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开拍之前,档期留的充足,约好了定下的演员两个星期后进行剧本讨论会,要求他们写人物小传。
重要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近水晃晃悠悠的回校上课。
和京城其他几所顶尖艺术学校不同,京影对学生在大一大二期间拍戏都抱着模糊的态度,不支持但也不反对,说起来曾经其他学校那些大一不准外出拍戏的规矩以前守的牢,很多人为了拍戏中途退学,但现在人心浮躁的年代,就很难说了。
咬着烧饼,近水准备查看一下邮箱,公开了邮箱之后,她的邮箱总能收到一下奇奇怪怪的来信,包括但不限于:怀才不遇的导演,人类高质量男性求偶......
慢慢滑下去,近水的眼睛忽然亮了,她看到她一直想看到的回复了,是《人民文学》!
距离她投稿已经有几个月时间,算算日子,一般这些月刊是比较快的审稿,不像京影院报那么清高。
虽然可能诸位用不上,但是还要提醒,包括《人民文学》在内的许多知名文学期刊是绝对不会委托任何机构或者个人发布征稿的信息,他只有微信公众号,微博和博客三个多媒体渠道,那个叫“人民文学”的网站是假冒伪劣的。
真正的《人民文学》是不会叫你交各种费用的,很多不清楚的新人害怕,跟着骗子的指挥走,就会被骗。
收取版面费的杂志期刊不是没有,但是那些大多数说老实话就是给那些急着评职称的人一个捷径,作者试着投过,版面费其实也不高,300到400一个版面,能收到书,钱用银行汇款。
这种就图一乐,创刊目的就是为了拿作者的钱,一期能塞一百来篇文章,说是文学类,其实里边文学艺术只有一点,其他全是什么职业小技巧小心得,一看就是一些几十年没写过文章的老油条。
近水算是有经验的,文章格式和内容都没有什么大问题,编辑发来了一些具体的校对意见,近水发邮件询问过是否已录用,出乎意料的工作效率很高,没多久后就回复“文章已拟定,排期仍未确定,六个月内请勿他投,责编后续会安排做一些微调。”
乖宝宝近水自然就是跟着责编的步伐走,一点都不像作者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责编是谁,主要还是懒得看。
忙完这些琐碎的工作,收拾收拾,下午还有课,是长福的散文写作与欣赏。近水和沈千松自第一节课后便一直组了一个小组,想着剧本方面也可以讨论一下,她便约沈千松下课一起去吃饭。
姜悦已经成功晋升为近水的狗腿子,以她的话来说,作为制片系的优秀学子,她能屈能伸,近水这大腿又粗又美,不抱白不抱。
宿舍里的其他两位女同学一开始都以京城本地人自居抱团,一开始看不上近水两个外地的,但近些日子近水的风头正盛,她们眼里的嫉妒都快藏不住了。
京城这地是应该来上上大学,因为你会发现,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之后去到任何地方,你的幸福感都会提高。
踱步到教室,依旧几乎是最晚的一个,姜悦帮她占好位置了,用一顿饭堂收买的。
还没开始上课,长福也还没来,教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是比较多,这时一个有些眼熟的女生走来,“易姐姐。”
近水定睛一看,隐约想起来这应该是第一节课时候认识的漂亮妹妹,叫黄笛,是黄大银行家的孙女来着。
“怎么了,黄笛同学。”近水对于长得好又可能看看给她带来利益的人一向慈眉善目。
黄笛有点害羞:“我听说易姐姐电影要开拍了,想问易姐姐需不需要投资,我有很多钱的!”
听到这话近水一下就被逗笑了,她没名没作品的,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上除了爸妈之外送钱上门给她拍戏的。
明显她的态度让小女生误会了,“易姐姐我真的有钱的,我可以证明。”生怕近水误会自己,黄笛立刻就拿出小挎包想掏银行卡。”
这怎么好意思,近水立刻制止了她的动作,黄笛一直没有在大学期间暴露她的身份肯定有她的顾虑,近水也不想给她负担。
近水示意黄笛靠近些,贴着她的耳朵悄声说:“我没有误会你,我知道笛笛是小富婆,是黄首富的小孙女。”近水说的黄首富自然不是国内的首富,黄姓华人那么多,能直呼黄首富的可能只有那两位。
不知为何,黄笛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耳朵和脸颊都泛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那易姐姐愿意要我的投资吗?”反应过来后,黄笛也没有怎么吃惊,毕竟两家人还是有一定的交集,知道也不稀奇,她反而更关注能不能给她心水的姐姐投钱。
黄笛自小就是超级颜控,看见漂亮的就走不动路,不论男女,是一个妥妥的颜性恋,按理说家里这么宠,又是大富之家,从小家里人就担心她被人骗,特意让她见识更多长得好的,想让她认识到这世界上长得好的多得是,没成想好不容易提高了眼界,还是栽在了近水身上。
近水明白这孩子的心态就是追星心理,想给喜欢的姐姐投钱,现在还没有打投这种事情,不过早期的追星族早就有了。
心知如此,那更不能要这笔钱了,“笛笛是觉得姐姐没钱吗?”
“没有没有,当然不是,只是......”
“老师来啦,下次再聊吧。”近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正巧长福提着他的小公文包进来了。
黄笛不甘心,但也知道老师来了继续说下去不太尊重,便拖拖沓沓的回了座位。
大学老师最好的就是他才不关心学生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长福薅了薅自己飘逸浓密的头发,拿出教案。
这时的长福还是一个没尝到脱发苦恼的刚满三十雄心满满的青年人,岁月让他脱发,但是近水却更清楚的记得,是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最后压的这个本心向艺术的年轻人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