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楼醒来时已经是辰时了,十七早就醒来,但一直乖巧的窝在白楼怀里,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怕吵醒了自家殿下。
白楼一睁眼便看见十七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正紧盯着白楼。
他看着十七的小模样,有些发笑。
真是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亲亲他。
白楼这样想着,便俯下身子亲吻起来十七。
一俯身,白楼的唇就落在了十七的唇上。
和以前一样又甜又软。
白楼品尝起来味道极好,早晨起来就能看见十七,白楼觉得这是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十七,一醒来就看见你真好!”白楼不由呐呢出声。
听到白楼这么直白的话,十七顿时愣住,心里却如同沸腾起来的水,炸开了锅。
殿下说看见他很开心,看见他开心,他也是,很开心,很开心。
十七回神,看着白楼,道:“殿下,十七,十七,也,是。”
他还是不习惯,做不到如同白楼这般,但已经比之前好很多,至少能把自己的心意说出口来。
白楼听到十七的回应,笑了起来,让十七看的迷了眼,白楼承了他母亲的美貌,眉眼处多有她的影子,笑起来更是夺人心魄,好看的紧。
白楼抱紧了十七,两具赤裸的身体挨在一起,紧紧贴合。
十七没来由的有种满足感以及安全感,仿佛这般,殿下才是他一个人的,是只属于他的。
俩人在床上温存了许久才起来,吃过饭就已经到了中午,索性便当午饭,二人直接去了栖霞山。
这栖霞山山路陡峭,崎岖不平,寻常马车根本上不去,白楼索性弃了马车,打算徒步上山。
原本白楼做了打算,知道要爬栖息山,怕十七累着,所以一路忍着,未对十七做什么,可昨晚上的事情显然不收控制,白楼自认忍功可以,可十七在他面前,却怎么也把持不住,还是对十七下手了。
栖霞山上必经之路有一处寺庙,同这山这镇子一个名,叫栖霞寺,寺里香火极旺,而寺中的明觉大师算得一手好卦,可窥天机,不少人慕名而来,就连一些世家大族的人也来卜卦。
白楼还记得小时候他父皇带着他母妃曾来过此处,原是他父皇想要请这明觉大师出关做南国的国师,不过被这老秃驴拒绝了!
最后让他给白楼卜一卦,他竟然也给拒绝了。
白楼自然对他映象不好。
可碍于他的声望,他父皇也未对这老秃驴做出的无礼事情追究。
可白楼这个人心气高,他们看不上白楼,白楼也看不上他们。
如今再来此处,心境已与以往不同。
登上寺门,天色已经稍暗,白楼照顾着十七的的身体,便打算在这里歇脚。
“走吧!进去烧个香。”白楼对着身后的十七笑了笑,话里透着戏谑。
“烧香!”十七以为该连夜赶路的,可不想白楼又打算在此处过夜,十七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将白楼的行程打乱,时间上过不去。
“殿下,不继续赶路吗?”
“明天再走,不急,再给剑阁的人些准备的时间!”白楼看向剑阁的方向,勾唇笑笑,有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十七看着自家殿下的表情,便知,白楼是有对策的。
十七也不再辩驳,随着白楼进了寺庙。
敲开寺庙的门,出来的是个小沙弥。
他看见来人,立马双手合十行礼问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不知有何贵干?”
白楼也双手合十对他行了个礼,道:“小师父,我同我弟弟要去往剑阁拜师学艺,到了半山,见天色已晚,想到贵寺叨扰一番。”
白楼说的恳切,这小沙弥又看两位穿着不凡,待人有礼,又都是一副好相貌,便觉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忙又行了一礼,去师父房里汇报。
得了首肯,小沙弥便回来给他们引路,留他们在此处住上一晚。
寺里很是安静,进门便见一处荷花池,这个季节荷花已经谢了,池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光泽。
大殿中还染着烛火,一尊肃穆的金佛矗立在在殿中。
小沙弥经过时朝佛像拜了拜,白楼和十七也跟着拜了拜。
“施主请小心脚下,这处是不好走,切勿绊倒。”小沙弥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白楼和十七都跟着道了声谢。
这古佛寺中,处处都有透着佛光,青灯古佛,让人的心境平和下来。
到了一处客房,小沙弥停下脚步,推开一间房门。
“可能要委屈两位施主挤挤,只有这处客房收拾过,其他收拾好的院子房间里都住满了人,还请两位施主不要嫌弃。”
“多谢小师父了!有一处歇脚便可。”
“那两位施主好好休息,小僧便不叨扰了!”小沙弥又行了礼,便退下了。
白楼也朝他行了一礼。
小沙弥走了,白楼便拉着十七进来屋里。
客房十分窄小,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好褥子是崭新的,白楼这才止住了皱着的眉头。
“睡吧!明天早些起来,直接就去剑阁。”白楼对十七道。
这一张床也是窄小的很,没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十七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同白楼同床过。
十七有些难为情。
白楼看十七不动,看过去就明白十七在顾忌什么。
“十七,你在难为情吗?”
白楼说着捏起十七的下巴,盯着十七。
道:“我们都已经做过比一起睡觉更难为情的事了,你还在不好意思什么!”,
白楼毫不留情面的讲道。
十七红了脸颊,未有动作,不敢动。
白楼眉眼含笑,抱起了十七便放在了床上。
十七刚挨上床,白楼就压了下来,抱住了十七。
白楼轻啄了几下十七的唇角,抱着他。
“殿下。”十七轻唤他。
“乖,睡觉。”白楼回了这么几个字,温柔的一塌糊涂。
十七没了话声,就这么被抱着,白楼今晚不会对他做什么,他可不想明天早上十七又下不来床。
白楼蹬腿勾住被褥,伸手拉过盖在了俩人身上。
少顷,便传来了俩人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