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 后台够硬(1 / 1)一步踩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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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反正惊蛰也不会不管她的,她的心情便又好了些许,一路慢慢地走回了内门。

“你去哪里了?”一推开院门,惊蛰就皱着眉看着姐姐,“我今天找了你一天都看不见你人!你……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她又慌了,连忙凑上来,扒开金不迎的衣领,隐隐约约看见红色的溃烂的伤口,小脸吓得苍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金不迎简单地解释了一两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咕咚躺下了。

惊蛰烧了一桶水,又拿了一些药粉,帮金不迎擦拭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上药,最后才用绷带缠起来——动作比元奕之轻柔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的没有一直蹙着,显然意识到了金不迎的挨打和她们俩的莽撞行为离不开关系,也意识到了为什么金不迎挨打了,自己却没有挨打。后台硬,原来真的这么重要。

惊蛰咬牙,提着那桶水又出去了。

她现在成为不了姐姐的后台,也完全保护不了她,她痛恨这样弱小的自己。

姐姐不说的事,她不会追问。

但她也不想这件事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过去了,倒水的时候,惊蛰脑中灵光一闪,她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盯着粉红的血水。说起来……能让她躲过惩罚的后台……是谁?是师父,还是说……是师兄?

她立刻振奋精神,给金不迎煮了安神的药后,看着她喝下,又看着她沉沉睡去,托付了云英几句话让他暂时帮忙照看一下姐姐,然后就消失了。

去哪了呢,又去闯掌门殿了。

这回的新守门弟子没敢拦她,她还顺便问了句之前那个师兄咋样了。新的守门弟子面色复杂地看着她,说那位师兄还躺在床上,但是屠苏真人给了他很多补身子的东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屠苏真人是姐姐的师父,自己的师兄。

惊蛰哦了声,没有再继续跟这个弟子聊下去。师兄都给了补偿了,那这件事就应该揭过去了,没有姐姐的问题了。

屠苏真人又从掌门殿里飞了出来:“惊蛰,你怎么又来了?”他还下意识地一瞟惊蛰身后,“那丫头没跟你一起?”

惊蛰恼怒地瞪他一眼:“你明明知道我姐挨打了,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屠苏真人抿唇:“我也心疼的,但是做错了事就得受罚。”

惊蛰翻了个白眼,气冲冲地绕过了他,只留下一句:“那你们怎么不打我?仗着谁啊?”

屠苏真人连忙拉住她:“干嘛。玉瓶刚醒,你别打扰到他恢复。”

惊蛰蓦地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我才不是那种人呢!大师兄,你要是真心疼她就不会任她挨完打后一句问候也没有,一瓶伤药都不送。我都后悔了,当初就应该让姐姐留在外门,那样等她筑基之后就没人欺负她了!”

屠苏真人尴尬地摸了摸嘴巴:“我最近忙着照看玉瓶啊……虽然她是我徒弟没错,但也得有个轻重缓急嘛。行了,你别生气了,我待会儿去看看她。”

惊蛰一声冷笑,迈步走了。

她都懒得理这些冷酷无情的大人!

推开郁凭待着的那间房的门,惊蛰看见郁凭坐在床上,仍旧披头散发,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愁眉苦脸——嫌苦,不想喝。

惊蛰重重地关上了门,让赶过来的屠苏真人吃了个闭门羹。

“小姑娘,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生气?”郁凭笑道,还拍了拍身边的被褥,示意她过来坐。

惊蛰走过去,垂着头,第一句话是:“姐挨打了。”

她低着头,陷入了郁闷的情绪里,所以没看到郁凭的脸色变了,明明方才还笑嘻嘻的神采飞扬,现在就已经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平静里。过了半晌,他拿起勺子搅了搅药汤,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有回应就好,证明他听进去了!

惊蛰心中一喜,忙抬头,又挤出一副委屈巴拉的表情:“我跟我姐都很担心你,一听到你失踪了,吓死我了都要。好不容易才谈听到了一点关于你的消息,我跟姐就急忙赶过来了,没想到居然被拦在了外面!我!堂堂!咳咳……竟然被……!简直是你听了都生气的程度!”

越说话题越偏了,郁凭一边思考,一边舀起一口药送入嘴中,眉头一皱——噫!苦死了。

“然后我就用雷震子炸开了山门,你知道大师兄做了什么嘛!他竟然让我姐去刑堂!!刑堂啊!!!罚了十五鞭呢——!!!”惊蛰噌地站了起来,把手臂张得大大的,面颊通红。

竟然十五鞭啊……那确实罚得不轻。

炸个山门而已,有必要吗?

再喝一口,呕,还是好苦。郁凭顺势放下了药,严肃地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要拐弯抹角,就是想让我罩着她嘛。”

惊蛰忙点头:“嗯嗯嗯!师兄,你不能只罩我一个,我姐和我弟,我们三个是一体的!”

郁凭揉了揉脑袋,唉,三个小孩,净给他找麻烦:“我也会被师父罚的,那时候怎么办呀?”

惊蛰非常讲义气地拍了拍胸膛:“没关系!我们仨轮流上,师父打你十鞭,我们可以帮你分担九鞭!”

郁凭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是九鞭?好人做到底嘛,帮我全分担了。”

“这不行。”惊蛰立马拒绝,“如果是十鞭的话,我们三个人肯定有一个要多挨一下,姐姐不舍得我跟小仙挨打,她肯定会自己去的。我可不想让姐姐吃那么多苦。”

郁凭一挑眉:“你姐现在在哪?”

“在房间里,嗯,养伤。”惊蛰想了想,补充道,“伤得很重,遍体鳞伤。”

郁凭扶额。

这丫头啊,真是的,不是刚刚才养好嘛,他才躺了几天啊,就又整了个遍体鳞伤出来。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些想问很久了,但一直没问的事。

“金不迎,到底为什么叫‘不迎’啊?”

提到这个问题,惊蛰脸上闪过了一丝痛苦,但这抹痛苦十分复杂,除了伤心难过之外,里面似乎还掺杂了一点……很难描述的疼惜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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