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夜浑身仿若徜徉在温泉之中,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一缕缕头发丝般粗细的能量在特定的经脉中游走。
这就是慕容烟所说的斗气。
斗气运转周身,李君夜所受到的伤势在迅速的恢复着,到了第二天清晨,他已经能够活动身体,从床上下来了。
“斗气好神奇。”
李君夜自语,旋即将目光望向还在沉睡中的慕容烟身上。
替她把了下脉搏,见其脉象平稳之后才算是放下心来。
没有叫醒她,李君夜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头,早已被冰雪覆盖,一片雪白。
老姝在菜园子里摘菜,身旁一头小花猪在来回奔跑嬉戏。
“小伙子,你醒啦。”
耳边响起老姝苍老的声音,李君夜走了过去,一边回答:“是啊,婆婆你这么早就醒了,需要帮忙吗?”
“你帮我磨一些黄豆来吧。”老姝没有回头,而是用手指了指屋子前左侧的位置:“那里有黄豆跟石磨。”
李君夜依言走了过去,把石磨上覆盖的雪给清除掉,又从旁边的篓子里取出一些黄豆,开始研磨起来。
“嗯?”
李君夜用力,却发现无法推动这石磨。
目光一闪,他试着往双手上注入体内为数不多的斗气。
“咯吱,咯吱”
石磨终于被推动,只是李君夜异常的吃力,竭尽全力也只不过将这石磨推动一圈就再也没有半点气力了。
“呼呼呼”
李君夜喘着粗气,对这个看似平常的石磨大感惊奇。
“小伙子,这石磨比较重,你起来又没有吃东西,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再说吧。”老姝再次开口:“墙上还挂着一些腊肉,你拿去吃吧,就是有点硬。”
李君夜扭头望去,房子前确实挂着一串串的腊肉。
李君夜取下一串,那腊肉黑漆漆的,就跟焦炭一样,咬一口硬邦邦跟石头一样。
不过李君夜没有挑食,用力的咬下一块吞入腹中。
“咦?”
李君夜轻咦一声,那腊肉一进入腹中就化作滚滚的热流席卷全身,让他的疲惫感一扫而空,而且他那只有些许的斗气也增长了些。
心中一动,李君夜也不管这腊肉难吃,将手中整块都给吃了下去。
李君夜满脸通红,头顶上更是冒着热气,他感觉身体涨得厉害,亟待发泄出来。
再次推磨,他体内的能量在极速的消耗,但是却有一小部分融入身体血肉当中。
只是推动了两圈,李君夜再次力竭,也不用那老姝开口,自个儿就去拿下一块腊肉啃食起来。
“你在干嘛?”
慕容烟也醒了,从屋内走出,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身体也勉强能行动了,只是依然全身酸软。
“腊肉,很补的,你也吃些。”
面对李君夜递过来的腊肉,慕容烟嫌弃的推开了:“我才不吃,看上去好恶心。”
“闺女,你也醒了,帮婆婆去院子外头摘一些野果子来可好。”
老姝依然蹲在菜园子里摘菜,慕容烟看了李君夜一眼,见其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她露出浅浅的笑容:“好的婆婆。”
慕容烟走到院子外,果然见到一地的野果子,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野果堆里有一个篮子,慕容烟蹲下身子,开始采摘野果。
采摘下一颗野果,一股奇特的香味传入鼻中,让慕容烟心头微动,产生了要吃下去的冲动。
“不会有毒吧?”慕容烟嘀咕,不过最后她还是抵挡不住这野果子的香味,小心翼翼的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
一口下去,满嘴留香,慕容烟眼睛微亮,将手里剩下的野果子吃下去。
“轰!”
她的体内传来一声轰鸣,精纯无比的能量冲刷着她的身体,原本受伤的身体在极速的痊愈。
一颗野果下去,她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大半!
慕容烟大感意外,看了看不远处依然在摘菜的老姝,又摘下一颗野果子吃下。
第二颗下去,慕容烟目露奇光,不但昨天所受的伤势痊愈,而且连带着她几个月前受到的创伤也痊愈了。
“砰!”
慕容烟娇躯一震,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她身上释放出来。
正在努力推磨的李君夜看了她一眼,擦了擦汗水又继续。
老姝这个时候又说话了:“那里的野果每摘两颗就得浇一次水,闺女,你到小溪边去装点水来吧。”
慕容烟不信,再次摘,却发现所有的野果都往回缩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慕容烟想到了什么,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默默的返回院子拿起木桶就往小溪的方向走去。
来到小溪里,慕容烟装了一桶水,提起来的时候却是发现重俞千斤!
“咚!”
一时不察,木桶砸落在地上,留下一个颇深的坑,而里面的水却没有洒落半点。
“好重。”
慕容烟咬牙,用两只手提着木桶,体内斗气勃发,才勉强提起来。
看似简单的提着一桶水,但是对于慕容烟来说不亚于跟一个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战斗。
不远的距离,等慕容烟回到野果子的生长地方时,早已经香汗淋漓,而她体内的斗气也消耗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拿起勺子给这片野果苗浇上水后,野果子再次奇迹般的出现。
采摘两颗野果子吃下后,慕容烟重回巅峰状态,而且斗气有了长足的增长。
一人在推磨,一人在提水,两种简单的工作却是让两人的实力在飞速的增长。
两人一直忙活到中午,那老姝才慢吞吞的从菜园子里走出来,看着李君夜磨好了不少的豆浆,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中午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那头小花猪摇头摆尾的跟在老姝身后,似乎午饭也有它的一份
午饭很简单,一碗米饭,一碟青菜,一盘炒豆腐。
饿极了的李君夜跟慕容烟埋头狂吃,桌上的饭菜很快就被吃完。
饭菜下肚,两人还来不及擦嘴,忽然脸色一变,齐齐对视一眼,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屋内。
老姝呵呵一笑,带着谁也猜测不透的意味,自顾自的扒拉着自己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