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哥哥,你终于醒了!”
“你都已经昏迷三天了。”
“泽儿,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要是出了意外,你让我怎么向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交代。”
伸手撑着床沿,病恹恹的青年用力睁开双眼。
入眼,一个娇小玲珑,容貌俏丽,面颊生花的俏皮少女眼眸含水。
她一袭白衣胜雪,裙摆飘坠逸地,秀发及腰。
气质出尘,楚楚眼神我见犹怜。
而在其身侧,一个中年妇女,丰乳肥臀。
赵泽揉揉昏沉脑额,脑海中万千记忆碎片涌入。
痛!
似搅,如捣,若碾!
豆大的汗渍滴入床缝,光阴透过窗隙,赵泽的身影恍惚。
“我这是穿越到了秦朝!”
“我是大秦的皇室弃子!”
“祖龙是我爹!”
背倚床枕,手捧少女递过来的陶瓷碗。
赵泽将苦涩的药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唇,从床坐起。
“刘婶,萱儿,多谢你们的照顾。”
“哥哥,慢点。”
刘佳萱轻搀赵泽胳膊,脸颊旋即升起两抹红晕。
“泽儿,跟婶客气啥?再这样婶可就要生气了。”
刘婶眼珠子溜了一圈,笑眯眯的看着自家闺女。
午时。
房间里,赵泽面容深沉。
铜镜里,是一个面若刀裁,俊眉星目,丰神俊朗的翩翩美少年。
棱角分明的脸,帅气倜傥犹如从画中走出的人。
赵泽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好似战场鼓声点点。
此时,乃是始皇帝三十三年。
距秦皇横扫六合,已逝七年。
如今,大秦内外忧患。
内,始皇帝体衰精疲,未立太子。长公子扶苏与十八世子胡亥对太子之位志在必得。
外,六国余孽仇心不死,聚谋颠覆大秦;匈奴企图入主中原取代霸秦。
风雨飘荡,积危重难。
赵泽眼中仿佛入了砂石。
他本是孤儿,自两千年后穿越而来。
这具身体生母,乃是嬴政青年爱妻夏阿房。
自嬴政回秦,成为王位第一继承人后第二年,阿房便诞下了赵泽。
在原赵国定阳县刘村耕农为业。
一人饰两角,操劳而死。
而赵泽身体原主人,也因为过分悲痛,三日前一厥不起。
赵泽穿越而来,巧合的是名字与容貌,皆一模一样。
嘭!
赵泽拳震木桌,陶杯咣当坠地,满地碎瓷。
“哼!”
记忆传承中,赵泽回忆起这些年来的苦痛经历。
且前世又为被双亲抛弃的孤儿。
两世为人,感同深切。
不禁怒从中来。
悬山腰之的刘村,赵泽家小木屋的旁边。
一间古朴的屋内,身材丰腴的刘婶咧开嘴,笑的含蓄而热情。
“萱儿,泽儿容貌英俊,为人踏实,又与你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你若对泽儿有意,娘现在就去让泽儿将你娶过门。”
“娘~”刘佳萱水灵灵的大眼睛闪避中带着光亮,留有期待。娇羞的低下了头。
脸颊犹如熟透了的苹果。
刘婶见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这家闺女的意思。
当她步入赵泽房间,便被赵羽屋内动静给吸引了。
待刘婶进入屋内,看到赵泽静坐这才长舒口气。
“泽儿,婶婶方才吓死了。”
刘婶深呼吸一口气,坐至赵泽身侧,徐徐道:
“泽儿,婶婶这次是为萱儿而来,萱儿与你从小一起长大。”
“萱儿的情意,想必你也明白……”
“刘婶!”赵泽打断刘婶,“我知道。”
赵泽望着刘婶诧异的眼神,垂下头。
“婶婶,萱儿的情意泽儿明白。”
赵泽眼神渐渐笃定:“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是我的宿命。”
刘婶盯着赵泽,多年的相处,让他知道赵泽决定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
她叹息一声,摇摇头。
竟忐忑回去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萱儿。
而对于赵泽与她生母阿房的身份,就更让刘婶充满好奇。
多年前,一个倾国倾城的年轻女子,携一个不足满月的婴儿风雨中踏步而来。
是刘婶收留了她们母子。
从此他们就在刘村定居了下来。
可是时间越久,刘婶就越是觉得,这对母子的特殊。
女子独自一人,抚养孩子长大。
却从未透漏过自己真正的身份和孩子的生父是谁。
既当爹又当妈,誓不改嫁,昼夜劳动。
适逢秦国横扫六合,苛捐杂税,压垮了阿房。
操劳成疾,赵泽生母于去年病逝。
自那后,赵泽便终日以泪洗面,伤心过度。
于三日前心生疲瘁,晕倒于母亲坟头。
刘婶踏入房间,刘佳萱俏红着年,眼睛里瞳孔放大,闪电般望了过来。
望着女儿紧捏着的小手,充满希翼的眼神。
终究叹息一声,刘婶不忍道:
“萱儿,泽儿的志向,不在此。”
望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刘婶嘴唇欲张又合。
“娘,萱儿愿意等。”
“等到泽哥哥回来那天。”
刘佳萱朴素的长裙,无声曳地,裙摆散落成化花状。
赵泽房间内。
嗡!
头脑里兀的响起一道清悦摄神的声音:
【系统检测到宿主。】
【嚣张系统正在绑定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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