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叔,您的意思是说,这凶手与点苍派有旧怨?”方潇也是眼睛一亮问道。
“可以这么说,至少玩这一手,一定是想向点苍派宣誓什么。”雪浓也是拖着下巴说道,“来忧怜你看看那一具尸体是不是也是死于点苍派的手法。”
苏忧怜也是点了点头,与几人来到第二具尸体面前。第二具尸体相较于第一具看起来要清楚许多,胸口那剑上明显是致命伤,伤口与第一具的伤口别无二致,所以苏忧怜也是用长针简单地挑开伤口后仔细看了看就说道:“没错,是点苍派的,而且还是其有名的长虹贯日。你们看着剑贯穿了整个身体,而且口子还很钝,明显是长虹贯日的特点。”
“哎,雪叔点苍派有没有模仿的可能?”方潇也是抬起头问道。
“理论上是可以的,毕竟这几大派武学外传的很厉害,除了必要的一些精华其余地都是没有设防的,基本上只要你愿意还是能找到些门路的。”雪浓也是点头说道。
“不,雪叔。”苏忧怜见雪浓这么深也是忙开口道,“这两具尸体上的招式外人模仿皮毛自然是可以,这点我也能做到,但是这两具并不是只有形似。”
“噢?忧怜你看出什么来了。”雪浓也是惊奇地问道。
“这第一具我确实看不出太多,但这第二具尸体绝对是死于一个沉浸于点苍剑法数十年的人才能做出来的。”苏忧怜说道,“长虹贯日这招点苍内部有说法,叫做一年日处升,五年日半腰,十年日正高,往后夕阳迟。”
“这几句话怎么解释?”方潇也是跟在念了几遍问道。
“是说,用这招的人才练一年的话,这伤口不过薄薄一层,像太阳初升一样。而练到五年则能半透身体,犹如太阳到了半山腰。而到了十年,那就厉害了,犹如太阳最高点,一剑贯穿身体,也就是这具尸体所呈现的一般。”苏忧怜也是对着方潇解答道。
“哎,忧怜那夕阳迟是什么讲头?”方潇也问道。
“据说长虹贯日这招练到最后,伤口不过一寸,不细看都看不出来,靠着深厚的内力卸剑气于人腹内。看似无伤却伤得最重的。”苏忧怜也是笑着说道。
“返璞归真?”方潇自言自语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苏忧怜也是点了点头。
“照忧怜这么说,那凶手一定至少是学了十年点苍派剑法的人,那么这个人其实可以选择的空间已经很少了。”雪浓也是说道。
“在我看来有两种可能。”方潇说道。
“嗯,我也想到了两种,你说来听听。”雪浓也是开口道。
“好,第一种就是我们之前所推测点苍派的故人,还是有旧仇的故人。”方潇冲着雪浓一点头说道,“而第二种则是点苍派演了一场好戏。”
“嗯,没错。就现在我们能看见的也就是这两种情况了。”雪浓也是点头道。
“那现在的关键点是不是去查十年前左右有哪些人进入点苍派学习并且有这个天资能活到现在的?”苏忧怜开口道。
“是啊,我们该去思问阁了。”方潇像是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为什么要去思问阁啊,直接问点苍派不是更好吗?”苏忧怜不解地开口道。
“丫头,我和方潇上面分析的两种情况对于点苍派来说有一点是一样的。”雪浓也是说道。
“是什么?”苏忧怜显然还是不明白继续问道。
“是无论哪一种他们都知道凶手是谁,所以他们一定不会明白的告诉你。”方潇也是解释道,“无论哪一种他都会当成是打击天剑门的一个手段。”
“所以他们给我们的信息都不一定齐全。”雪浓这时也是笑着说道。
“所以我们除了思问阁别无选择。”方潇也是颇有些无奈的将话头接了过来。
“哈哈,不就惹了一个思问阁的小阁主吗?有什么好担忧的。”雪浓也是摸着方潇的脑袋笑道。
“哎,雪叔,咱说归说,别动手啊。”方潇也是将雪浓的手从他的头上拿下来。
“你小子,好了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去拜访下小阁主去。”雪浓也是将收回来说道。
“啊,现在就去啊。”方潇有些诧异的问道。
“当然了,案子从来都拖不起。你要知道每个案子总有一个魂灵期待着沉冤昭雪的那一天。”雪浓也是正色地对方潇说道。
“是,雪叔我明白了。”方潇也是点点头去准备去了。
“乾坤刀?哎曹伴伴你听过这把刀吗?”朱见济看着苏步青传上来的奏折也是问道。
“老奴倒是听过这把刀,据说是把宝刀,但从来没人见过。”曹安化知道这种问题既不能显示自己,但也不能过分藏拙,让皇帝以为你故意隐瞒。
“嗯,没错是把好刀,你看看天下英豪这次杭州聚了怕是有一半人啊。”朱见济也是笑道。
“皇上,对这把刀有兴趣?要不老奴派人去拿回来。”曹安化也是忙说道,显得对这把刀势在必得。
“哎,你又孟浪了。”朱见济也是瞥了他一眼说道。
“老奴知错了。”曹安化也是一躬身说道。
“朕又没说你什么,你紧张什么。”朱见济也是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现在杭州六扇门谁在管啊。”
“回皇上,杭州六扇门现在的总捕头是雪浓。”曹安化对这些信息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是苏步青的师弟吧。”朱见济也是想了想说道。
“皇上没错,正是苏大人的师弟。”曹安化也是回答到。
“哎,对了。方潇那小子还在杭州吧。”朱见济像是刚好想起了一般问道。
“回皇上,方潇确实还在杭州。水月阁一案后,他并没有调离而是陪着雪浓一起镇守杭州。”曹安化说道。
“他们两人上次,朕还没来得及赏赐,待乾坤刀一事完结后共做赏赐吧。”朱见济也是像是自言自语道。
“是啊,这两人都是我大明朝的肱骨之臣啊。”曹安化在这时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
“曹伴伴,你又违心了吧。”朱见济听他这么说也是笑道。
“老奴不敢。”曹安化也是吓得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