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压抑着一般,还不如争吵着更加让人畅快呢!
谢辰南似乎是察觉到了白瑾的不自在,倒是没有强求。
他指着那处的另一个椅子,道:“陛下请坐吧!下官去沏茶。”
谢辰南说着便去了旁厅。
亭子里只剩了白瑾,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身子才放松了下来。
他忽的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状态,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不自在什么?简直是太过奇怪了!
他对谢辰南从来只有厌恶,忌惮,却又很是依赖,敬畏,他对谢辰南的感情说来也是复杂的很,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他的目光又瞟向了那把折扇。
真的同他原先那把一模一样,这折扇的把手上还有他削竹节时不小心削错的地方。
可谢辰南为什么不承认,他又为何要留这么一把扇子。
白瑾正发呆,谢辰南已经端了茶水过来。
白瑾未注意到谢辰南的到来,直到谢辰南靠近白瑾,他才回神。
谢辰南放了杯热茶在白瑾旁边,白瑾的手撑在桌子上,谢辰南离得近,放茶时却是不小心碰到了白瑾的手心,一触即逝,轻的好似未有。
只是白瑾手心却有些发痒,他不由的抽回手,攥入袖中。
谢辰南放茶的手却顿了一下,嘴角不由勾起,泛起笑容,只是背对着白瑾,白瑾未曾注意到。
白瑾对自己这样的反应颇为不满,他对着谢辰南道:“府里是没了下人不成,怎么还犯得着你一个堂堂的南国丞相在这里端茶倒水。”
谢辰南放好了茶,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一副懒散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刚刚去给他端茶递水的谢辰南。
但谢辰南是真的生了个好模样,早听闻他母亲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有这样貌美的母亲,谢辰南自然长的极好。
从前白瑾未曾注意过谢辰南的样貌,如今看来倒是如一副泼墨山水名画,颇有种矜贵公子的气派,有带着点豪放不羁,倒是赏心愉目。也难怪京城中多少女儿家芳心暗许。
白瑾看着谢辰南不由别过脸,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长了张祸害人的脸就算了,偏偏心也这么黑!”
谢辰南虽隔的远些,但耳力极好,还是听得清楚白瑾的话。
他不由的笑了,回答到刚刚白瑾问的话:
“府中下人不少,可没一个趁手的,自然不能怠慢了陛下,毕竟,陛下对臣来说是特别……”谢辰南未说完,他看向了白瑾。
不知为何白瑾只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谢辰南笑了笑接着道:“陛下是特别尊贵的!自然要小心伺候着,臣擅茶艺,自然该给陛下沏一杯茶。”
谢辰南说的句句在理,白瑾没有反驳的余地,只是不自然的端起桌上的茶水,打算入口,像是掩饰刚刚自己的心虚,不知为何他听得这话却有些莫名的失落。
有些走神,他刚喝进去茶水便被烫到了。
呛的他将杯子搁了下来,茶水撒到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