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外的同时感到十分欣慰，也希望出现一个可以改变苏穆的人。

陈文喆表情缓了缓，语气柔和：“但是，你未经过对方同意的情况下拍她的照片是不对的，下次不可以这样。”

苏穆垂头，刘海遮住眼，唇苍白裂开，没有说话。

“行了，你写两千字检讨给我，”陈文喆摆摆手，“回去吧。”

“对了，考试为什么不写作文？”

“不会。”

陈文喆气笑：“六十分作文，你一个字不写，是想上天吗？”

“我知道你很优秀，就算不写作文每次成绩都能排到前五，但你有想过要是你写了，指不定直接超过樊高韵拿第一都有可能，为什么不写？”

“不会。”

不管陈文喆说什么。苏穆都是那个字不会，班主任也不好再说什么，叫苏穆出去。

苏穆回到教室，看到付嫣然趴在桌子上，也没有打扰他，拿出一张纸开始写检讨。

一个上午，两人都没有说话。

放学后付嫣然帮苏穆打了饭，直接放在他桌子上，也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苏穆这时才反应过来，付嫣然一早上没有理他，她不想跟他说话。

意识到这件事，苏穆感到惊慌，他刚想叫住付嫣然，可对方已经走了。

他连忙起身，动作大砰的一声撞到了桌角，他管不上疼痛，出门却没有见到付嫣然的身影。

他靠在门口，缓缓下坐。

她生他气了，照片是他拍的，流出来的照片也是他手机里的。

她不理他了，他让她的照片被全校人都看到，因为他，她才被大家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用各种恶意的言语重伤。

和当时的他一样。

也不是当时，只是这一个月没有罢了。

他好像活在梦中，这一个月的温柔暖意都是梦境。

现在，梦破了。

他的朋友，没有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和他的朋友解释，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付嫣然在睡觉，后面他想快点把检讨写出来给付嫣然看，所以才一直没有从检讨上抬过头。

不可以的，不可以不要他的。

他已经是她的朋友，就要一直是朋友才对。

她不能不要他！

已经被拉进他世界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她走？

就算自己身在地狱，也要有人陪不是吗？

苏穆抬眸，眼眸赤红，水珠晕染，眼底尽是一片疯狂。

付嫣然，想摆脱我，不可能的！

课间王雪把付嫣然叫到办公室，先是安慰了一番，然后讲到重点。

“国标舞定下来了，有十个人，五男五女，排练的话要尽快。从这周三开始，也就是后天，中午吃完饭过去舞蹈室练。”

“好的老师。”

“记得心态要稳，成绩一定要保持。”

......

生物课上，苏穆递了张纸给付嫣然，不是他的检讨，而是另外写的一张。

付嫣然动都没有动，而是将桌面上的书挪到了她和苏穆中间。

之前是因为苏穆要给她讲题的缘故，她就没有将书挪回去。

书的移动让苏穆递过来的纸掉到地上，苏穆顿了顿，身上环绕阴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