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生来就注定了命运,而有的人,偏要逆天改命!
斗兽围场,十几名穿着两层薄薄白纱的奴隶,被围困在中央,这个场地很大,足够他们肆意的惊恐逃生!
但再大也有总有一个限度,不然所有的人全都逃出去,就没有了好玩的。
殷凤古不动声色的站立在斗兽场的中间,眼尾懒洋洋的扫顾四周,地上寸草不生,时不时可以看到无人收葬的骷髅。
殷凤古不确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的骨头,从外形尺度来看,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干净的人骨。
此处虽说开阔,足够她们乱逃,但百米开外的地点明显是人为筑起的高墙,防止他们逃亡得太过了头!
“小姐,落红怕……”说话的正是,依附在殷古凤手臂上原宿主的贴身丫鬟。
殷凤古比这发育不良的黄毛小丫鬟高出两个脑袋,居高临下,眸光冷冽的看了她一眼。
谁知这东西还不知趣?
风,动了一下。殷凤古后撤一步,轻松的挣脱落红钳制。
殷凤古小心翼翼的倒退了三步,一阵粗重的机关器转动起来,只见前方笨重闭地的铁门徐徐升起,先是一双黄亮的眼睛从暗室里苏醒……
紧接着是无数双!
啊——一群少女的惊恐慌乱的声音响破整个斗兽场。
殷凤古转身便跑,等狼群窜了出来,殷凤古的身后才有人四处逃散!
殷凤古跑在第一个,很快便跑到一个较为安静的无人角落,任让狼群追猎集聚在一块、现在又四散逃跑的‘羊群儿’。
她将那群人全部推了出去,只为拖延时间,拿人群做挡箭牌,狼群一时顾不上她!
殷凤古抓紧时间四处寻找逃出去的机会,她摸向身后高大的石壁,计划着直接爬出去!
可石壁光滑如镜,按理说,像这样一个万煞之灵汇聚的斗曽场,经历风霜雨打,本该凹凸不平苔藓暗生。
但此刻竟像前不久刚被人刻意打磨了一番。
“那个女人,真是一点生还的机会都给老娘抹掉了啊!”殷凤古阴狠的暗骂一声。
一提到那个女人,殷凤古的头脑中浮现起江家一幕幕被灭门的场景,大火焚烧,哭天抢地,江小姐爹娘被害血流满地的躺在她面前!江小姐绻缩在墙角无助的瑟瑟哭泣!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为了一己私利,拖垮了整个江家!
殷凤古的头脑隐隐胀痛,似乎提醒着她要报仇!
殷凤古摇了一下头,待那些场景挥散不见,殷凤古缓过神来,发现落红不知何时跑到了她身旁,害怕的紧贴在她身后。
殷凤古回头,便看到一群灰毛狼群,已经团团将她们逼在墙角,咬死了其余的人,现在便找上了她来。
四肢强劲的狼群冲她们呲着恶牙,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
为首的恶狼发着呼噜的声音,高贵的狼爪向前踏了一步,似乎想发起攻击。
殷凤古冷冷的横视着它们,她生前杀人无数,那一双眼睛十分嗜血。
为首的狼匹对上殷凤古的眼眸,默默的收回了前爪,似乎惧怕殷凤古这样的恶灵!
虽是如此,牙齿间隙依旧响着呼噜呼噜的声音。
两方僵持了一盏茶,为首的狼匹突然猛扑上来,殷凤古的眼睛往后一视,倾了一下身子,落红便完全无了遮挡物,暴露在外面。
殷凤古送了落红一程,双掌拍在落红的蝴蝶骨上,将她给推了出去!
狼群蜂拥而上,疯狂的啃食!
殷凤古看见这般光景,嘴角扬起了似有似无的冷笑。
现在狼群的目光都未聚焦在她的身上,狼群又团团的将她围在角落里,它们虽说正在啃食落红,但很快便会盯上她。
她得尽快逃出去才是!
殷凤古轻轻的拍上离近一匹的狼背上,身姿灵巧的翻过狼堆,一身薄薄的白纱随她的身姿曼舞飘散,如月落苍穹。
殷凤古从狼匹的背上翻身而过,双脚落地,近乎无音。
轰隆隆——东北方向,忽然响起一道沉重的如老年人喘气的机关门声音。
殷凤古发现那道打开的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在全场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这个时候,似乎是专门为最后存活下来的人而打开!
殷凤古远远的看去,那道门升到一半停了下来,隐隐约约铁门的轮廓动了一下,似乎又正在缓缓的往下降!
身后的狼群不知是啃完了落红,还是一个人都不想放跑,刚吃完生肉,血液里的兽性使它们更加凶猛,张着血盆的大口转身扑向殷凤古。
殷凤古毫不犹豫的迈开大腿开始跑。
从这隅跑到东北那隅需要时间,这个斗兽的场地又大,而大门降下的速度却丝毫没有为她减缓。
便是全力以赴的冲过去,那门也会刚好锁得死死的,估计这个斗兽场根本就没想放活人出去。
给人一线生机,却又立马扼杀在摇篮里!
设计这个斗兽场的人够歹毒!
眼见着落下的门只剩下三岁小孩的半截身高,殷凤古离门还差三步距离!
她可是作古多年的恶灵,想困住她,没门儿!
殷凤古眼神坚定,突然下滑身体,腰力极好的从门下穿过去,头颅刚刚过线,只听砰的一声,铁门完全落下!
殷凤古抬起腰肢很快立了起来,四面都是挤挤的围墙,黑黢黢一片,想翻一个身从别路走都困难。
唯有眼前的一道石梯通往高处,头顶上温暖的阳光从石梯的尽头洒进来,似乎为她指着明路。
殷凤古大幅度的甩了一下白色的裙摆,踏上第一方石梯!
殷凤古慢慢的往上走着,一边低头沉思。
出去了之后,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想必那位,灭了江家小姐满门的江表姐也在场,既然想让她死,便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若是那位江表姐身边的高手人太多……
她打架打不过,便只能先跑着了?
究竟是个什么仇什么怨,竟招引她这么个恶灵来?
殷凤古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呼之了出来,语气十分慵懒:“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要把我招引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