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到周围有人在讨论那个新晋校花,他偶尔会趴在桌上,耳朵听着他们的讨论。
听说付大校花成绩很好,就是物理一塌糊涂;听说她见义勇为,救了一个溺水的孩子,家长都找到学校来感谢她;听说......
知道了付嫣然被分到了高一三班,印越鹏觉得还是楼下的水甜一点,平时打水都到高一那边打。
偶尔经过三班的时候,不经意间看一眼那个养眼的漂亮女孩。
有时她在和同桌聊着天,有时趴在桌上睡觉,有时低头做着题。
好像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
那自己为什么要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那时候他知道了苏穆成为了付嫣然的同桌,印越鹏不爽极了。
不就成绩好一点,分到了一班,现在和付嫣然坐同桌,女孩是不是就会和他讲话。
印越鹏不爽,很不爽,他都没有和付嫣然讲过话,苏穆也别想。
于是他召集小弟,围殴苏穆。
后面他听到了楼梯下传来的声音,低头瞥见一片衣角。
他撇了撇嘴,心里莫名烦躁,招呼小弟走了。
后来啊,他毕业出来,没有按照家里的要求读大学,自己出来干事。
因为家里祖辈混过黑,虽然现在洗白了,但他还是有些道上的途径。
后来他找了个事,不黑不白,做渠道的,运些进不来但不违法的东西。
忙起来,想的东西少了,再后来,就是在车祸那天,又一次碰到了女孩。
那一刻心脏骤缩,难受的不行。
他才意识到,原来他是喜欢她的。
那边付嫣然道了句谢,缩进被窝里,印越鹏回过神来,问她:“想要怎样的新房子?”
“小一点,两房一厅就行。”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好,你好好休息。”印越鹏站起来,离开房间。
付嫣然轻轻嗯了一声,门打开,关上,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空调嗡嗡响,冰凉的冷风传来,穿进了被窝,钻进了她全身的毛孔,使她的汗毛立起。
窒息、黑暗,与甩不掉的惊恐孤寂,如潮水般向她席卷而来。
她往里面缩了缩,双手搂紧肚子,闭着眼,试图将这让人窒息气息抹去。
但都是徒劳。
那如同春天回南天四处湿漉漉的空气将她整个人包围,连一呼一吸都是这种感觉。
付嫣然抽了抽鼻子,颤抖着身体。
抑郁症......
也是车祸和火灾的后遗症。
车祸那破碎的鲜血,被堵住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还有熊熊火焰,都是她十八年以来没有碰到过的事。
这一下,就是重重一击,她就被轻易地打败了。
——
印越鹏的人脉广,一个朋友推荐的房子,他也到了现场去看。
地点在城郊区,旁边就有一个地铁,房子的隔音能力不错。
印越鹏满意地点点头,就决定这家了。
他暗搓搓地买下了隔壁,刚好这层楼的五家房,三家在东面,两家在西面,而他买的就是西面两家。
中间两道门、一个电梯隔开了东西两边,他就是付嫣然唯一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