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g,你还舍得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彻底离开,不再关注电竞了呢。”
韩一月被人抱得猝不及防,有些慌张的回头看琥珀肩的娇钺。
“这是你的朋友吗,一起进来吧。”
琥珀也被韩一月的前队友一同让了进去,还是头一次来他们的战队基地,大部分的墙体用的是可视玻璃,能清楚的看到里里外外的场景。二楼隔开了四五间的房间,作为队员们的日常居住地。
韩一月一被带进去就收到了队员们的注视,不认识她的也好奇她的身份,认识她的更是多了几分喜悦,看到她眉眼都忍不住扬,却又欠欠的想怼她两句。
“呦,这不是我们的Sing吗,不是退役了吗?”
韩一月翻了个白眼,众人嬉笑的打成一团。琥珀退后了两步靠在一旁的电竞桌,冷眼旁观着这一幕,慢慢的眸中染了她都未曾发觉的笑意。
为人都会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喜悦。
“她很开心。”
琥珀捧着娇钺娃娃小声的与她说话,因为小声说的缘故耳朵凑到娇钺耳边,热气打在耳廊,那种感觉太奇怪了,娇钺忍不住躲了躲。
“嗯,这是她喜欢的一切。”
娇钺抬眸看了一眼韩一月,这个世界的小小碎片是娇钺走过了那么多的世界遇到的唯一一个开心展颜的小小碎片。
“但一切终有结束的时候。”
娇钺看着琥珀脸的羡慕之色,忍不住的泼了盆冷水。
“那我希望时间能来的再慢一些,哪怕分离只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
娇钺不是很好去形容现在对于琥珀的评价,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嗯。”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粉丝,大家都知道她的,就是那个经常送礼物来的那个,叫琥珀。”
琥珀突如其来的被点名,懵懵的抬头看人,其他人都用一种‘Sing,你厉害了啊’的表情看韩一月,把韩一月弄的懵懵的。
在基地住了一晚,跟伙伴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韩一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想去更多的地方看看。
高高的办公楼像一柄插在城市腹地的利剑,里面一个一个的小格子将所有人隔开,困在其中,他们像没有翅膀的鸟,再怎么挣扎也无法逃开。
“您好,麻烦联系一下你们梁总,就说她的女儿来见他。”
前台小姐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韩一月,见她的容貌确实跟梁昌年有五分相似,便没有怀疑事情的真假,一个电话打到了董事长秘书处那。
韩一月就那么看着,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韩一月面容的相似来,偏偏当事人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难不成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王秘书说让你们去,请跟我来吧。”
韩一月点了点头琥珀并肩跟在前台小姐身后,眉眼带笑,随意一眼看过去,两个人的相似度更大了些,前台小姐在按下电梯的功夫透过透明的大理石打量两个人的面容,心中啧啧称奇。
电梯门开了,前台小姐探身进去按下了顶楼的按键,躬身示意二人进去。
站在狭小的电梯间里,四面的电梯厢壁像是一个牢笼困住了里面的人。韩一月看着琥珀,看她神情冷淡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即将要去见父亲的女儿。
“为什么我觉得你并不在乎他们?”
琥珀歪了歪头,透出几分萌感来。
“我不想说。”
琥珀摇了摇头,可能是神魂带来的印象根深蒂固吧,哪怕这个世界的父母比完整的父母待她更好几分,她仍旧不能全身心的投入这段感情中去。
“嗯。”
韩一月抿了抿唇,没有要求琥珀说下去。看着电梯厢壁印出来的属于她的脸,神情漠然,此时此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电梯叮的一声响,韩一月甩甩头让自己回神。
电梯门口等着的王秘书躬身引着二人顺着她指引的方向走,在看到琥珀和韩一月二人过于相似的容貌眼中也闪过一丝讶然,没有听说自家老板有两个女儿啊?
停在办公室门口,王秘书帮忙敲响了门。
“进。”
王秘书推开了门,让韩一月二人进去。
“琥珀竟然真的是你,我听秘书说的时候还不相信呢,你妈妈说你已经恢复了,让爸爸看看。”
梁昌年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走过来就想拥抱一下琥珀,表达一下自己满满的父爱。
琥珀轻飘飘的躲了开来。
“不是我找你。”
梁昌年头一次听到琥珀说话,心中都是喜色,没有注意到琥珀话中的意思,等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才想起了琥珀说的话。
“傻女儿,你说什么傻话呢?爸爸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不是你还能是谁啊?不许拿爸爸寻开心啊。”
“是我。”
梁昌年看向韩一月,眉头一皱,脸色便冷了下来。
“我不认识你,这位女士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梁昌年很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在外面醉酒过,也不会出现那些酒后失德的事情,自己的精子也从来没有流落在外过,根本不可能还有个女儿。
“谈妙慧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吗?”
梁昌年被韩一月说的眉头一紧,很多年前,谈妙慧刚刚被救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神情紧绷,神经处在崩溃的边缘。整夜整夜的做噩梦,偶尔还说几句含含糊糊听不懂的梦话。梁昌年想起了谈妙慧曾经梦中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梁昌年曾经借着她醉酒的时候问过她,才知道当年她生了双胎,却因为各种原因大女儿走丢了。梁昌年曾经试图寻找过,但一直没有结果,后来便也放弃了。
“你是那个女孩?”
梁昌年用那个女孩来形容自己,韩一月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解脱了。之前心中总是隐隐约约的感觉被束缚了,见过谈妙慧之后那道束缚缓和了些,而现在听着梁昌年的话那道束缚消失的干干净净,她感觉自己彻底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