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十七正被白楼抱在怀里,正是此前白楼受伤时十七抱他的姿势别无二致。
白楼窝在心里那团火终于有的地方释放了,白楼相当坏心的要求十七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白楼足尖轻点,朝着山下飞去。
十七不明所以,并不知白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有些诚惶诚恐0,他一个当护着主子的侍卫此刻却窝在主子怀里,怎么看怎么不是事,十七同白楼讲了几次要白楼放下他,白楼却不肯,碍着身份,十七是绝不敢越矩,是以只能小心翼翼的环着白楼的脖子在他怀里。
白楼抱着怀里的人儿,觉得身上很好闻,并未有那股子汗臭味,白楼却有些担心自己身上是否有味道,若是被闻了去,岂不是让他笑话,转而又觉得自己太不正常了,不过是个小侍卫,何须在意他的感受,不过他素来爱洁,如今几天未曾沐浴,着实到了他的极限,他加快脚步,朝着山下的某处飞去。
山脚下的一处狭隙里处,有一泓清泉。
白楼来的便是这处,这处泉水还是当初来逍遥堡的路上时发现的,白楼还记得这处有阵法,这处泉眼便是阵眼,而这泉中大有玄机,里面混了药材。
明明是一处活泉,却有着药香。
这里想必是某位高人疗伤的地方,但除去这处阵法,其他地方看着十分荒凉,瞧着样子并不像是有人来的,想来已经被弃掉了,却不想被白楼发现了,倒是捡了个便宜。
这等好事,白楼自不会放过,是以他破了阵法,重新布置了一番。
虽说刚掉进去时,白楼着实吃了苦头,但受的这点苦头,换来这等好地方,倒是值得,值得。
白楼抱着十七踏步进去,三下两下就过了阵法。
十七还在疑惑,殿下不去雇船,朝这处来是要做甚,当看到这个狭隙,才缓过神来,这里是殿下前些日子掉下来的地方,当时没有护卫能进去,只能期盼殿下自己走出来了,如今看到殿下轻易就进去了,十七略有惊讶,又略有疑惑,不知殿下意欲何为。
白楼缓步进去,心里只想着快些洁身,这泉又有活血生肌的功效,可以把自个的伤口好好养养。
十七并不知白楼作何,便问道:“殿下,我们这是去干嘛,不该先去找个船家雇船吗?”
“不急,你家殿下我要先去那处洁身。”
十七顺着白楼的视线看去,那处果真有泉水。
十七瞧着都到地方了,殿下也该把自己放下了,便不着痕迹的,偷偷扭动了下僵硬的身子,哪知白楼根本没有放下的意思。反倒用放在十七腰间的手捏了捏他的腰肉,腰间有痒痒肉,十七反射性的将环在白楼脖子上的手松开伸了过去,抓住了在他腰间作恶的那手。
白楼觉得有意思,本就喜欢十七这双手,如今伸到白楼魔爪下,白楼自是不会客气。
白楼反手抓住十七那拉着他手腕的手,将其放在手心摩挲。
十七感觉到那手放开了他的腰,转而朝向了他的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他的掌心,忽而那手伸向了他的背部,顺着他的脊骨慢慢的摩挲,衣料跟着抚摸着人的手一下一下的蹭着背上的肌肤,引的十七一阵一阵的颤栗。
十七有些惶恐,抬头看向白楼道:“殿下,已经到了泉边,可否将属下放下?”
白楼听到十七的问话,低头看他,转了转眼珠,狡黠的笑了笑。
“好啊,这就放你下去。”
白楼刚说完,便把十七放下,十七的双脚沾地,刚想松一口气,不想白楼抬手朝他胸前攻去,十七立马回护,却又想到这是主子,伸到半空的手生生停住了,然白楼并不为所动。
十七只觉主子要自己死自己不得不死,况自己本就是主子的一条狗,哪能违背主子的意思。
在十七等着受死时,白楼的手向上偏了偏,把十七的面具给扯了下来。
十七面色惊恐,愣在那里,道:“殿……殿下。”
白楼看着十七的脸,因为常年不见光,面皮十分的白,五官生的精致,容色惑人,看过不少美人的白楼都要惊叹,这绝对是天下独一份的好颜色,十七因为刚刚的争斗,脸上染了一抹霞红,如同女儿家上好的胭脂,惹人怜爱。面上惊恐,是以眼睛瞪的老大,湿漉漉的,不免有些可爱。
十七瞧着面具别扯了去,面上有几分惶恐,连忙跪下,央求白楼还过来。
“殿下,这面具除楼主的命令,皆不可揭下,还请殿下还给属下啊。”
白楼勾勾唇,也不答话,随手将面具甩了出去,也不知丢到了哪处花丛中去了。
“你即跟了我,认我做了主子,凡事自当听我的,不是吗?”
“是”
“乖,那咱们就不要管那劳什子的面具了”
“可是……”
“恩?”
“是,殿下。”
白楼听了,除开脸上那戏谑的表情,竟还带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了,伺候本王沐浴吧。”
十七听了忙上前去,替白楼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