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姑娘说得对，汐公主这么对季漠，季漠真的承受不起。”季漠淡淡的说道，表情和语气都是真诚。

他无所谓别人怎么说，除了自由和慕容云樱，他鲜少有在乎的东西，更何况在这个异国他乡，他有什么可在乎的。

他不过是一只困兽，早就学会了随遇而安。除了慕容云樱他早已习惯一个人，无所谓有没有人关心，他那么不屑，就算是要他的命，他的表情大概都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漠哥哥，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楚汐白慌张的解释。她觉得季漠的身上又散发出了那种寒冷恐怖的气息。

季漠看着她，不屑的扯动了左嘴角。

“小月，你……快道歉！”楚汐白皱着眉头，声音里有威严。

季漠从没想过楚汐白也会有这么不容置疑的声音。

不愧是公主。季漠心里这么想着，表情还是没变的淡漠。

小月咬着唇不肯说话。

“小月姑娘说的没错，她没有必要道歉。”季漠又恢复了一脸微笑的表情，只是楚汐白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不在乎。

“小月！”她盯着小月，可以看出来楚汐白真的生气了。

“……，漠公子，我……对不起……”小月咬着唇。眼泪都已要流下。

她没见过楚汐白如此严厉，在小月的印象中楚汐白就是一个柔柔弱弱、喜欢微笑的女子。她没见她生过气，像今天这样语气冷硬。

“无妨，我没在意。”他确实不在意，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让他在意的。

“漠哥哥，那……你不生气了？”楚汐白看着季漠又甜甜的笑了起来。

“嗯，你的糕点很好吃。”说着季漠又拿起一块糕点放在了嘴里。

“那就多吃点啊。”楚汐白又像个孩子一般笑着。

季漠翘起了弧度刚好的笑，却没有说话。

小月看着楚汐白突然的转变，像是明白了什么。

楚汐白看着季漠微笑的脸，不自觉的愣住了。她没见过谁可以笑得如此完美，那样薄薄的嘴唇，无暇的笑。

她见过最俊朗的人是楚天白，刀刻一般精致的脸庞，笑起来可以包容一切。而季漠是另一种飘逸，眼神里总是闪烁着无尽的风雪，嘴角的弧度却是无尽的温柔。

看到楚汐白痴痴的样子，小月低声唤了一声：

“公主……”

听到小月的声音，楚汐白才微微回过了神，把头转向了别处。

“漠哥哥，你明天就可以去书合宫了吧？”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冷清，楚汐白随便问道。

“嗯。”季漠淡淡的答到，语气中没什么感情。

他忽然觉得楚汐白和楚白菲有某些地方很像，说不出的地方。

“公子，大公主来了。”堇绣出现在门口，缓缓说道。

“请。”季漠淡淡的吐出一个字。然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她不是刚刚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