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钺不知道陶飞飞心里念头,只觉得心烦意乱的很,再说话就没有刚刚的好脾气了。
“陶云逸现在在哪?”
娇钺腔调冷硬,让陶飞飞红了眼睛,气呼呼的转过身来等娇钺哄她。
“我就不告诉你,让你再凶我。你别以为你是我家的恩人,就能凶我,我偏不告诉你。”
娇钺深吸一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钳制住了陶飞飞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按在树上。老树窸窸窣窣的伸出枝条想去帮陶飞飞,被娇钺一个冷眼吓得缩了回去,瑟瑟发抖。
“陶云逸在哪?”
陶飞飞的眼睛瞬间红了,泪珠儿滚了两圈顺着鬓边流了下来。两只手挥舞着打娇钺,嗓音哽咽。
“我才不告诉你呢,你是个坏人,我要告诉爹爹去。”
娇钺手上用力,陶飞飞受不住手上用转妖力往娇钺臂上打去,娇钺冷哼一声将陶飞飞扔到一旁躲开了那道妖力。陶飞飞摔倒在地,落在桃花堆里,不少花瓣飞了起来落了一身一脸。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哽咽,嘴上却不认输。
“你等着,我回去就告诉爹爹,说是哥哥的朋友欺负我,让爹爹处理。”
娇气的小姑娘从地上爬起来,叉着腰颐指气使的与娇钺说话,抬着下巴一脸的骄矜等着娇钺服软。
娇钺冷笑一声,取了方手帕擦了擦手,冷冷的看了一眼陶飞飞。
“也不用等了,现在就回去吧。”
“你别想着激我,我肯定会告诉爹爹的。”
小姑娘面子薄,跺了跺脚转身就跑开了。
娇钺看着陶飞飞跑开,粉色的裙子上下翩飞自己慢吞吞的跟在后面不急不缓的。陶飞飞往后看了眼,看娇钺不紧不慢的跟着,还以为娇钺是知道自己错了想跟上来哄哄她,不自觉的放慢了步子。娇钺蹙起了眉头,压抑了几分心底的不耐。
无双从旁边在桃树上跳跃,保持着跟在娇钺身边的节奏,小声的抱怨。
【您也太粗暴了,那可是女主啊。】
娇钺不屑的笑了笑,眼底却酝酿起一阵风暴来,只需片刻就能掀起惊涛骇浪来。
【您要不要换个女装,他要是认不出你来怎么办?】
【不会,我相信他。】
无双呵了一声,默默的唾弃了一下自己。
娇钺眸子暗了暗,勾勾翘了翘嘴角,笑的有些恶劣,要是换个熟悉的人在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陶飞飞走的太慢了些让娇钺有些心烦,脚步加快些距离陶飞飞更近了些。陶飞飞娇哼一声,快走些拉开与娇钺的距离,她快娇钺便也快,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往里越走越深,山间渐渐升起白雾,白雾笼罩的区域变大将人圈了起来,身处白雾之中目之所及不过几米的距离。陶飞飞走在前方,像是担心娇钺跟不上周身飞起浅粉色的光点,光点上下飞舞,远远看去陶飞飞像山间灵动的精灵。
娇钺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只自顾自的跟在后面,分身翻着自己的库存,看看有没有治伤的药物,但不知道陶云逸具体的情况,找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到时候带了人出来拿了就能上药。
陶飞飞不知道娇钺在想些什么,嘴角翘着眉眼弯弯似月牙,心里想着这次将恩人带回去,爹爹一定会开心的。而且,而且,恩人长的也很好看,想到这不由自主红了双颊。咬了咬唇,有些羞涩的往后瞟了一眼,看着娇钺漫不经心的神情脸上的飞红更深了些。
娇钺跟的有些烦,干脆掏了个油纸包出来吃点东西,这具身体饿的咕噜咕噜叫了。
遇到薛记的时候,娇钺顺道买了两个猪肉大葱馅的饼子,说实话薛记的厨子手艺不错,饼皮外酥内软馅料满满香味十足。馅饼的香味传到陶飞飞那,陶飞飞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转过身瞪了一眼娇钺,气势汹汹的伸手。
“给我一个,我也要吃。”
娇钺翻了个白眼,看了看陶飞飞脖颈的红痕,挺明显的,还是别下手了,也不知道陶云逸到底在不在乎,便没有搭理她。
陶飞飞却理解错了娇钺的意思,以为她是后悔对她这么粗暴了,不好意思。哼了一声,伸了伸手。
“给我一个,我就原谅你了。”
陶飞飞骄矜的抬高了下巴,将脖颈上的红痕暴露出来。
娇钺看都没看,三两口吃完了馅饼,有些无赖的对着陶飞飞摊了摊手。
陶飞飞哼了一声,跺了跺脚转身跑开了。
娇钺打了个哈欠,脚步轻快的跟了上去。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天,透过浓重的白雾,看到变了的天象,原文岳距离更近了些。动了动手腕,看样子要加快步伐了。心里想着,步子便又快了几分,陶飞飞不悦的哼了哼越走越快,也就没有注意到本该是个普通人的娇钺跟在她身后一步未拉。
陶云逸的家在山里的洞穴之中,洞穴很大几乎掏空了整个山体,陶飞飞进了洞便娇声的喊爹爹。娇钺却如一阵风从她身边掠过,直往山洞深处去,空气渐渐阴冷起来,便是娇钺这副不是普通人的身体都感觉到了冷,面上的焦急更浓了几分。
最深处的洞穴里躺着一个瘦削的人影,那人侧躺着一头乌发散落在后,刚踏进来娇钺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连忙走过去,小心的拂开脸上的发丝便看到了陶云逸苍白的脸颊和干的起了裂皮的唇,陶云逸的眉紧紧蹙着哪怕昏迷都不安稳。
娇钺弯腰将人抱起,比她还高些的人却瘦的不成样子,抱在怀里才感觉到人的瘦弱。娇钺动作虽然轻,但陶云逸仍旧闷哼了一声,鼻尖的血腥味浓厚的甚至有些刺鼻,从微开的领口看过去依稀能看到血痕,瓷白的皮肤上深红色的痕迹分外刺眼。娇钺看着自己那一堆的药,难得的有些踌躇,有些时候东西太贵重了也不好。
干脆咬破手指,挤了几滴血来,喂进陶云逸的唇才短暂安抚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