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吃,何棠那边有点事,我过去看看。”边说边往出走。
何西立刻拿过凳子上南风的包,看向蒲夏“你送小莫回去,我陪南风去。”
“何西,我……”蒲夏看见何西向他使了个眼色,便噤了声。
小莫嘟了嘟嘴小声道“才不要他送。”
南风来不及管他们,已经先一步出去了,何西追上她,将她揽在怀里。
看着南风紧张的一直在绞手指,何西紧紧握了握那只手,给予她无声的力量。
“她突然跟我说奇怪的话,她说这一生她都无法原谅自己,还说她食言了,没有让我见到嘟嘟,她说的很乱,我安慰了她很久,但作用不大,我总觉得她的言语里有太多的绝望,我怕她坚持不下去。”南风喃喃道。
“南风,给我说说吧。”
“她是我的一个病人,虽然我们只认识一个多月,但我们真的很投缘,有时候,我会从她的身上看到我的影子,她的丈夫蒋昭,作为旁观者,我无法去评价他,但作为何棠的朋友,他真的就是个畜生。”她顿了顿,继续说“何棠给我说,蒋昭有段时间和她闹离婚,大半夜把她从床上扯起来,让她带好证件,她哭,孩子嘟嘟跟着哭,他便打,打累了就把她抱到车上,然后就开着车在这座城市里转,天亮了,就又带她回去。有一次,她被打的晕了过去,醒来是,她被泡在水缸里,只露出了头部,而蒋昭在盯着她笑,旁边还躺着满身伤痕的嘟嘟。”
说到最后南风已经开始哽咽。
何西思索片刻说“蒋昭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没有,我也这样问过何棠。”南风摇了摇头,看着红灯闪烁。
他担忧的看着她,想说出口的话也止于她那颗轻皱的眉头。趁着等红灯的档口,他倾身过去,疼惜的摸了摸她的脸。“南风,我们先去看看,我在,我会帮你们。”
她看着这双依旧另她心动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车子在街道上疾驰,十几分钟便到达。
南风一进门,何棠就扑了过来,南风被撞的倒退一步,幸好何西扶住了她。
“嘟嘟,嘟嘟……”何棠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只见她松散着头发,满脸伤痕,脸上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泪水。
南风被这样子的她吓了一大跳,稳了稳神,和何西扶着她往客厅走。
南风记得上次她来的时候,房间被何棠收拾的整整齐齐,桌子的玻璃下夹满了嘟嘟的照片,阳台上十几盆花开的正艳,温馨极了。而现在,地面一片狼藉,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碎面,整个屋子像是被洗劫了一样。
南风轻呼了口气,扶着何棠避开碎片坐到了沙发上。
“何棠,你慢慢说,嘟嘟怎么了?”
“蒋昭他将嘟嘟卖了,他还给我拍了照片,我不知道那是哪里?他也不让我报警,说如果我报警,他就让那家人杀了嘟嘟,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只能找你了南风。”何棠双手捂脸,眼泪从指缝里流出。
“会不会这次又是他骗你的。”南风想了想说。
“这次是真的,他来的时候拿了好多钱,他说那是卖嘟嘟的钱,他还说,虽然嘟嘟不是他亲生的,但他会帮他寻个好人家?南风,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不能没有嘟嘟你知道的,南风。”
何棠激动的抓上南风的手,南风白皙的手被瞬间划了一道血痕,何西皱了皱眉将南风的手拉了过来。
“蒋昭不是嘟嘟的亲生父亲?”何西问。
何棠听到声音才抬起头看到何西,疑惑的看向南风“这是?”
“他是我男朋友,他是……”
“这就是嘟嘟吗?”何西拿起桌子上的照片,打断了南风的话。
“嗯,是我的嘟嘟。”何棠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继续说“蒋昭不是嘟嘟的亲生父亲,三年前我的前夫出了车祸,我那时大学刚毕业还要带着嘟嘟,这时蒋昭出现了,我和蒋昭是大学同学,他发誓他会对嘟嘟好,我便嫁给了他,两年时间,不过两年时间,他就忘了他的誓言,是他说他会对我和嘟嘟好的呀!”
说完,何棠又哭了起来。
南风和何西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何棠这种状态,也问不出什么,趁着南风带着何棠去卧室休息,何西便给蒲夏去了电话,说明了下这边的情况,让他调查关于蒋昭的信息并与廖队通了电话,了解了案子的新进展,并将他这边的情况说了下,廖队和他的看法一致,不早不晚,刘新芳刚刚出现,嘟嘟就被蒋昭卖掉,还有小莫提到的蒋昭的那个情人。他总觉得,蒋昭和刘新芳应当存在着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