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回到家,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顾北交代了,但还是被顾北借着吃醋为由,压着叶然在床上狠狠讨了波好处。
“我明天开学!你是禽兽吗!”叶然趴在床上,指着顾北痛斥道。
“禽兽还想再来一次。”刚下床准备去洗澡的顾北看到叶然噘着嘴,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又爬回床上把叶然拉到怀里。
“给老子爬!”
叶然第二天果然差点迟到,叶然一气之下把顾北赶出了自己的房间,一周都没让他进门。
原先顾北是派了人暗中保护叶然的,以防顾西顾南有什么动作,不过跟了一个多月也不见动静,叶然就让顾北把人都撤了,结果一撤,出问题了。
叶然坐在地上叹了口气。
原本是有同学来叫她,说老师叫她去一趟解剖楼的地下室,说是有事找她,等叶然到了地下室,没见着老师,反而被人锁在里面,灯也被关了,周围好像被加了信号屏蔽器,手机也没信号。
看来顾北的担心不无道理,果然有人在盯着自己。
解剖楼的地下室是存放大体老师的地方,很少有人来,叶然本来还纳闷为什么老师要叫自己去地下室,看来还是她太轻易相信身边这些看似无害的同学了。
地下室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需要从外边上锁的门,叶然试着撞了一下,没有成功。
正当她犯愁的时候,手机信号灯突然闪烁了两下,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叶然一看界面,是波塞冬打来的。
“你简直就是天使!”叶然要被波塞冬感动哭了,“你怎么能给我打过来电话的?”
“有事找你,打不通你电话,我就追踪了一下你的手机,顺便把你附近的屏蔽器反屏蔽了。”波塞冬轻描淡写的说道,“怎么,遇到麻烦了?”
叶然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波塞冬大致说了一下。
“你居然被一个大学生给关起来了?”波塞冬显得很不可置信,“一年不打仗就废成这个样子了吗?”
“......我只是没有防备,没想到有人会买通学生来搞我。”叶然有些头疼,“对了,找我什么事?”
“有人在调查你。”波塞冬说道,“你在马岛度假的那几天,公司的网络遭受到过一次攻击,目标就是公司的员工名单,而且指名道姓地找你,我顺着对方的踪迹追查过去,只查到一个地址,在欧洲。”
“查公司名单,就是只知道我在战刃工作的人,有能力查到这一步的,一部分都在我身边。”叶然道,“这些人里有人怀疑我?”
“目前看来是这样,我还在追查,有进展了我会告诉你。”波塞冬说道。
“这个以后再说,你弄的这个反屏蔽能维持多久?”叶然还是要先解决眼下这个困境,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我挂了电话就没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帮我给顾北发个消息,让他来救一下我。”叶然叹了口气,“今天算是阴沟里翻了船了......”
毫无疑问地,叶然遭受到了波塞冬一番无情的嘲笑。
两个多小时后,顾北就带着黑岩赶到了,当顾北告诉解剖教研室的老师,解剖楼地下室关了人的时候,老师并没有相信,直到黑岩不顾阻拦夺走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老师们看到里面正坐在地上玩手机的叶然,才惊讶地瞪大眼睛,慌忙向顾北致歉,并一再保证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明天开始,我继续派人跟着你。”顾北道,“才撤了人不到一周就出了这样的事,是我疏忽了。”
“哪儿就是你的问题了?是我大意了。”叶然见顾北开始自责,连忙说道,“你先去忙,这件事我来处理,早些忙完,晚上早些回家。”
顾北本来想留下来帮叶然处理,但听到叶然说“忙完早些回家”,还是乖乖回去工作了。
目送黑岩开着车带顾北离开后,叶然转身向教学楼走去。
石小安刚刚上完课,准备去同层的卫生间上个厕所,刚进到隔间里准备关门,门却被一只手按住了,石小安来不及尖叫,就被捂住了嘴。
叶然冷冷的看着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石小安,也走进隔间,反手锁上了隔间的门。
“我刚刚把外边的大门也锁上了,这间厕所除了我们没有别人,接下来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不乖,说了什么我不想听的,我就让你永远出不去这隔间,听明白了吗?”叶然问道。
石小安赶紧点了点头。
叶然放开了捂着石小安嘴的手,石小安见叶然放手了,立马就要张嘴大呼救命,结果声音还没出口,就被叶然捏住了脖子。
一瞬间,氧气就像被从身体里抽干了,石小安的脸一下子就涨地青紫,两只手拼尽全力去掰叶然扣住自己脖子的手,却因为缺氧而使不上力。
就在石小安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叶然才放手,石小安一下子瘫坐在蹲坑旁,尽管厕所的空气不怎么美好,重获氧气的石小安还是贪婪的大口呼吸着。
“你不怎么乖啊。”
叶然的声音在石小安头顶上方响起,惊的刚刚死里逃生的石小安打了个冷战,她抬起头,只看到叶然低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双眼睛如深渊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有恐怖的恶鬼冲出来将她撕碎。
“再不乖,就真的会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我不是要故意害你的!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说!”石小安一下子就被吓哭了,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样,求饶道。
“谁让你骗我去解剖楼的?”
“一个男的!他知道我管着地下室的钥匙,他......他给我钱,让我帮他把你骗到解剖楼的地下室关起来。”石小安抽泣着说,“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样的男的,有什么特征没有?”叶然接着问道。
“我,我记不清了......就记得穿着西装,长的很好看,但是看上去很可怕,我没敢多看......对......对了,他手里一直捏着一只老式地打火机。”石小安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式打火机......叶然皱眉,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她平时把玩的几年前买的Zippo经典款,问道:“这样的打火机?”
“对!”石小安连忙点头,“不过要更旧一些,都掉漆了。”
“今天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以后再有人给你钱让你做事,接钱之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命花。”叶然收起打火机,警告地看了眼石小安,打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教学楼,叶然一直都阴沉着脸,她认识的人里,玩儿打火机的,就只有一个人。
叶然拨通了波塞冬的电话,问道:“你认识一个叫楚宇然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