫师封如铁棺之后,竟然在头七之夜诈尸归来。”
“为了把尸体重新引入棺材内,暗门折损了不少高手。”
“真有这么灵异的事件?”公孙维堔虽在民间经常听说这类事情,但是他不信这些鬼神之说。除非是亲身经历,否则,他对这些说书先生的言语保佑怀疑态度。
但现在,是百里逸诉说的这件事情,依照少年的为人,自然不会像说书先生一般胡言乱语,定是有凭有据的。
“嗯嗯。”公孙兮瑶再次肯定的点点头,“想要以上官婉言的事情为切入点逼疯上官语嫣,就必须调查清楚此事到底是如何引起的,我们才好有机会一举成功。”
“当然啦,这个只是小九的一个想法,具体的,还需要与几位哥哥从长计议。”
“我现在想说的是,五哥可以用资金雇佣各国的杀手和江湖势力。”公孙兮瑶的眼角弯出狡黠的弧度,“毕竟,想让上官语嫣死的,可不止我们北魏叭?”
公孙维堔指尖有规律的敲打者桌面,若有所思。
上官语嫣感受到身上凉飕飕的,她下意识的想要把棉被拽来,却发现四周空无一物。
她猛然想到什么,突然从床榻上坐起,意识到自己是在刚刚的那张床上后,她惊恐的翻身,不小心踩到了趴在床榻上睡觉的妘儿的手上。
妘儿悠悠转醒,便见到上官语嫣害怕的靠在门板上,她后知后觉的跳起,抱住了上官语嫣。
“郡郡主”妘儿变得磕磕巴巴起来,“您您没事吧?”
上官语嫣在醒来的时候就猜想是不是公孙兮瑶弄得恶作剧,但是眼前规整的物什让她记起不好的回忆。
之前的鬼,白黑的一团,在地上流淌不尽的鲜血,现在全都消失不见
“良!良!”上官语嫣大喊着,把人叫到自己面前。“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良一脸疑惑的看着上官语嫣,“回禀郡主,方才并无什么事情发生。您也一直在房间里休息。”
“怎么可能?”上官语嫣连日常的柔弱都扮演不下去,她紧张的抓着良的衣领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一个血肉面糊的,青面獠牙的东西?”
“并无。”良答得果断干脆,“属下失职,请问郡主,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上官语嫣深吸一口气,她用手遮住自己的面庞,然后说道,“你先下去吧,把崔招来。”
良这么说,她既恐慌的同时又持有一点点的疑惑和怀疑,她不停的在心底安慰自己,刚才所发生的的一切都是公孙兮瑶搞的鬼。而良,也有可能发生了叛变。
但是,崔绝对不会与公孙兮瑶联合起来。想起崔与公孙兮瑶之前的矛盾,上官语嫣信誓旦旦,相信崔能给她一个合理的答案。
“郡主找我?”比起良的毕恭毕敬,崔显得很是敷衍和不客气。若是没有公孙兮瑶这个程咬金,崔和上官语嫣就是名副其实的情敌。
上官语嫣露出一抹笑容,在心底确认了此人就是崔。他们之间看似表面的和谐的相处方式,只有暗门中人才知晓。
“崔,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属下一直在房顶蹲守着,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更没有瞧见什么血肉模糊,青苗獠牙的东西。”
这句话令上官语嫣一噎,她心脏狠狠一缩,不确定的再次询问,“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上官语嫣身形一晃,妘儿赶紧上前扶住她,“郡主!”
见到上官语嫣面色苍白,崔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抱手告辞。
“郡主。”妘儿小声的向上官语嫣咬着耳朵,“方才去问了管家,他说,他说,驿馆里的下人都没有听到动静”
上官语嫣脸色巨变,她追问,“那被子呢,被子到哪儿去了?”
“管家说,婢女在您进房门之前是放置有被褥的,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见了”
上官语嫣捂着心口,“快,快扶我出去。”
直到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自己身上,上官语嫣才有一种重回人间的感觉。
“去太子东宫,请求太子殿下换个驿站,我再也不想呆在这儿。”
“好,管家,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