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怡然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自己和他,仅仅只是长得像吗?
云亦可有些茫然,但她也很确定那个男子并不是她。但是这容貌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云亦可再次环顾这空荡荡的宫殿,但这冷寂的场景却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她又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孟小云亦可走出那挂了画像的宫殿,也没看到孟小小的身影。
她随意找到其中一座关闭的宫殿,还没有什么动作,那座殿门自己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空荡荡的房间。
和云亦可刚刚看见的那座宫殿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座宫殿没有挂画像。
“果然如此。”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云亦可身后传来,云亦可回过头去,看见孟小小站在一棵还挂着灿烂金叶的银杏树的阴影下,而云亦可刚刚并没有注意到她。
“怎么了?”云亦可问道。
孟小小慢慢从那树下走出道:“刚刚我在这里的时候,怎么推也推不开这门。”
“呃这”
云亦可有些愣神,孟小小刚刚的话足以说明很信息,再加上之前那座殿里面那张画,很难认人不多想。
云亦可道:“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你信吗?”
“信。”
孟小小道,但她的神情这一刻在云亦可眼中有些陌生,但又有些熟悉,像另一个人。
孟小小走到这殿门来,也看了看里面的布局,吩咐道:
“再看看别的殿里是不是也是这样。”
“好。”
云亦可翻了个白眼,明白了什么。不过也没反对,就算他不说她也会这样干的。当她走到了另一座殿前,果不其然,又是一座空殿。
看着殿门缓缓打开,云亦可竟有了一种拆盲盒的感觉,谁也不知道门内是什么东西。
也不是所有的宫殿都是空空如也的,有几座摆了一些摆设和桌椅,还有一些随意摆放了几个蒲团。
云亦可逐渐往宫殿群的深处走去,越往深处走,银杏树灿烂依旧,但殿内的一些殿内物品越来越多,生活气息渐浓。
“好像只有一个人在这住过的痕迹。”云亦可看着这一路的痕迹判断道。
她从一座充斥着浓郁酒气的屋子走出,那里摆满了整整一屋子的酒,让人远远的闻着就一些醉了的感觉。
看来这座行宫原先的主人喜欢喝酒
云亦可在鼻翼边扇扇风,把周围的酒味给散去,道:“就一个人,为什么要建这么多房间。”
“估计是有专门的用途。”
孟小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云亦可也对她的一些反常视若无睹。
孟小小突然抬头看像一处,那里有一处本就打开的宫殿里,走到它的殿前。
云亦可也慢慢地跟了过去,小声道:“这里还有一处开了的。”
孟小小不由自主地就抬腿走了进去。不过她刚走了进去,殿门就哄然关闭。云亦可推了两下大门,却再推不动半分。
“孟小小!你没事吧?”
“没事。”
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带半分感情色彩,却让云亦可有种莫名的心安。
云亦可想了想道:“我接着去看别的地方了!”
“好。”
云亦可看着这最后一座殿,比别处的更加宏大辉煌,按她走了这么久印象中的方位来看,这里是整个宫殿群的最中心,也就是“流憩行宫”的主殿了。
她把手放在殿门口,这时她听见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响起。
“嘀!望人间三尺甘霖。”
“看一片闲云起处。”云亦可顺口回到,说完她就呆住了。
这句诗是她上辈子的那个世界的一首诗,原诗是表示求雨的意思。
但单看这句诗词,它的意境她就比较喜欢了。所以还一直记得,没想到这时候会在这里出现。
望人间三尺甘霖,看一片闲云起处。
云亦可抬头看了看天空,不过这里除了一层防护罩,外面全都是黑雾。黑漆漆一片,更别说半朵云了,硬生生把她的惆怅之情给看没了。
“嘀!身份认证成功,您将拥有级权限。”
那扇大门说道,说完它的大门和之前那些殿门一样缓缓打开。
云亦可挑挑眉,这有些不对啊!所以这座宫殿是之前那位穿越者前辈搞的吗?
云亦可走了进去,里面刻满了巨大的阵纹符号,随着云亦可的到来同时有许多阵法虚影浮现。
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云亦可却感觉到了一种科幻感。
她怀着一肚子疑惑,走到了所有阵法最中心,那里的地面有一个明显的圆形空白地,没有任何阵纹符号。
她站在最中心,就有许多阵法虚影环绕她浮起,云亦可把精神力投入其中一个,就听见之前的那个声音说道:
“嘀!能量已蓄满,是否进行迁移?”
“什么迁移?”
云亦可刚问完就感觉有一段信息往自己脑中灌进来,她几乎是下一刻就了解了这些阵法的作用。
她嘴角微微上扬。之前她还疑惑为什么这里的牌匾写的是“行宫”,没想到还真是“行宫”,可以行走的宫殿,顾名思义,就是“行宫”了
云亦可在心里感叹道:好一个“行宫”!她心里有几十句吐槽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过这“流憩行宫”可不只能移动,跟是一个移动的堡垒,这攻击力
“感知到外来入侵者,执行绞杀指令。”
随着那道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整个空荡荡的宫殿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和白光一起到来的还有足以融化一切的炽热。
孟小小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这时一阵凉意从她周身泛起,隔绝了外面的炽热,但孟小小还是被强光照的睁不开眼。
但她感觉有一个白影站在了自己身前。孟小小还是选择跟着冯焕之他们叫,开口道:
“多谢君上。”
“嗯。”那道白影回道。
“孟小小!你没事吧?”云亦可有些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云上看了一眼孟小孟小小心领神会道:“没事。”
“我接着去看别的地方了!”
