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楼随几个美人进了房,十七被安排了去偏厅吃饭,这些人知道是白王爷带过来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
八菜一汤,还有两个伺候的丫鬟在旁边候着。
这大约是十七吃过最为丰盛的一餐了,不过十七却没了吃饭的心思,他满脑子都是白楼抱着那几个女人一同进房里的情景,这让十七憋的慌。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一点肉也没有,平平的,哪有那些个软和的美人摸着舒服啊!
他拂过自己的胸脯,垂下手,继续扒拉碗里的饭,很安静不说话。
这偏厅里静的让人难受,同内室里热闹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内室里白楼正坐在床上,享受着美人恩,里面不时地还能传来几声娇喘声,和嬉戏的笑闹声。
这让十七更加难受了,是了,自己又不是女人,硬邦邦的身子殿下怎么会喜欢呢?
而且这身体上还布满了斑驳的伤痕,很是难看。
怎么比,十七也不及那些美人来的舒服,白楼弃了十七,转投美人的怀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白楼还在房里同美人玩乐。
那个胸大的紫衣美人,正在往白楼嘴中喂剥了皮的葡萄,旁边的粉衣美人在给白楼斟酒,喂到他口中去。
喝的时候,白楼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咽下去了。
再抬头白楼看着面前的美人道:“果然难消美人恩,你们给本王喂吃的,本王还真拒绝不了,不过,本王也不是好拿捏的,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在老虎头上拔毛,那你们便要小心着些。”
说完,白楼对着这两个人动手了,那两个女子也不再影藏了,露出真功夫,同白楼斗法。
三个人打了几个回合,很快那两个女子便落了下乘。
她们破门而出,白楼紧接着追了上来。
在偏厅吃东西的十七这才注意到自家殿下有危险,赶忙过去帮忙,他十分懊恼自己为何脑子只想着情情爱爱,把主子的安危都抛之脑后了,真是太失职了。
十七上去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而白楼紧随其后,堵住了这两个人的去路。
白楼眯眼看着她们道:“说,是谁排你们来刺杀本王的?”
那紫衣女子看着白楼讥笑了一下,随即咬开口中毒药口吐黑血死掉了,那粉衣女子紧随其后,也服毒自杀了。
这时候,府里的护卫才赶了过来,不过重要的犯人已经死掉了,已经是尸体了,没有太大的价值了,只根据尸体来判断凶手是谁,太过草率,也没有多大的成效,所以白楼把尸体扔给了知府衙门处理,并且对那周知府一顿警告。
这知府吓得冷汗都出了好几波了。赶紧放兵力到府上,保护白楼安危,赶紧去收拾这烂摊子去了,这两个人还是那知州带来的,自然也不能去了他的嫌疑,是以查的十分的谨慎,重大。
白楼看见这般乱做一锅粥的样子,勾唇笑了笑。
他对着站在那里的十七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缓缓走向房间。
十七默默的跟在身后。
屋里的那些女人早就被吓惨了,被人带了下去询问,里面还飘散着脂粉气,以前白楼是最爱这种女儿香的,不过现在只会令他作呕,一点也对此提不起兴味来。
他抱着十七,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才缓过神来。
白楼的气息掠过他的脖颈,痒痒的,让人心醉。
月光倾泻下来,照到两个人身上,很是好看。
十七想要是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心又不自觉的难受了。
十七脚下一空,忽的发现自己被殿下抱了起来,白楼带着十七去了偏房。
这屋子里的味道太恶心了,白楼不想在这里睡了。
到了偏房,那些侍奉的婢女都知道主子要做什么,当下便退了下去。
在旁人眼里十七是白楼的宠姬,被抱到房里,自然是做那种事情。
事实上,的确是如此,虽然前面刚做过,白楼在碰到他时,又起了心思。
屋里没了旁人,门也关上了,白楼把十七抱到了床上,刚放下就倾身下来了,两人的衣袍相连,交错在一起,一如二人如今的体位,白楼俯身,想要吻住十七的唇,然而十七却偏头躲开了。
说不上为什么,十七心里有点气,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应该这样的,但是他就是不想顺从。
白楼见他躲避,心中不悦,皱起了眉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掰正了他的脸,四目相对,白楼俯身下去,吻住了他的唇。
这吻有些粗暴,像是报复他先前的躲开,唇齿间有了些腥味,和着津液,被十七咽了下去。
他被吻的有些窒息,然而上面那人却未有停下的意向。
很快衣服就被扒了下来,十七能闻到白楼身上那股子脂粉味,应该是先前那些女人留下的,这让十七心口一疼。
他挣开白楼的束缚,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
白楼看见他跪了下来,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半依着的身子,直了起来看着跪在他脚下的十七。
十七道:“殿下,十七只是个暗卫,承受不起殿下的厚爱,还请殿下放过十七。”他低着头,眼神晦暗不清。
白楼听了十七的话眼中满是怒火,抓着他的下巴,十七被迫抬起头来,同白楼对视。
十七心里有些欣喜,更多的是难过,十七清楚自己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殿下,说白了自己不过是个玩物。他不希望是这样的,可殿下现在是生气的,那么他是不是对自己有几分真心的,是在意自己的。
不过转瞬,白楼就放下十七,转头出去了,一句话也没说。
十七只觉如坠冰窟,心里瞬间就凉了。
他摸不清殿下作何想,但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过的太过萎靡,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很是开心,他做暗卫这么些年,从未有人在意过他,能够遇上白楼,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最幸运的,他大约是花光了所有的运气,才能与自家殿下有这样的际遇,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
当断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