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恶心的人都是骨子里透着恶心。
同一张脸,换一个人,感觉就是不一样。
当然,这只是因为她知道这是花卿池才会产生的感觉罢了。
两人就这样毫不避讳,明目张胆,心平气和地走进了这个罗府。
不知道该说这罗沈保是扫把星还是啥。
要说他倒霉吧,家产都归他一个人,要说他好吧,亲人都死绝了。
母亲在他出世后一岁那年过世了。
他母亲在罗家是妾,他的地位也不会高到哪儿去。
他父亲还有一个正妻,那个正妻生了两个儿子。
本来有这两个兄长的,啥也是轮不到他的,但是,两个兄长,在十多岁的时候,一个突然患上了什么怪病,前些年没几个月就死了。
还有一个,在他还在二十岁的时候,出门不幸,被一辆马车给撞飞了,当场死亡。
后来那个罗沈保那父亲的正妻,因为两个儿子死了过后,拿着一笔钱跑了。
她觉得,罗沈保继承家位,她指定没有好日子过,所以率先拿着钱就跑了。
眼看就这么三个儿子,两个最争气的都离开了人世间,就还剩罗沈保一人。
她最信任的妻子也离他而去……
他父亲也在前些日子过世了,是过度悲伤而落下已久的病根。
所以这个家,现在由他做主,所有的家产都归他一人。
他确实不是很争气,但后来却是得到一位商人的指点,让他颇为通透了些,学会了些赚钱的门道。
花卿池和白雨坐在那正厅里。
“少爷,那老头,给您带过来了。”一人上前禀告过后,又两人将那人口中的“老头”带了进来。
那老爷子正是白雨的爷爷,看他那样子也还是有些狼狈的,明显还是被打过。
白雨立马上前去扶着他,“爷爷,白雨来了,爷爷。”
他有气无力的,眼皮垂着,听见白雨的声音才抬眼看向她,“白雨……”
他说话似乎很费力,“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逃的吗,能……能逃多远,逃……逃多远。”
“这里很危险!”
白雨看见他这副模样心疼极了,“不……不,我不要,没有爷爷,去哪里都一样不安全,不快乐!”
“傻……”
“怎么永远都……都长不大……”
白雨眼眶红红的,“就是长不大,永远也不要长大!爷爷要永远在白雨身边,保护白雨!”
“爷爷,爷爷也想保护白……白雨,但,但爷爷老了……不行了……咳咳。”
“爷爷,你说什么呢,你不要我了吗,你再这样说,我生气了!”
“爷爷不是……不是不要你了,爷爷只是累了,累……了而已。”
白雨看着自己爷爷这副样子,一时间忍不住泪水一下子划落下来,“你累了,咱们就回去好好休息啊。干嘛说自己不行了啊……”
白雨看向一旁的下人,微怒的语气问道:“你们把我爷爷怎么了?!”
那下人看了一眼花卿池,见他没反对,才低着头说道:“是少爷让我们将他放在冰水里泡着,然后不给他吃饭……还不让他休息……出来的时候还打了十棍子。”
白雨听着这话,感觉心像是被火烤着了一般,灼疼得厉害。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一个过了半百的老人吗?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白雨怒瞪着那人,眼中的眼泪还一颗一颗往下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