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然心中疑惑,这又是谁?
脚步声渐渐的走近了绯然,那人身上带着些许的春寒,一凑近绯然,绯然反而觉得有些舒坦。
毕竟此刻的她,像是再烈火中烧过了一般,难受极了。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
那人的动作极其轻柔。
是……沈御蛟吗?
他大概不会对她这般亲密了吧!
绯然在心里自嘲,她做了那样的事情,想要沈御蛟不痛恨她已经是大恩大德,如何还能让他像从前一样?
那只手轻轻的从她脸颊上滑过,缓缓地来到她的脖颈之间。
突然,那只手猛然缩紧,死死的捏着她的脖子,像是要把她的喉咙拧断一般。
一阵窒息的感觉涌了上来,绯然无意识的踢着双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动作幅度太大,那人的手好像稍稍松开了几分。
这是……不忍心吗?
绯然几乎可以肯定这人是沈御蛟。
他总是这样的,冲动行事。
想杀了她,可又下不了手?
绯然在心中苦笑,他怕是恨死了她,才会想要杀了她。
泪水顺着绯然的眼角滑了下来,落在那人的手背上。
那人似乎被那滚烫的泪水烫了一下,收了手。
绯然真希望沈御蛟能狠狠心,真的杀了她。
或许那样,她才算是真的解脱。
被他杀了,总好过她任何一种下场。
绯然心中有愧,宁愿用自己的命,让沈御蛟释怀一些。
她再次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岳竹来给绯然喂药的时候,发现房门是开着的,他急急忙忙的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心中懊恼,自己方才出去没有关门的吗?
这外头这样冷,绯然正发着烧,怎么还能再受冻呢?
岳竹轻轻扶起床榻上的绯然,一勺一勺的给她喂药,每三勺差不多就要损失一勺的量,但好一点的是,她总算是能喝下去的。
绯然的情况没有转好,就这么病了整整两日。
岳竹也是没了法子,便想到了沈御蛟。
绯然她看上去平平淡淡的,可心里很在意沈御蛟的,这一点只要不是瞎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这都两日了,自己的姐姐生了病,那个沈御蛟竟然一次也没有来看过。
想起大夫说的,绯然心中抑郁,再加上那个不着面的沈御蛟,岳竹心里也有了猜测。
怕是沈御蛟惹绯然生了气,两人闹了起来,才会变成这样的。
如今,怕是得让那个臭小子给绯然来道歉才行。
岳竹虽然害怕沈御蛟,可如今到了这种关头,还能顾得上什么害怕不害怕的?
人命关天,要是绯然真的出了什么好歹,怕是那个沈御蛟也要良心不安一辈子了。
他放下手里的药碗,起身出门去。
很快就来到沈御蛟房门前。
岳竹没有犹豫的敲了敲门。
可屋里没有人回应。
岳竹顾不上许多,便自顾自的推门进去。
这一进去,岳竹才发现沈御蛟正躺在床榻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沈御蛟被他开门的声音吵醒了,皱着眉头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