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衙门。
落玉跟在殷凤古的身边,殷凤古的双手扼在背后气势十分嚣张的踏了进去。
地方官正坐在公堂上一脸肃穆的看着手中的公文,没有看向她们便说道,“你们来了,王公子如何没来啊。”
殷凤古笑了一下,知道地方官的最后一句话并非疑问句,只说道,“您叫我们来说是有线索,线索呢?”
地方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做最后的一搏,换了一卷竹简公文握在手中观看,言道,“他们就藏在城外的荒废已久的庙里面,只有数名乞儿住在里面。”
“住在里面!”落玉听见地方官漫不关心的言语,顿时来了火,“那群孩子被人虐待扔进那个破庙,你管那叫住在里面!”
那天在窗台上,落玉保持着跟殷凤古一样的姿势看向街道,想知道殷凤古在看什么?
没过多久,她便看见一名乞儿被一个男子用小推车,从一条深深的巷子里面推出来,因为那名乞儿没有双腿。
那本该是活蹦乱跳的如阳光般明艳的年纪,却活生生的被人当成了谋利的工具!这群人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事后,那个推乞儿出来的男子望向窗台上落玉,对她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殷凤古看了一眼落玉,原来她也早就发现了一路上流离失所的那些乞儿。
殷凤古说道,“大人得知了他们的分巢,接下来打算如何做?”那群拐卖儿童的份子,总巢一定不是在桦城,背后一定还有重要的人操作着一切。
见地方官不答,殷凤古上前一步笑道,“搅了、毁了、还是放任?”
“大胆!”地方官沉怒一声丢下案卷,一双清锐的双眼盯着殷凤古,“你们伪造身份,公然戏弄本官,现在还想污蔑本官,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地方官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派正言的说道,“来人呐,将她们给本官拉下去,关进牢狱听候发落!”
殷凤古瞪着地方官,可别把她惹急了,她可是不好惹的主!
落玉上前一步站到殷凤古的身边,压下视线看着周围向她们涌来的官差,玉手碰上腰间的如赤蛇盘起身体的鞭子,沉声呵斥,“谁敢!”
殷凤古的嘴角突然笑了一下,反手覆上落玉准备抽鞭的玉手,放开嗓子震声说道,“滋事体大!”
殷凤古瞪着案台上身着紫色官袍,头上戴着乌纱帽的中年男子,极少有人承受的住她的目光!
殷凤古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咱们走着瞧!”
涌上来的官吏迅速押住她们的胳膊,将她们押下去关进了牢狱。
殷凤古被关押下去,县令再也支撑不住两双打颤的腿,扶着旁边办案桌子的边角,慢慢的滑落摊坐到凉凉的地上。
那个叫殷凤古的女子盯着他看的时候简直太可怕了,一双眼睛漆黑得没有一点色彩,县令差点以为他要完蛋了,还好只是错觉!
县令趴在桌子边瑟瑟的发抖,不断的有阴风吹着他的脖子。
“这么胆小,就怕了?”一名男子身着细袖的黑袍手臂抱剑从暗处走了出来。
县令瘫痪在案牍的边下,只看见男子穿着黑色金纹筒靴的脚暴露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不用看也知道,年轻男子的嘴角常常的挂着他标志性的嗜笑。
男子的嗓音拥有一种特别令人陶醉的音色,可在长一辈的听来就是地痞流氓,年轻的男子念道,“放心,今晚我就会解决了她们。”
年轻的黑衣男子说罢,抱着剑便迈步走向牢房。
昏暗的牢房里时不时的响起老鼠“吱吱吱”的动静。
殷凤古跟落玉被关在同一个空间里面。
落玉站在殷凤古的面前,挥拳狠狠的砸中墙壁,生气的质问殷凤古,“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若不拦着我,我们也不会被关进这种破地方,现在到好彻底出不去了!”
殷凤古屈起一只膝盖坐在地上,声音平淡的说道,“带你感受一下生活不好么?”
“可是他们连我的赤鞭都收走了,那个狗县令万一派人来暗杀我们怎么办,我们又出不去!”落玉咬着牙说道。
殷凤古说道,“我在来衙门的途中,已经派人给监察这座城的宋刺使送上了一封信,相信很快便会有人来救我们。”
落玉的情绪稍稍有些平静了下来,看向殷凤古,“宋刺使?我听我父亲讲过那个宋刺使,这几年他监察了不少地方贪污为祸百姓的县令,你是怎么勾搭上了人家身正廉洁的宋刺使?”
对于勾搭一词,殷凤古听见想掐了这个落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殷凤古别开脸说道,“他们宋家欠我一条命。”说到这殷凤古特地加强了语气,“而且是从祖祖辈辈上久欠下来的!”
落玉听不懂,“敢情就是他们宋家欠了你们家呗,说得那么难懂。”
空气安静了几秒,落玉的反应弧度这才延伸了出去,叫道,“不对啊,途中我是跟你一起来的衙门,我怎么没看到你寄信?”
殷凤古不屑的笑了一声,“如果我办事你都能看见,那封信宋家伙就没有机会收到了。”
落玉小声的逼逼说道,“你这样子做,会不会太麻烦了……”
果然,落玉的话才出口,殷凤古就回头瞪了她一眼。
落玉还是勇敢的将自己的心中所感,小声的逼逼说完,道,“我们干脆闹个衙门,惊动到朝廷,反正我是郡主,皇上再得知此事,我们做的又不是不对。直接干脆就让那个狗县令下台,何苦蹲这牢房?”
“你是傻的吧!”殷凤古的口吻跟某人简直如出一辙,“即便你想闹到朝廷,这件事也会被人压下来,皇上的脚下有太子坐镇,你怕是还不知道太子跟你的江苏云姐姐干的那些疯事吧!”
落玉被殷凤古骂惨了,像条丧家的小狗耷拉着脑袋。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殷凤古的声音小了下来,十分的不甘,“恐怕江苏云早在东城便开始丧心病狂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