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九十七章:下套(1 / 1)妘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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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可笑,我们孙师姐会怕你?孙师姐,你快答应啊!”

见孙淼犹豫不决,云倾岫道:“我也不为难你,我四年前创下的灵药阵用得有些久了,难免让外人摸出些门道。你若能在此基础上将之稍变一变,便算是比我强,如何?”

孙淼依旧沉默。云倾岫继续道:“孙师妹,那可是我四年前便熟练运用的布局,如今已经想了好些点子去改善补充,比我优秀的你,应当是更多想法才对。”

如此一来,孙淼便再没理由不答应,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可以试一试。”

弟子们便又开始议论纷纷。“我便说嘛,孙师姐惯是谦虚,不喜欢那般抢风头。如今上赶着将脸伸过去打,不伸手都不好意思了。”

“不错,那灵药阵在孙师姐眼中一定是漏洞百出,只是孙师姐为人低调,并不说破罢了。”

但也只有孙淼知道,那将近十亩的药田,她当初将整个构造了解清楚便已花了半年时间。

其中一环扣一环的设计那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只是她不愿承认两人之间如此难以跨越的鸿沟,便一直认为这药田是谷主为云倾岫指点而成的,而非她自己想出的。

如今想要加以改动,是何其艰难!但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试,万一她成功了,那云倾岫将彻底失去威信。

众人的追捧声再不似曾经那般能够给她满足,却好似阵阵嘈杂,扰乱着她的双耳。

长老院落。

大长老正与二长老相对而坐,石桌之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两人分别执着黑白子,眉头紧锁地盯着全局。

但他们纠结的点,却并非这棋局。

大长老沉声道:“我们的人昨夜全部被处理掉,怕是已经暴露,你觉得我们该如何?”

二长老将黑子落在右下角:“不如何。那人就算知道了那谷主是假的,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更找不到真正的谷主。”

大长老似乎料定他会这么走,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瞬间将白子放置在它一旁的位置,形成绝对包围的势头。

不顾二长老一口口叹息,兀自倒了杯竹叶青。

“不错。要怪啊就怪那老不死的,偏要将灵医谷隐居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还纵容他那徒儿搞个什么灵药阵,生生将灵医谷与世隔绝。

说的什么不染世俗肮脏气,一心悬壶济世,深藏功与名。

我呸!天天吃什么粗茶淡饭,一年四季都是那一件衣裳,谁还肯来灵医谷拜师学医?谁还能知道我灵医谷的名声?

更气人的是,那老不死的居然要将谷主令给那个姓云的!

那可是侯府的千金!到时候灵医谷不得成为侯府手中的势力?那跟白白送人有何区别?

还不如将谷主让给我,我再传给淼淼。淼淼身家清白,又有本事,更不似那姓云的几年不见回来一次,自然是以后撑起灵医谷的最佳人选。

你看,现在由我来掌控灵医谷的权利,我们上下皆能在京都为人治病获取报仇,穿金戴银,美酒佳酿,岂不美哉?”

说及此,大长老显得有些激动,也顾不得看二长老是如何下的子,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二长老似乎很是享受地眯着双眸,好似两条狭窄的缝隙:“是啊,如此一来,我们也能快活洒脱了。只是,那老不死的还撑着呢?”

提到这件事,大长老方才收敛了笑容,又下了一子:“可不是,最大剂量的药都用上了,但就算他已经神志不清,却还是不肯透露谷主令的分毫下落。”

二长老也是目光一凛:“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他到底是人,不可能坚不可摧。只是悠着点,别把人整死了。”

大长老将最后一个子白落下,彻底将黑子全部包围在内。

他神色终是舒畅了许多,身子向后靠着椅背:“自然不会,淼淼隔段时间都会去看看,但凡有些异常都会告诉我,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孙淼原本是想来找师父询问些关于灵药阵的缺漏之处,却又担心师父问她前因后果会责备她。

终究是默默离开,回到屋中盯着那药阵图,手中的毛笔始终无法落下。

容昭华知道云倾岫还未睡醒,便陪她走到床榻旁:“夫人,再休息会儿。

只是你方才跟那些个俗人理论那么多做什么?本以为你会动手直接斩草除根,没想到却是不痛不痒地说几句。”

云倾岫被折腾半天倒也懒得再次躺下,便索性穿着外衣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什么时候都是想着杀人?

以孙淼的能力根本无法升级灵药阵。你看不出吗,我那是在给她下套。

对付一个嫉妒心极强的人,比杀了他更痛苦的就是让他意识到你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而后将他的尊严甩在地上,摔个稀碎。”

容昭华眉目带笑,帮她将衣裙整理得服服帖帖:“嗯,夫人想的什么都最是周到。”

惊影进门之后,等了半晌才找到能插嘴的机会。

“小姐,我们在灵医谷安插的人并不多,故而查到的资料有限。只知道目前是大长老在掌管事务,他与二长老时常来往。

三长老却是从不过问谷中事情,安安生生教着门内弟子。

那小老头儿自宣布闭关那日,便好似平白消失了一般没了踪影,期间没见过任何人接近他的院落。

不过如今大长老鼓励门内弟子打着灵医谷背景出去看诊,敛财无数。”

云倾岫漫不经心,眸中却深以为然。难怪前段时间庄淳能够到京都光明正大地坐镇医馆,原来是大长老允准的。

如此一来便能证明大长老爱慕钱财,乐得享受,与那小老头儿的意见是恰好相反的。

再结合如今得利的人,她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嗯,知道了。”她目光晦暗不明,葱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床沿。

见她要起身,容昭华倒是先站起来问:“去哪儿?”

云倾岫无奈地笑笑:“瞧把你急的,好像我是个生活还不能自理的小孩子,需要时时刻刻有人关照有人陪。

只是再去师父那里瞧瞧,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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