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顾筱筠整个人仿佛是被雷劈中。猛地抬头略显茫然地看着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她咽了咽唾沫,艰难地开口问。他说,她一直在调查他们?
而她调查的人,其实好像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所以他,他是
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心里却下意识地有些排斥去想这个问题。找了这么久的人,就这样送上门来?哦,不对,貌似是她送上门来的。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被帮着的人是她!
若他真的是那个人。那么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他突然找到她,怕是因为她这次调查的动静太大。他怕她真的查到什么,所以便先下手为强的将她抓走,然后杀人灭口?
“顾小姐,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猜不到吗?”男人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好整以暇地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默默盯着里面的红色液体。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让她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下。她还不想死啊。之前已经体会了一次死亡,如今有机会再活一次,她还没能活出自己的精彩呢,怎么可以现在就去死?
之前是三十岁英年早逝,如今难道还要创下更早的记录?
不!她不要!她如今有那么多牵挂,怎么能就这样死翘翘?这会儿万般后悔自己干嘛因为那些照片就想要和霍宁一较高下?结果就被对方算计了!如果当时没有那么逞能,直接无视她不就没这么多后续了?
只是当时她是真的没想到一次见面就会出事。沦落带现在被人五花大绑,连自己在哪里,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
唉!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低估了敌人才会这样。
顾筱筠悔得场子都青了。叶璟珩你在哪里?快点来救我!
“别遐想了,你那位前夫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找到这里的。”男人不紧不慢地道。既然知道叶璟珩的本事,他又怎么可能完全没有防备?“这里可不是他的地盘。”
顾筱筠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地问:“你,你想怎么样?”
这个人的不按常理出牌她早就深有体会。如果说杀人灭口,直接动手不就好了。何必还将她绑起来,然后还和她说了这么多?
“当然是和你一起吃顿饭啊。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顾筱筠脑子里有着一瞬间的空白。他刚刚叫她什么?这个男人他,他究竟知道什么?
“你你刚刚说什么?”
瞠目结舌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温润如玉的形象,骨子里却透露着完全不符合形象的阴冷。只看的她四肢发凉。不,一定是她听错了。这个人不可能知道!
“该死的!”叶璟珩低咒,狠狠拍了下桌子,“废物!都是废物!”
办公桌前方跪了三个一身黑衣的壮汉。
“属下失职,请少爷责罚。”其中一个羞愧地道。
“所以,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抓?”叶璟珩牙切齿地问。这会儿恨不得把这群废物都拖出去砍了。昨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而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准确的。下班的时候就收到了保镖的电话。说是顾筱筠在和霍宁谈判的时候被人抓走了!霍宁也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人。
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他如坐针毡。虽然派出大量的人手去查,却依旧音讯杳无。放眼整个市,处处都是他的眼线。那个绑了顾筱筠的人究竟是有多神通广大才能如此不留痕迹地躲过他的人?
焦躁地来回渡步。他让他们在暗中保护她。可是这几个饭桶竟然就这样让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抓了?!他手底下什么时候有这么饭桶的人了?
“对不起少爷,当时那辆车里的人下手很快。还不等我们过去就已经将少夫人拽进车子里。”当时的情况发生实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没给他们时间反应。
就好像对方知道少夫人身边会有人保护,所以动作必须要快。
“然后呢?为什么没有跟上那些人?”行,对方下手突然,他明白可能没来得及将救她。他能够理解。可是之后他们竟然连那辆车子都没跟上?他们之前所受的那些训练都是假的吗?!
“有,可是那辆车很奇怪。不仅没有车牌号码,还没开多久就往树林里开了。我们跟在后面,可是对方的速度很快,后来还来了几辆一模一样的车子支援。最终左拐右拐的还是被他们逃跑了。”说起这个,他只觉得越发惭愧。是他们疏忽了,辜负了少爷的信任。
对方明显已经很习惯森林里的路。车子开地又快又稳。可他们就不一样了。
虽然开车技术不错,但是到底没怎么经历过这种在森林里开车的经验。速度自然也就比对方慢了不少。好几次差点撞车。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远,直至再也看不到。
“霍宁在哪里?”不是说去找她的人是霍宁么?那她自然就是最可疑的人。
更何况当时的情况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她也参与其中。之前因为杰森的原因没有对她下死手。但是,如果既然她现在得寸进尺地将主意打到他老婆身上了。那哪怕弄得两败俱伤他也必须除掉她!
“我们当时急着去救顾小姐,没有注意道霍小姐的行踪。”说起这个也有些羞愧。当时事发突然,以至于他们变得极为被动。倒是将这么个关键人物给放跑了。
“继续去找!还有,一天内将霍宁带来。”
“是!”
“下去吧。”挥了挥手,烦躁的将那些人赶了出去。
太久没有动静,大家似乎已经开始忘了他的手段。既然霍宁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那他似乎也没必要和她客气了。至于杰森那,他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他们只是大学时代的好友。而顾筱筠则是他以后想要相伴一生的妻子。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