孟小小回道:“好。”
她感觉云亦可在外面走远了,才开口对眼前的男子道:
“君上为何救我?我记得你在我身上留下的这缕分魂是用来保障亦可安全的,而且你曾说过他只能出手一次。”
“你死了,亦可会伤心的。”云上说道,语气很是认真。
云上出口提醒道:“小心,有变。”
他说完孟小小就感觉周围的白光瞬间就转变成了深邃的黑色,接着孟小小感觉周围景色扭曲变化,渐渐有了别的颜色。
孟小小知道如果不是云上的护持,她早就被这扭曲的空间之力给抹杀了。接下来,孟小小发现自己在了一处矮山上。
“你现在在外面了。”云上道。
“我出来了。”孟小小看了一下这些很是眼熟的普通山景,却感觉怎么也看不够。
她看见身前的那道带着淡淡笑意的白衣男子身影淡去,归于清风。
“多谢你照顾亦可了。”
孟小小道:“应该的。”
云上在山献就放了一缕分魂在这里,有的时候他会和她交谈,不过很少。大多数时候会通过她的眼睛观察云亦可,叮嘱她一些事情。
还有刚刚在那“流憩行宫”里,他暂时借过她的身体,不过云亦可好像也发现了
“谁在那!”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孟小小看去,竟然是许久没见的探一!
探一都在这了,那个人她有些心虚的偏过头去,探一看着孟小小有些警惕道:
“姑娘,你跑这干嘛?”
探一看起来没认出她来,毕竟他也没见过她的女装。孟小小尽量让声音娇气一点,道:
“路过。”
探一审视的眼神在孟小小身上扫过:“嗯?!”
这时另一个人也发现异常,跑了过来,道:“探一,怎么了?”
探一道:“察三,这里突然出现个女子。”
察三惊讶道:“哎,这姑娘不是之前在城门的那个吗?你弟弟呢?”
孟小小:靠!
“我现在去找他。”
她转身就欲走,但她听见一个含着隐怒和惊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还想去哪?”
卷着火舌的倒塌的高大木建筑下不起眼的一处缝隙,隔着被精细打理过的几丛郁草,一双盈满眼泪的大眼睛恐惧的看着外面。
一个个黑衣刺客踏着血水向为首的一人聚齐,古铜色的窄刀上滴着血水。
大眼睛的主人痛苦的避上眼睛,泪水不住地滴落。
当她再睁开双眼时,一双白色精致的绣鞋的玉足突然出现,接着,轻盈的白纱裙飘飘然地盖住了那双小脚。
什么人?
众刺客一惊,都看着这个从半空中突然摔出的女子。
天色未明,她背对着火光踉跄了几步,很快便站稳了身形,看不清容貌。
只见她身材高挑纤细,一席白裙无风自舞,亭亭玉立不发一言,很有一股飘然若仙的气质。
“杀了她!”
虽然不知道这女子底细,但他们做的事万万不可泄露,刺客首领果断下令,一群刺客举刀便围了上来。
“额?”
云亦可虽然还有几分懵逼,但手却极快地解下了腰间松松系着的白绫迎向来犯。
很快,云亦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靠!她这是被她那好师傅给扔下山历练了!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燃起,“哼!”
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敌人,云亦可借着火气由守转攻,本就翩若游蛇的白绫一下子凌厉刁钻了起来。
手中白绫如毒蛇般往刺客们的四肢蛰去,触及便有清脆的骨折声惨叫响起。
“咔嚓”“啊!”
不久,那群刺客便堆成了小山,一个不漏。云亦可挑挑眉,有点小得意。
突然,刚刚还挣扎着的刺客们一个接一个地没了动静,云亦可睁大眼睛,抄了着木条挑开一个刺客,看着他嘴角的黑血,皱了皱眉。
这是,服毒自尽了?!还有这场景,她这是在一个灭门惨案现场了?!
云亦可咂咂舌,这刺客团体挺专业的。不过,看着这摊烂摊子,云亦可扶额。这是师傅给的考验吗?可她平生最怕麻烦了。
不过都这样了,那就先保留现场!云亦可点点头,暗自为自己的想法点了个赞。
她伸手在空气中掏了一掏,掏出了数枚玉质字符,随手抛在空中,那些玉符各自悬于半空,隐隐无数道纹在它们周边浮现连接,似乎组成了一个玄妙阵法,接着却又全部没于空中,无半点踪迹。
不对,还有人!
云亦可看了眼刺客尸体堆,摇了摇头,不是这里。她抬眼望向那双大眼睛的主人所藏身的木堆处,应该就是这了,还有个幸存者那事情就好办点了。
她抬脚向那处走去,路旁熊熊燃烧的火焰随着她的脚步一下子都贴在了地上。
云亦可走到了一木隙处,顿了下来,歪了歪头往里看去。
只见一灰衣小女孩顶着个大花脸抱膝蹲在那,一双很大的眼睛带着惊恐和惊疑和她对视,脸上布满了泪痕。
“呃,小姑娘,这什么地方啊?”
“慕呜呜慕云城城郊娄家庄”
云亦可点点头,在慕云城啊!那就好办了,这事就扔给吴叔办得了,反正他是慕云城城主,职责所在嘛。
云亦可笨嘴笨脚地安抚了几句小朋友,小女孩擦擦眼泪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分明怯生生却故作镇定道:“谢谢你杀了他们,我可以暂时相信你吗?”
“可以的。”云亦可倒有点心疼这个孩子,但还是接着道:
“这件事我会交给慕云城来处理,公事公办。但我并不会特地出手,我不是什么愿意主持公道之人,万一慕云城也不能为你讨个公道,那你只能自己去讨。”
“好,谢谢你救了我。”
“我叫云亦可。”
“我叫娄离园。”
“怎么睡在走了,小离园?小心着凉。”吴修己道。
“嗯。”娄离园还有些迷糊,自己什么时候睡在这凉亭里了。
“最近练功也不要太累了。”吴修己叮嘱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