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那种冷暴力是有多可怕吗？就当你在很多人聊天的课室，开口说了一句话，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回应。”

“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笑，没有一个人说话。”

“她五年级的时候转学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后面......我是在她的QQ里看见她自杀的信息。”

“是重度抑郁症，樊高韵，你知道我看见那个暗下去的企鹅是什么感觉吗？”

“永远不会亮了，这世界上少了一个叫陈小牟的女孩。”

付嫣然眼眸有点湿，仰头，风吹动长发。

樊高韵揉了揉她的头，没有说话。

回到教室的时候，苏穆不在，付嫣然将盒饭放在他桌上。

她翻开桌上的一叠纸，认真看了后，收好，放进抽屉。

苏穆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个很大的塑料袋，他坐下，往付嫣然抽屉一股脑塞东西。

“你在干什么？”

苏穆抿唇，没有说话，手上动作未停，直到塑料袋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他拿出一个保温瓶，还有一袋蜜枣，放在付嫣然桌上。

“上次的药，喝点。”

说完后他低下头，手攥着裤子。

脖颈后面露出一块白皙的肌肤，像是等待行刑的罪犯，迎接指挥官刀刃的降落。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疼？”

“你今天面色不太好。”

付嫣然将药倒入自己的水杯中，含着蜜枣喝了几口。

见苏穆还在低头，付嫣然开口：“你先吃饭把，等会凉了。”

苏穆乖乖地吃着饭，五分钟过去，他转头，咬了咬唇：“对不起......”

“没事，”付嫣然摇头，看起来不在乎，“又不是你的错。”

苏穆声音低沉，有点丧：“当时觉得你好好看就拍了照，我没有想过会被别人看到。”

“没事。”

“我们还是朋友吗？”苏穆看着付嫣然，声音很轻。

付嫣然的情绪还在陈小牟那，看到苏穆这种表情，就像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女孩站在自己面前，她眼一酸。

“当然，我们是朋友。”

苏穆笑。

......

周三中午。

付嫣然吃完饭就到舞蹈室，她的搭档是一个高一的艺术生，小学弟长得乖巧极了，脸带着稚气，奶乎乎的。

一上来就十分热情：“嫣然学姐你好，我超级喜欢你，是你的小迷弟！”

小学弟话很多，一会夸付嫣然成绩优秀长得好看，一会惊叹她舞蹈好到炸，搞得付嫣然都不好意思了。

“学姐，我送你回教室吧。”训练完后，大家把衣服换下来，苏穆凑到付嫣然跟前。

“不用了。”

“没事没事，我也要去那边拿资料，刚好同路。”

“好。”

两人一路聊到了课室，小学弟同付嫣然道了别后离开。

苏穆看着付嫣然脸上的笑，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个是谁？”苏穆看了一眼小学弟离开的方向，语气酸酸的。

他的朋友又有新朋友了吗，苏穆承认他嫉妒了。

“高一的一个小学弟，和我搭档练舞。”

苏穆之前听付嫣然说过她要跳舞，他还以为这种舞蹈只有女孩子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